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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讨论真爱

囧男四人行 醉煦 2023-12-13 20:14


沙碧、苟南珰和王巴丹坐在餐馆的窗边,等待着餐点的同时聊天。

 

“说实话,我本来是和朱一洋开玩笑的,没想到牟珠真的看上他了。这算什么命啊!”苟南珰一边横腿坐着,一边斜靠着椅背,对王巴丹说。

 

王巴丹嘲讽道:“朱一洋可是我们中最正经的,还是个处男。你呢,换女人像换衣服一样,要不是有钱,就你那样子,谁会理你?”

 

苟南珰反击:“你以为你德行好?长得就像蛤蟆,一天到晚只知道追着苍蝇跑,坐在这儿就像个晦气鬼。”

 

王巴丹不甘示弱:“总比你强,你那小眼睛,胆小如鼠,你站在这儿,连老板都不敢上菜,简直就是个祸害!”

 

“北京城,上海湾,你一出现,再繁华的地方都得变成荒原!”王巴丹讽刺道。

 

苟南珰回击:“昼吓贼,夜惊鬼,你一露面,连最勇敢的人都得躲起来!”

 

“你不过就是个罐头瓶子镶金边——外表华丽,有能耐就拿出点真本事来!”王巴丹挑衅。

 

“好啊,你说怎么玩,我陪你到底!”苟南珰接招。

 

“你泡过的女人有我多吗?”王巴丹挑衅。

 

苟南珰不屑地说:“我要的是质量,不是数量。你那些女人,我一次都不要,太脏了。”

 

“搞得好像你的女人多高贵似的,其实也没啥两样!”王巴丹反击。

 

“我告诉你,孙子迟早能成爷,不现在装孙子,将来还是孙子!”苟南珰哲理地说。

 

“这话说得好,能当爷的,都是从孙子走过来的,我赞成!”沙碧插话。

 

“别跑题,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女人的问题!”苟南珰提醒。

 

“你跟我讨论女人,真是自讨苦吃!”王巴丹不屑一顾。

 

“装再多,小心漏了砸到脚,既痛苦又损财!”苟南珰讽刺。

 

“得先把你装进去垫底,要不那些癞蛤蟆、蝎子怎么镇得住!”王巴丹挑衅。

 

“废话少说,咱们谈正题,你说你的女人怎么比我的好。如果你不能说服我,这顿饭你请!”苟南珰挑战。

 

“是不是能说服你,就你请?”王巴丹反问。

 

苟南珰犹豫了一下,但在沙碧和王巴丹的注视下,他不好意思拒绝。面对面子问题,他只好下定决心,咬牙切齿地说出一个字:“行。”

 

牟珠陪朱一洋步入他的住所,朱一洋从裤兜里轻巧地掏出钥匙,熟练地在锁孔中旋转,随着一声轻响,房门敞开。门后的景象让牟珠稍微停顿了一下:室内一派杂乱无章,地面上散落着瓜子壳和西瓜子,还有随意丢弃的废纸屑,宛如一场未经收拾的狂欢。墙边摆着一座双开门立柜,门紧闭,守护着它的秘密。而紧贴另一面墙的窗户下,是那张凌乱的双人床,被子懒散地堆砌着,衣物、裤子、内衣袜子随意地撒布其上,仿佛一个小型的跳蚤市场。床头角落的电脑桌上,台式电脑的键盘和鼠标显得异常整洁,似乎经常有人使用,而主机和显示屏则被尘埃覆盖,原本的黑色都快褪成灰色。电脑桌旁,是另一扇紧闭的房门,它的沉默似乎隐藏着更多故事。

 

朱一洋有些尴尬地搔了搔头,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嘿,看来这里确实有点乱呢!”

 

朱一洋的屋内,乱得不亚于一场刚刚结束的战斗,瓜子皮和西瓜子布满地面,好似连狗窝都要整洁许多。牟珠心里这样想,但没有说出口,只是微笑着说:“稍微整理一下就好了。”

 

朱一洋热情地邀请:“请进,请坐!”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牟珠轻轻点头,表示同意。朱一洋大大咧咧地走进屋内,而牟珠却不得不更加小心。那些散落一地的瓜子皮和西瓜子,仿佛是一片充满陷阱的地雷区,她小心翼翼地踏着步子,生怕一不留神就会滑倒。

 

朱一洋看出了牟珠的为难,脸上不由自主地涌上一抹羞愧的红晕:“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到这样的状况。”

 

牟珠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没有表露出来。她的心思复杂:朱一洋长得英俊,却生活邋遢,这种矛盾让她感到无奈。她在内心深处苦笑:碰到个称心如意的男人不容易,最终却发现他像泥鳅一样,哪里脏哪里舒服。但勉强还算诚实,总比花心好。她决定,暂时就这样相处下去吧。

 

牟珠保持着微笑,语气平和地说道:“我在日本住过几年,那里的女人主要负责家务,从洗衣做饭到打扫房间,而男人则专注于事业和挣钱。男人一回到家,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女人还得继续忙碌。那里的男性,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一下的,只顾自己的事情。”

 

朱一洋听后,沉吟了一下:“这和中国的国情不太一样。我觉得,中国那种所谓的‘模范丈夫’或‘三好男人’,其实也未必合适,有时候甚至显得有些贬低男人。”

 

牟珠好奇地问:“那你认为应该怎样呢?”

 

“其实,真爱的本质,在于两个人能够心心相印,互相尊重,彼此敬爱。就像是举案齐眉,和睦相处,一切问题都通过共同商量来解决。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不仅仅是智慧的集合,更是相互理解和支持的体现。”

 

朱一洋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但现实中,很多家庭因为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会发生激烈的争吵,甚至演变成打架,最终不幸以离婚告终。”

 

牟珠微微点头,语气坚定而又柔和地说:“那些情况,并不能称之为真正的爱。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他们会极力避免让对方受伤。任何小事都会从对方的角度出发考虑,一旦察觉对方有丝毫不快,他们就会感到自责和不安。在真正相爱的人眼里,争吵根本不会发生。那些争吵不断的关系,往往源于几种情况:或是一见钟情,匆忙结婚,随后发现性格不合;或是单方面的爱情,对方可能只是出于感激而结合,这往往导致一方的压迫,一旦忍耐到极限,就可能选择反抗或逃避;或者是利益使两个人走到一起,这种婚姻连基本的感情都缺失,怎可能长久?总而言之,离婚的根本原因是两颗心不再同步,哪怕强行将他们捆绑在一起,那也只是形式上的同床异梦,毫无实际意义。”

 

牟珠微笑着,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你说得真好听,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朱一洋好奇地问:“怎么了?”

 

“打扫房间啊。这房间这么乱,怎么体现出有我这个女主人的存在?”牟珠带着玩笑的语气说。

 

朱一洋搔了搔头,微笑着解释:“其实,我这几天都没住在家里。”

 

牟珠惊讶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没有住?那房间怎么会这么脏?”

 

“这几天我一直在单位加班,都住在宿舍里。这乱七八糟的,全是我那几个哥们儿弄的,他们都有我房间的钥匙,经常来这里闲逛,走的时候从不收拾。”

 

牟珠嘴角带笑,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我就知道,你看起来不像会把房间弄得这么乱的人。明天我得去找他们理论一下。”

 

“算了吧,都是兄弟,没必要弄得那么僵。”朱一洋轻松地说。

 

“怎么没必要?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要有点家庭意识,对吧?”牟珠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责备。

 

朱一洋妥协地笑道:“是,是,一切听你的。”

 

“那笤帚在哪里?”牟珠开始着手整理。

 

“应该在洗手间吧。”朱一洋有些不确定。

 

“怎么‘应该’?到底在不在?”牟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俏皮。

 

“我平时都放在那里,不过他们有没有动过就不知道了。”

 

“如果他们动过笤帚,房间能这么乱吗?”牟珠轻轻摇头,显得有些无奈。

 

她打开内室的门,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里屋的景象和外间差不多,窗下靠墙也是一张双人床,床上没有乱糟糟的衣服,只是两套未叠的被子。床头同样是电脑桌,情况和外间一致。门对面是个立柜,立柜前是一张圆形餐桌,周围四把椅子摆放得很随意。再往左是厨房,厨房旁边是一台立式冰箱,紧接着是洗手间,旁边放着洗衣机。牟珠走到厨房前,准备开始她的“大扫除”。

 

 

牟珠小心翼翼地推开厨房门,却没料到“嗡嗡嗡”的声音突然响起,几只大苍蝇从里面飞了出来,险些撞到她的脸上。她本能地侧身躲避,然后向里望去,那景象让她几乎无法置信。厨房里一片狼藉,锅碗瓢盆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墙面被油烟熏得发黑,地板上到处是食物残渣和菜叶,简直让人作呕。

 

朱一洋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温和地说:“你去收拾房间,厨房就交给我吧。”

 

牟珠转身,望着他,突然间,她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感涌上心头,她轻轻地扑倒在他的肩膀上。虽然他的肩膀不如她梦中那般宽阔有力,但却给她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踏实。这就是她心目中的男人——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总能出现在她的身旁。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相拥着,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片刻之后,朱一洋轻声打破了沉默:“我们先打扫卫生吧。”

 

牟珠点了点头,轻轻离开他的怀抱,向洗手间走去,开始准备打扫工具。

 

朱一洋则步入厨房,开始了他的清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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