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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周氏古宅与地龙之谜

盗墓奇局 北冥有鲲 2025-03-18 15:44
窗棂上停着只青铜材质的甲虫,振翅时落下张字条:“龙脉归正,好自为之。”署名处的朱砂印,正是沈家族徽。
他走到天井古井边,井水倒影中的自己,眼角忽然多了颗朱砂痣——与棺中那具周氏先祖尸体如出一辙。远处传来货轮鸣笛声,惊起江畔白鹭冲天而起,在朝阳下恍若当年坠落的镇龙铜钱。
晨雾在雕花窗棂上凝成水珠,周谨言指尖抚过《天星辨穴》封皮的犀牛角扣,触到内页夹层凸起的硬物。那是半枚生锈的怀表齿轮,与顾九爷在青铜棺椁中展示的玉佩缺口完全吻合。
阁楼传来木板挤压的吱呀声。周谨言摸到父亲书房暗门后的桃木匣,匣中躺着他七岁那年见过的染血铜铃——铃舌竟是截风干的手指骨,套着枚刻“昭和十三年“的银戒。
“你父亲离队那七小时,是在埋这个。”沈清秋的声音从梁上传来。她翻身落地时带起檀香味,袖口沾着江边特有的青苔,“当年日军勘探队带着德国造的经纬仪,却在山里迷了路。”
周谨言将铜铃举到光线下,内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等高线。当铃舌触碰到祖父日记里的血渍时,铜铃突然自行震动,在地面投下全息影像般的山势图——正是青铜盒人皮地图缺失的东南角。
“周世昌改的不止是星位。”沈清秋用煤油灯烘烤地图接缝处,褪色的朱砂印逐渐显现出三足乌纹样,“他偷换了关东军测绘队的水脉图,让勘探队挖穿了镇着地龙的玄武岩。”
老宅突然剧烈震颤。天井古井中传来铁链拖拽声,周谨言探身望去,井水倒映的朱砂痣突然沁出血珠。血滴落入井中的刹那,井壁青苔剥落,露出暗藏的石刻星图——与青铜晷仪上缺失的轸宿位完全一致。
沈清秋突然扯开衣领,锁骨处的蜈蚣疤在晨光中裂开细缝,露出皮下青玉质地的鳞片:“这才是真正的《天星辨穴》,你祖父剜走了二十八宿中的心宿..。”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三长两短的叩门声。穿灰布衫的老者拄着枣木拐进来,左袖空荡荡地别着枚铜制罗盘:“沈家的丫头,该把周家的东西还回来了。”
周谨言认出这是父亲葬礼上送过挽联的风水先生。老人从怀里掏出半本《鲁班经》,书页间夹着泛黄的契约——宣统三年周世昌将老宅地契抵押给日升洋行的文书,签字见证人处赫然是年轻时的顾九爷。
“地龙翻身那夜,你父亲往井里扔了东西。”老者用拐杖敲击井沿青石,第七下时井底传来机括转动的闷响。锈蚀的铁链拽上个桐木箱,箱内绒布裹着台德国造克虏伯经纬仪,镜筒刻着“小野机关“的片假名。
沈清秋突然将铜铃扣在经纬仪目镜上。当铃舌垂入古井时,井水突然沸腾,浮起数十枚刻着生辰八字的青铜钱。钱币在水面拼出北斗七星阵,杓柄指向老宅祠堂的飞檐方向。
祠堂横梁的暗格里,周谨言摸到裹在油布里的水文记录。民国二十六年的观测数据显示,老宅正下方的暗河在七月七日出现异常涡流——正是祖父日记中记载“地龙初醒“的日期。
“你听到的水声不是幻觉。”老者突然掀开供桌下的青砖,露出直径三尺的青铜窥管。周谨言俯身望去,管底千米深处的暗河中有庞然大物游过,鳞片刮擦岩壁的火星映亮了一闪而逝的日军头盔。
沈清秋将桃木剑插入窥管边缘凹槽。剑身篆文与管壁云雷纹咬合瞬间,整座祠堂的地面开始平移,露出下方锈迹斑斑的垂直铁梯。梯身焊着1937年大阪制铁所的铭牌,扶手上凝着层暗绿色苔藓。
向下攀爬时,周谨言在第六个平台发现具风干的尸体。尸体穿着关东军测绘制服,胸前挂着枚破碎的怀表——正是祖父临终前交给他的那枚。当两块残表合并时,表盘背面浮现出微雕地图:老宅地底三百米处,藏着间装满青铜器的密室。
密室门环是双头蛟造型,沈清秋将铜铃嵌入蛟目时,门缝渗出浓稠的黑雾。周谨言点燃火折子,火光映出墙上褪色的血字——“周世昌弑兄夺书于此“的日文记录,落款是昭和十二年十月。
“你祖父的勘探队里有日谍。”老者用拐杖挑开坍塌的书架,露出背后保险柜。旋转密码锁的齿轮声让周谨言后颈刺痛,那是儿时听祖父开书房暗格时熟悉的节奏。
柜中青玉匣盛着真正的《天星辨穴》全本。当周谨言的血滴在封面的北斗纹样上时,玉匣突然分层展开,露出夹层里泛着尸臭的绢本——光绪年间周氏先祖与沈家签订的“镇龙契“,约定两家世代不得泄露地龙命门。
沈清秋突然割破手腕,将血洒在绢本空白处。血珠滚过的地方浮现出青灰色脉络,最终勾勒出钱塘江水系图。图中老宅所在位置标着朱砂红点,正是三十年前地龙翻身的震中。
“周世昌改水脉引地震,是为掩盖这个。”老者撬开密室地板,下面埋着十二口密封的汽油桶。桶身“昭和十三年“的喷漆下,隐约可见德国造TNT炸药的标志。
暗河方向突然传来铁器撞击声。周谨言摸到岩壁上的抓痕,最新那道还沾着顾九爷长衫的丝线。追踪至地下码头时,只见朽烂的日军汽艇旁,顾九爷正在往皮筏上搬运青铜器。
“当年我父亲发现的不是王陵,是周世昌的军火库。”顾九爷掀开长衫,露出腰间绑着的起爆器,“真正的镇龙穴眼在..。”
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沈清秋拽着周谨言跳入暗河,湍急的水流将他们冲进溶洞。当周谨言挣扎着爬上岸时,发现身处巨大的青铜祭坛中央,坛上九尊兽首正在往池中注入水银。
祭坛碑文记载着令周谨言窒息的真相:光绪二十六年,周世昌将镇龙穴眼位置卖给八国联军,导致次年京师地动。作为交换,日军帮其伪造身份取代真正的周墨白。
沈清秋突然将铜铃按在他心口。铃舌震动时,周谨言看到走马灯般的记忆碎片——七岁那夜,真正的祖父被周世昌推入古井;父亲书房暗格里,藏着举报日谍的密信草稿;勘探队遇难前夜,父亲在月食时埋下的铜铃...
“周家的宿命该了结了。”沈清秋指向祭坛顶端的青铜鼎。鼎内悬浮着团蠕动的地脉之气,正是《天星辨穴》中记载的“龙髓。”当周谨言伸手触碰时,鼎身突然浮现出沈家祖传的封印符咒。
老者从阴影中走出,空袖管里滑出柄刻着二十八宿的青铜尺:“这才是镇龙的关键。你父亲改水脉并非助纣为虐,而是将龙髓困在老宅地底..。”
话未说完,顾九爷的皮筏从暗河支流冲出。他手中引爆器闪烁红光:“周家欠的债,该用龙脉来还!”
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周谨言做出了选择——他将青铜尺插入祭坛裂缝,沈清秋的铜铃同时震碎鼎身。龙髓化作青光没入暗河,所过之处日军遗留的炸药尽数失效。
三个月后,周谨言站在钱塘江畔。沈清秋留下的罗盘指向江心漩涡,那里浮沉着半块刻着“镇龙永昌“的残碑。当第一缕春光刺破晨雾时,他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铜铃声——沈清秋的桃木剑柄上,新系了枚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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