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慢慢遮住了苍白的月光,使夜空变得星光黯淡。一阵寒风吹过,院子里的竹林沙沙作响。偶尔,几个守夜的仆人来回巡逻,打破了夜的宁静。一道矫健的身影在屋顶上跃动,像一只夜行的猫。
我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目标,小心翼翼地搬开几块瓦片。红帐内,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呻吟声,珠帘后隐约可见交缠的身影。我抬头望向夜空,满天繁星,心想今晚并非适合行窃的夜晚。
我小心地将瓦片放回原位,正打算离开时,身后传来一抹带笑的声音。
“你看到的东西满意吗?”
我唇角微微一扬,似无意地用脚尖踢了踢刚合好的瓦片。偷瞄一眼,只见那曾热火朝天的床榻早已空无一人。
“没看到婓婓的玉肤可真是遗憾啊……”我故作惋惜地摇头,转过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挂着调戏良家妇女的坏笑,“没‘解决’完,是不是很难受?放心,下次我会选个好时机再来。继续,继续,你忙吧。”
转身间,肩头突然沉了下来。那妖媚的笑脸靠近了,对方的香气扑面而来,坏坏地笑着:“独自享乐不如众人同乐,既然你吓走了京城第一歌姬,不如用你自己来作为赔偿如何?”
“好啊。”我回应,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脸颊,滑过纤细的玉颈、性感的锁骨,最后停留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挑逗地爱抚着。我娇媚地笑着,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落下轻盈的一吻。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我得意地向他挑了挑眉。
“唉,你真是胆大包天。”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握住我的手,我们一同轻盈地飞跃庭院,进入屋内。
“你刚回来?”他问。
“是啊!真没什么乐趣,你猜怎么着?居然有人找我去找丢失的母猪,我都无语了。”我回答,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看着我这副模样,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走进红帐,不一会儿,手中拿着两个精致的小白玉瓶走了出来,正好给我观察的机会。
婓婓的眉眼虽淡,却能深深铭刻在人的心中。他行走间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宛如雪谷中的仙子。唯一的遗憾是,他那唇角的若有若无的坏笑,还有那双时不时放电的桃花眼,使他的气质显得矛盾——纯净与妖娆兼具。正是因为这种矛盾,无数闺中小姐和红歌美姬对他趋之若鹜,愿意为他飞蛾扑火。
两年未见,这个妖孽真是越来越……美得罪孽深重。
“这是我新酿的酒。”他说着,打开瓶盖。
一股淡淡的桃花香立刻扑鼻而来,那香气既微妙又难以捉摸,令人心生痒意,正如这妖孽一般。
我轻轻一饮,酒香甜美无比,但随后的回味却强烈无比,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热,余香在舌尖和唇间缭绕不散。
这家伙,酿酒的技艺又提高了不少。
我与他碰杯,正要饮下第二口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抓住他的手,皱眉问道:“还有别的吗?”
这狐狸般的人微眯着眼,带着笑意摇了摇头:“老规矩,世上只此两瓶。”
我撇了撇嘴,表情中流露出一丝不满。
我小心翼翼地将瓶盖合上,宝贝似地抚摸着瓶子,然后轻轻地放进怀里。不由分说,我抓起他伸出的手,从他的酒瓶中轻抿了一小口,满足地眯起了桃花眼。随后,我转身步入红帐,二话不说地将床上的被褥扔到地上,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床新的被子随手铺好。脱下靴子,我便头也不回地躺下,沉沉睡去。
“唉,无论如何,还是婓婓的天蚕丝被最软,最舒服。”我心里想着。
“不去洗澡吗?”他问。
“累了,不想动。”我懒洋洋地回答。
没过多久,我听到了他脱衣的细微声响。只穿着单衣的婓婓爬上了床。我习惯性地往里面挪了一半空间,翻身抱住他有力的腰。他顺势抬起手臂,我自然而然地抬起头枕在他的肩上,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我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脱衣换装。突然,手上传来一阵麻木感和寒颤,我立刻睁开眼睛,瞬间清醒。
不远处,婓婓的桃眸正不满地微眯,似是在叹息。
我从床上捡起一片小竹叶,揉了揉仍感到些微麻木的手背。
无影的准确度真是百发百中,什么都能变成他的武器。
“哼,好不容易有个美人换衣的景象,真是大煞风景。”婓婓手肘支在桌子上,托着腮,慵懒中带着几分优雅。
“得了吧,你的美人多的是。”我随意吃了些糕点,顺手卷走了几瓶好酒,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向皇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