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兔子急了会咬人

“楚珺，朕问你，那吊坠可是此物？”皇帝拿着晚晴递上的吊坠问着。

“回万岁爷的话，不是那个吊坠。那个是我义母给的，是当年商相给我义母的。小女子的吊坠，是金属的，链子也是银制。椭圆形的盒子，那盒子顶端是一只卧虎，盒子的正面雕刻的是一只麒麟，背面是一只小老虎。这小盒子可以打开开，盒盖背面是小女子的父亲留下的话。盒子中间正面是一个小女子模样的玉雕，中间背面是一只麒麟，盒子底部放着小女子父亲给小女子写的家书。此物乃是小女子父亲亲手所制。对小女子而言，不在于它是否多么的珍奇，而在于那个盒子蕴含了一个父亲对一个女儿的全部的关爱。”楚珺道。

皇帝听着这话，不由自主的点着头。“此物现在何处？”

“皇上，此物如今在臣弟这。”轩辕睿道。

“呈上来皇帝道。

轩辕睿取下了那项链，打开了那小盒子，有人把那项链拿着递给了皇帝。皇帝仔细看了这里面的东西，又看到了那信，自己拿出来仔细看了，就觉得这写信之人真如楚珺所言，处处充满了温情。不由点了点头。“晚晴，你现在可还有何话要说？”

“小女子只想知道，为何王爷会认为小女子不是那楚珺？”晚晴问道。

“老虎和狗的区别。”轩辕睿想了下道。

“小女子还是不明白。”晚晴道。

“廖风，你告诉这位晚晴姑娘。”轩辕睿道。

“真正的楚君姑娘一点也不柔。她可是像头母老虎。敢作敢为，想到就说。而且还是一个毒舌。谁惹毛了她，她会把你往死里说，会一下子把你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都拉了出来。你没这个胆识。她说任何人都是如此，唐镇，王爷，那群刺客，还有我们。”

“到了今天，她说商相也是如此。而且要命的是，她说的还都应验了。那会她说唐镇的话，当时我们都还很讨厌她的，觉得我等辛苦为了王爷，没想到居然被人怀疑，还想着幸亏王爷那会没怀疑。只是当她给我一分析后，我才知道她还真说中了。你没这个胆识。也没她这个聪明。从她毒辣的说商相开始，廖风就知道她是真正的救了王爷的楚君姑娘。”

“其次是她很会说故事，会说的让人身临其境。而且她说的话让人听着很舒服，就算那些话是刺你的，别人还反驳不得。你不能，结结巴巴的说了几句干巴巴的话，让人听着就觉得憋气。当然还有就是你虽然了解很多东西，可是很多细节是你想不到的。谁也想不到。只有她自己做了才知道。”侍卫道。

“还有一点，这丫头耳朵上没打耳孔。知道本王为何拉你耳朵吗，那丫头最讨厌别人扯她耳朵。别人扯了她耳朵，她就会像今天这样的情形。可不是像晚晴姑娘这么羞答答的。”轩辕睿嘲讽道。

楚珺又补充道：“我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主人这段时间就在京城，然后呢，你给我下软筋散，是你主人要买了我，是不是这样？至于你那个主人要买我，大概是因为我不小心放了他，又不小心救了他，是不是？从某种角度来说，你这计划确实十分成功，不过你少计算了几样，第一，我知道软筋散的味道，第二，那就是我身边的那个小月，她是我师妹，明月，她最擅长的是医理。就算我不知道那软筋散，我师妹也会知道。还有你少算了一个人，那是我的朋友，因为昨晚在我身边的是我的朋友。对了，忘了告诉你，那小月也是带了面具的。明月去了端木府，然后她给我带来一个消息，被端木大人娶走的那个舞姬，也就是你的侍女的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晚晴。所以我就在猜想你是谁？你的身份是什么？如果晚晴从小在商相身边长大，那么晚晴的相貌就是那样。你就有可能是带了面具，一个很像晚晴的面具。”

轩辕睿听这话，就要上前去看晚晴的真面目。

“等一下，”楚珺迅速站起一把拖过轩辕睿，飞起一脚踹在晚晴的下颚上。又对着晚晴的胳膊就是一掌劈下。动作迅疾。

这晚晴一心对付轩辕睿，猝不及防被楚珺打了个正着。晚晴手指一松，“当啷”一声，手中掉落了一把匕首。立刻有人上前按住了晚晴。

“刚才我都说了这女人是刺客，哪会这么容易放手的？此刻她可是垂死挣扎。难道你不记得我从前说了，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杀手？还有记着色字头上一把刀。以后别急着看美人，别美人没看着，小命就没了。你可记着，你的命是我的，我还没拿到银子呢，你可得好好的珍惜自己的命，知道不。”楚珺训斥着。等一切定了才发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心道好险。

好一会众人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楚珺，你是怎么知道晚晴会要刺杀四弟的？”皇帝问道。

“适才王爷用计让晚晴说出自己的心思，又让李氏招认她们是用了偷梁换柱，那时晚晴心中就十分恼怒，后来又被小女子揭穿了她，她心中就有了杀机，只是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刚才就算王爷扯晚晴的耳朵，也没有去取下那面具那么贴近。毕竟去取下那面具时，人关注的是容貌，而不是别的。这一霎那的疏忽就会让人有机可乘。小女子刚才一直注视着晚晴，看着她神情，便是知道她大约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放手一搏了。”楚珺道。

皇帝点了点头。

轩辕睿也是被吓了一跳，心想着真是自己大意了。还以为这女人会就此认罪。没想到还是有有反复。等有人把她按定了，这才上前在那女人的脸上一阵摸索，然后就揭开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的是一张长得很不错的脸。

楚珺看去，却是那个侍女的模样。

一边的商相看着，不由的道：“这不是晚晴的侍婢小兰吗？她不是嫁了那端木大人了？怎么，怎么又变成了晚晴了？”

端木正看着这女人，可是和自己家里的那个一模一样的。这会自己也是糊涂了。

“皇上，看来这女人正是和那批刺杀臣弟的刺客有关系了。”轩辕睿道。

这里皇帝让人把这商李氏和这刺客先押了下去交与刑部严加审讯。又道：“楚珺，朕问你，你可愿意嫁给朕的四弟？”

楚珺自然回答不愿意。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结婚。在她的时代，她可是想着如何开创事业的。现在既然有给机会不结婚，那还不紧紧的抓着的？

“可是你和四弟不是有了肌肤之亲了？”皇帝道。

“小女子到目前为止可还是冰清玉洁的，不然皇上你看，小女子手上的守宫砂还在的。”楚珺这回可是炫耀的露出胳膊上的守宫砂。

一边的轩辕睿恼怒至极，一手扯下楚珺的胳膊，为她拉上袖子，然后恶狠狠的瞪着所有看向那胳膊的眼睛，恨不得挖了这些眼珠子。又觉得这女人越说越离谱，行为也越来越放肆。所以一伸手又去扯楚珺的耳朵。“你要是再胡说，小心我把你耳朵扯下来。”

本来皇帝群臣还都不信，不过看着他们两个的情形，倒是真的了。

轩辕睿这会懊恼死了，自己也想不明白当初怎么就停了的。这可恶的女人，自己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看她还胡扯不。

“为何？莫非朕的四弟配不上你？”皇帝问道。就算是这之前说好的，他听了这话还是意外，又看着四弟的样子，可是真的生气。他就开始同情这个四弟。又想起自己前两日做的梦，父皇母后都告诫自己不要勉强的话，不由看着可怜的轩辕睿。

“万岁爷，小女子只是一个山野女子，自小自由惯了的。用王爷的话，就是一个‘野’字。小女子在相府的时候，相爷也曾请人教小柔礼仪，小女子就觉得不胜其烦。这王爷府上自然又不比相府，皇家礼仪必然和相府的更不同了。小女子觉得要是那样活着，真的太痛苦了。王爷如是普通人，小女子倒是觉得很不错的选择，不过是王爷那就算了。小女子觉得嫁给王爷就像嫁给一个大麻烦。”楚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