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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灰契焚天

我以黄仙镇妖魔 天宝 2025-03-17 23:19
陆预的嘶吼声撞在老槐树残桩上,惊起三只寒鸦。子梓的桃木剑插进雪地三寸深,剑穗上的铜铃突然炸成碎片。琉璃窜上褪毛锅残片堆,小黄皮子的瘸腿金血在雪地上拖出歪歪扭扭的符咒,竟是个带豁口的鼠头形状。
"灰家要收契了!"子梓的捆仙绳缠住陆预手腕,“往东南方跑!”
西北风裹着雪粒子凝成个倒三角鼠头,二十顶纸轿子残骸突然自燃。陆预的棉鞋陷在雪窝子里,裤脚沾着的褪毛锅黑水突然变成活物,顺着腿肚子往上爬。他摸到怀里的半块棺材钉,钉头刻着的生辰八字突然渗出血珠。
"钉东北!"女道士的虎口血抹在剑身,“天地玄宗…”
咒语未落,东南方积雪突然塌陷。二十口薄皮棺材破土而出,最末那口棺材里伸出腐烂的手——指缝夹着的铜剪刀寒光乍现。子梓瞳孔骤缩,剑尖挑起张黄符:“师姐的剪子!”
陆预的棺材钉刚甩出去,西北方突然传来三声梆子响。褪毛锅残片在雪地上拼成带豁口的八卦,每块铁片都渗出黏稠黑水。琉璃炸着金毛跃上树桩,瘸腿处的血珠甩在铜剪刀上,竟发出铁器淬火的滋滋声。
"接墨斗!"子梓的五帝钱甩过来缠住锅耳。
陆预手忙脚乱接住墨斗,发现斗身刻着茅山派的云纹。当墨线弹在黑水上时,东北方积雪突然隆起,露出个丈许宽的鼠洞。洞壁密密麻麻钉着带豁口的铜钱,每枚都穿着根婴儿胎发。
"是你爹的买命契!"子梓的剑尖挑起根腿骨,“灰家用活人当香炉!”
琉璃突然窜进鼠洞,金毛照亮洞底森森白骨。陆预看见那些骸骨天灵盖上的铜钱豁口,正与自己心口铜钱锁的缺口吻合。母亲腐烂的手掌突然按住他后颈,杏黄色瞳孔里映出洞壁血字——“陆预抵债二十年”。
"走!"子梓的捆仙绳缠住洞顶钟乳石,“他们要借尸还魂!”
西北风突然转成旋风,裹着雪粒子凝成佝偻人影。灰老六的残躯从黑水里钻出,鼠尾卷着二十枚铜钱:"父债子偿!"当带豁口的铜钱飞向陆预时,东南方突然传来钉棺材的闷响。
"破!"子梓的舌尖血喷在桃木剑上。
金光与黑水相撞的刹那,陆预看见洞壁血字突然活过来。那些"某某借灰家xx年阳寿"的契约扭动着爬向洞口,每行字迹都变成灰毛老鼠。琉璃炸着毛喷出金血,小黄皮子的尖牙撕开三只灰鼠,瘸腿突然痊愈。
"黄三爷在此!"琉璃的瞳孔变成竖线。
子梓的捆仙绳突然绷成直线,女道士染血的虎口拽着陆预后撤:“看西南!”
老磨坊废墟的积雪突然塌陷,露出个樟木匣子。匣面刻着的倒三角符咒正在渗血,每滴血珠都凝成婴儿形状。陆预的棉鞋突然被地缝吸住,怀里的半块奶糖掉在雪地上——糖纸上的血指印突然变成活物,拽着他往匣子方向挪。
"是娘!"陆预的指甲掐进掌心。
子梓的桃木剑挑开匣盖,二十枚带豁口的铜钱突然飞向半空。每枚铜钱眼里都钻出根灰毛鼠尾,尾尖系着张泛黄婚书。当陆预看清婚书背面的血字时,西北方突然传来地裂声——朽烂的棺材板下涌出黑水,水里泡着二十个泥偶。
"钉东南!"女道士的捆仙绳缠住陆预腰身。
陆预攥着棺材钉扑向东南方位,掌心血甩在泥偶脸上。当第七滴血渗进泥偶眼眶时,东北方的鼠洞突然塌陷。二十顶纸轿子残骸凝成个倒三角鼠头,每只鼠眼都嵌着带血的铜钱。
"破契!"子梓的剑尖穿透婚书。
金光炸开的瞬间,陆预看见母亲腐烂的手掌握住铜剪刀。当剪刀刃割开鼠尾时,西北风突然转成旋风,裹着雪粒子凝成个佝偻身影——戴着黄鼠狼皮帽的灰老六从黑水里钻出,鼠尾卷着最后那枚铜钱。
"契成了!"怪物发出刺耳尖啸。
琉璃突然窜上陆预肩头,小黄皮子的金血浇在铜钱锁缺口处。当血珠渗进锁眼的瞬间,东南方积雪突然隆起,露出半截腐烂的棺材板。板上的铜钉突然迸射,每根钉头都刻着生辰八字。
"是你爹的钉魂桩!"子梓的剑穗扫过棺材板。
陆预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铜钱锁突然勒进皮肉。母亲腐烂的手掌按在他后心,杏黄色瞳孔里映出棺材板上的血字——“陆永贵借灰家二十年阳寿”。当西北风卷起雪粒子扑在脸上时,他看见那些血字突然变成活物,顺着棺材板往下爬。
"烧了它!"子梓的捆仙绳甩过来缠住棺材板。
女道士的虎口血抹在桃木剑上,剑尖挑起张黄符:“天地玄宗!”
金光与黑水相撞的刹那,陆预看见二十个灰影婴儿从棺材板里钻出。每个婴儿的天灵盖都钉着带豁口的铜钱,脐带连成张巨大的鼠皮契约。琉璃炸着毛喷出金血,小黄皮子的尖牙撕开两条脐带。
"接墨斗线!"子梓的五帝钱甩向东南方。
陆预手忙脚乱接住墨斗,发现斗身的云纹突然发烫。当墨线第三次弹在契约上时,西北方突然传来三声梆子响。二十顶纸轿子从老林深处飘来,轿帘上的血字变成陆预的生辰八字。
"他们要收人桩!"子梓的捆仙绳缠住陆预手腕,“咬破舌尖!”
陆预的牙齿刚磕破皮肉,东南方积雪突然塌陷。腐烂的鼠尸拼成个倒三角鼠头,每只鼠眼都嵌着带血的铜钱。子梓的桃木剑插进雪地画出血符:“敕令!”
金光炸开的瞬间,陆预看见契约背面贴着张泛黄婚书——新娘的生辰八字正是母亲发疯那天的忌日。褪毛锅突然腾空而起,锅底的黑水凝成个佝偻身影,握着铜烟锅的手分明长着灰毛!
"爹?!"陆预的指甲掐进掌心。
灰雾凝成的人影突然发出非人尖啸,铜烟锅砸在雪地上迸出火星。琉璃窜过去撕咬灰影手腕,小黄皮子的金毛突然倒竖:“黄三爷在此!”
子梓的捆仙绳缠住铜烟锅,女道士的虎口血在地上拖出血线:“陆预!钉西南!”
陆预攥着棺材钉扑向西南方位,掌心血甩在婚书上。当血珠染红"陆永贵"三个字时,东北方突然传来地裂声。二十口薄皮棺材同时炸裂,朽烂的木板里钻出密密麻麻的灰毛老鼠。
"破!"子梓的桃木剑穿透婚书。
西北风突然转成旋风,裹着雪粒子凝成带豁口的八卦。灰老六的残躯从黑水里钻出,鼠尾卷着最后那枚铜钱:“父债子偿!”
当带豁口的铜钱飞向陆预时,东南方积雪突然塌陷。母亲腐烂的手掌突然按住他肩膀,杏黄色瞳孔变成正常人的黑褐色:“儿啊…烧了它…”
陆预的眼泪砸在铜钱锁上,锁链突然迸发青光。子梓的捆仙绳缠住他腰身猛地后拽,女道士染血的虎口按在墨斗上:“天地玄宗!”
金光与黑水相撞的刹那,琉璃窜上褪毛锅残片堆。小黄皮子的瘸腿金血浇在铜钱锁缺口处,竟让锁链寸寸断裂。陆预突然感觉心口剧痛,半块棺材钉从怀里掉出——钉头上的生辰八字突然变成灰烬。
"契破了!"子梓的剑穗扫过鼠头。
西北方突然传来三声梆子响,二十顶纸轿子同时自燃。灰老六的残躯发出凄厉尖啸,鼠尾卷着的铜钱突然炸成碎片。当最后枚铜钱眼里的胎发烧成灰时,东南方积雪突然隆起,露出个樟木匣子——匣面刻着的倒三角符咒正在渗血。
"是师姐的…"子梓突然哽咽。
陆预看见匣底压着半截红头绳,绳结样式与子梓手腕上的一模一样。当东北风卷起雪粒子扑在脸上时,他听见老林深处传来铜铃响——正是当年鹿珏下山时戴的驱邪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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