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爷的救命恩人

轩辕睿的眸光深沉，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若我真与他人纠缠，你便不复属于我了吗？”

楚珺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决，语气中带着几分冷然：“正是如此。倘若你情愿与他人纠缠，我亦可另觅他侣。你可愿意呢？”

轩辕睿的怒火如被煽风点火，他厉声反驳：“住口！那等女子，若敢来惹是非，我轩辕睿绝不手软！”

楚珺轻轻摇头，声音如清风拂过柳枝：“兄台，非是以武力可解之事。你若真心不动于她，那便已足够。若你心有所动，不妨纳她为妻。至于我，自有它处可去。”

轩辕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绝不会让你有这样的机会。”他心中暗道，若真有那个女子，定要让她知难而退。

楚珺淡淡一笑，如春风化雪：“所以，你欲让我为妻，得看我心意如何。”

轩辕睿怒声反驳：“我至今孤身一人，你还需我如何表明？”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这是空穴来风，无端生事。哪有什么其他女子，不过是你自寻烦恼。”

楚珺沉思片刻，继而缓缓道：“据我所知，与我同行的几位姑娘，皆与你有些往昔之缘。特别是同行的六位女子。如今已见过其中四人，她们各自已有归宿。若非她们，那还剩两人未曾相见。待我见过她们，若你们之间毫无波澜，我或许能解开心中之结。如今，我做不到。”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你所言之四位，是韩雯秀、杜若岚、向小雅、钱媛媛那些？”轩辕睿追问。

楚珺微微颔首：“正是她们。”

“那尚有哪两位？”轩辕睿继续追问。

楚珺淡淡回应：“一位是吴韵，另一位则是沈雨欣。”

轩辕睿的眼神在薄暮的余晖中微微闪烁，带着几分不解与期待，轻声问道：“你认为，那位女子更可能是谁？”

楚珺轻叹一声，眸中掠过一丝深思，回答说：“恐怕是吴韵。她自昔日起便视我为竞争之敌。”她的声音带着些微无奈，仿佛回忆起了过往的种种恩怨。“真是蹊跷至极。其实，我原本有机会返回的。记得那次在山中，我曾擦肩而过一次归途。然而，圣女她们告诉我，她们六人的到来全因我而起，这让原本无辜的我，也似成了错者。我只能暂且寻找她们，再作打算。”

轩辕睿听罢，眼中掠过一抹无奈。看来，他与楚珺的婚事还需时日。他心中暗叹，感慨着天意弄人。“哀哉，苍天何以如此戏弄于我？”他心中暗忖，期盼那狡猾如狐的女子快些出现，好让自己一剑解决这纠结。“罢了，不再纠结那些未知之事。”他挥手，仿佛要将烦恼拂去。

楚珺眼角带笑，转而话题一转：“那我们不如谈谈金銮殿上的事吧，以避免外界更多的无谓猜测。”

轩辕睿微微一笑，轻轻刮了刮楚珺的鼻尖，嬉戏道：“还谈什么，难道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你还不清楚？”他决定暂时将那件心事置于一旁，专心致志地与楚珺相处。或许，随着时光的流逝，她终将成为自己心中的佳人。他暗暗期盼，或许能在她身边播下爱的种子，让她在未来几年中，忙于添丁养育，从而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他人。

楚珺的一席话，却也令轩辕睿想起了金銮殿上的种种，以及这两月来所遭遇的诸多事端。他沉思着，审视着自己的每一步，以防有所疏漏，免得给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留下可乘之机。

他们在这里，交谈着过往与未来。

而这座大街小巷的城市里，人们同样在谈论着他们。关于楚珺的一切，总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都在探听着、议论着。

然而，楚珺真正的名声并非是一朝一夕所成，她的名字如同春日的潮水，缓缓涌起，终于在那个记忆深刻的二月初五，在金銮殿上，达到了高潮。这个日子，正是两月前的事，自此，她的故事便成了京城中每个角落流转不息的话题。

听她故事的人，仿佛被施了魔法，总是听之不厌。

每当楚珺有了新的传奇，便会有人迫不及待地传颂出去；在没有新传的日子里，旧事也会被一遍又一遍地娓娓道来。

坊间流传的版本千奇百怪，真假难辨。但若论最接近事实的，非飘香楼莫属。楚珺与飘香楼的少东家，是亲如姐妹的闺蜜，因此，飘香楼里流传的版本自然带有几分权威。而飘香楼，也正是楚珺常光顾的三大场所之一。

另外两处，一为宜春坊，京城最有名的青楼。楚珺若是踏足其中，外人哪知风月场中的秘事。毕竟那里是男人们倾尽银钱，寻欢作乐之所，除非有大事发生，否则其间的故事，只在暗夜中低语。

再有便是若岚衣店，那里是女子的天地，轻罗绸缎，簇新款式，吸引着京城里的大小姐娘们。男子若非身份显赫，踏足其中，无异于自取其辱，被店家一脚踹出。因此，想为妻女选购衣饰的男人，往往只能望门兴叹。

而飘香楼，则是美食与美酒的聚集地，只要你手握银两，便可享受其中。有意见楚珺的，便会在此等候，希望能一睹那位传说中的女子。

不过，楚珺精于易容和变装，你即使见到了她，也可能毫不自知。唯一的线索，或许是她身边的人。无论男女，皆是绝色美人，因此飘香楼的人气，自楚珺成名后，便是日益旺盛。

这几日，琉璃京的闲情逸致似乎稍显乏味，无新奇故事生出，听客们在茶楼中围坐，无不是对说书人老关的旧闻旧事充满了期待。老关，以其雄浑的嗓音与曲折的故事情节，长年累月赢得了众人的喜爱。茶楼里的人们总是发现，在他的故事中能窥见生活的哲理与智慧。

在众目睽睽之下，老关缓缓起身，细细咽了口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玩味。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磁性的韵律，缓缓娓娓道来：“诸位，让我们的时光倒流至二月初五，那个不平凡的日子。”

二月初五的早晨，阳光灿烂，犹如温柔的画笔，轻轻抹过京都的每一个角落。然而，午后，天色渐渐阴沉，仿佛预示着即将有一场风波。对于京都的百姓而言，那日所发生之事，无论贵贱，都刻骨铭心，即便时光荏苒，也难以忘却。

那日，朝廷早朝异常冗长，皇宫之外，伺候的内侍们小声私语，感叹不已。而城中各方势力的探子，亦悄无声息地潜伏在附近，耳朵竖起，企图捕捉到任何可能的新消息。

那么，是什么原因使得朝会延长至此？答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是因为两个身着异样服饰的女子突然现身于金銮殿中。

金銮殿，向来是男子的世界，女子是万不得其门而入的。然而，就在这个不平凡的日子，殿内却跪着两名女子，一身紫衣，优雅中带着一股不屈的倔强；一身白衣，清冷中透着淡淡的忧伤。

有余国的皇帝，高高在上，坐于龙椅之上，神色冷漠，目光如炬，审视着跪地的两女。他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深不可测的思绪。

大殿内，文臣武将列成严整的队列，气氛庄重肃穆。最前方，站着皇上至宠的四王爷轩辕睿，英姿飒爽，眉宇间透露着不凡的气度。他旁边是皇帝的其他兄弟及文武百官。

殿中央，原本应为空无一人，然而今日却跪着三人——一名侍卫，和两位风华绝代的女子。

至于这两位女子何故会出现在金銮殿之中，这一切的源头，都要从四王爷轩辕睿讲起。其中一人，是王爷生命中的恩人；另一人，则是自命不凡，却不过是一介冒牌货。

两位身份神秘的女子站在睿王爷的面前，她们的身份引起了一场宫廷争端。这两位女子，一个穿着紫色的衣裳，款式新颖，束腰设计突显其婀娜多姿，而另一个则身着月白色的古典衣裳，衣襟上绣有金线和紫红色的牡丹，犹如古画中走出的仕女，端庄中带着几分英气。她们的相貌虽有七八分的相似，但白衣女子的容貌似乎更胜一筹。

周围的众人，包括皇上、群臣乃至睿王爷自己，都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之中，无法分辨出真正救了王爷的女子究竟是谁。在这场混乱中，睿王爷的风流韵事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曾在青楼宜春坊霸着花魁小乔，这件事已经让朝臣们议论纷纷，批评不断。

然而，今日的消息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睿王爷竟然与商相的女儿商柔私定终身。据说，商柔救了王爷，而王爷也将祖传的玉龙佩作为谢礼赠予了她。商相拿着这件证物，向皇上主张自己女儿与王爷的婚约。

但王爷却对此事予以否认，他坚称救他的是自称楚珺的女子，而她正是他堂姑轩辕宛沁的弟子，而非商相的女儿商柔。

这场争端的关键在于一枚玉佩，这玉佩在世上仅有两枚相同的存在，一枚在当今皇上手中，另一枚则属于王爷。两枚玉佩上分别刻着“旭”和“睿”字，是先皇亲手为他们所制。

睿王爷被先皇赋予了无尽的期望，他的才华与智慧足以令他称霸天下。当初，尚为太子的现皇上，曾使先皇心生动摇，考虑废太子立睿王爷为储君。然而，因睿王爷之母，即先皇的贤后，坚持要让皇上的长子，亦是先皇的第一任皇后所生的轩辕旭继位。她的意图是为了保障皇室血脉的安定与国家的长治久安。

经过慎重的考虑，先皇决定遵循皇后的意见，没有废除太子的地位。然而，先皇亦刻制了两块玉佩，一模一样，以示对睿王爷才干的认可。他希望太子能够记住，尽管老四（即睿王爷）的才能不逊色于任何人，为了皇室的安定，他才未能轻易改变继承人。太子亦应该以此为鉴，明智用人，方能使国家长盛不衰。

这段往事对朝中的元老们来说再熟悉不过。当商相拿出那玉佩时，其中的意义显而易见。睿王爷怎会轻易将自己珍视的玉佩赠予他人？

终于，睿王爷请求皇上召见商柔姑娘，亲自上金銮殿求证。他心中有所怀疑，觉得事情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皇上遂下旨，宣召商柔入宫。

于是，金銮殿迎来了一位身着紫衣的姑娘，神色从容。

然而，商相却声称，此女乃其夫人之侄女晚晴，并非其女儿商柔。因商柔另有其人，模样迥异。

皇上不失为一位细心的君主，亲自询问了这位紫衣姑娘的英勇救王之事。姑娘陈述了大致经过。轩辕睿聆听间，心中波澜起伏。眼前的情形与他记忆中的相吻合，但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更令他困惑的是，这位晚晴姑娘的容貌与他曾经遇见的楚珺颇有几分相似，然而，他却感觉到了某种微妙的不同。这个女子，虽然美丽，却似乎与他心中的那位女子有所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