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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欲擒故纵静雅退婚

离谱清梦缘 乔小森 2023-12-14 11:51


欣在这个全新的世界中,被迫接受了一个全新的身份——乌拉那拉静雅,京城四贝勒府中的嫡福晋的亲妹妹。这个身份的显赫,虽然让静雅有些不适应,但也稍微减轻了她因穿越而产生的遗憾和不安。

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养,静雅在鱼儿和喜儿的精心照料下,逐渐适应了这个新身份。她在两个小丫头的不断盘问中,对四贝勒府的规矩、生活习俗以及日常的衣食住行都有了初步的了解。

一天,春光明媚的四月天,静雅难以抑制自己的好奇心和探险精神。虽然喜儿和鱼儿极力劝阻她应该在屋内休息,但她还是找到了机会,偷偷溜进了府中的花园。

静雅巧妙地将两个胖胖的枕头塞在被子里,假装自己正在熟睡,轻松地蒙混过关。她在花园中漫步,完全沉浸在花的海洋中,忘记了身后可能潜藏的风险。

就在静雅低头细细欣赏一朵美丽的花朵时,一个轻佻而不无嘲讽的声音响起,“呦,静雅格格今日的兴致还真不错呢。”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位娇美的女子站在那里,手中扇着香帕,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

那女子正是老四的侧福晋李金琼,静雅从鱼儿那里得知,她是四贝勒最宠爱的女人,仅次于她的亲姐姐,四贝勒的正福晋乌拉那拉静淑。静雅觉得有些好笑,尽管她对这个时代的礼仪不甚熟悉,但仍然礼貌地回应,“李姐姐好。”

李金琼眉毛一挑,似乎有些不满意静雅的态度,“难道生了病就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吗?”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责备。

静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李姐姐吉祥。”她心中暗自觉得这个世界的规矩确实复杂,不过她也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坚强地适应这个全新的生活,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静雅疑惑地抬起头,发现李氏正专注地拨弄着花朵,似乎对刚才的对话毫不在意。静雅的双腿已经开始酸痛,她不再等待,自行站直了身子。

李氏突然冷冷地发问:“谁让你起来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琢磨的深意。

静雅微微一笑,淡定地回答:“既然李姐姐终究会让静雅起身,那我何不现在就站直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

李氏显然对静雅的回答感到意外,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上下打量着静雅,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怪不得贝勒爷一直不愿提及此事。”

静雅听到这里,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解地问道:“提及什么事?”

李氏的态度突然变得神秘,她挥退了身边的小丫头,低声对静雅说:“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一心倾慕贝勒爷吗?可惜,你的情感得不到回应。若非你为救弘晖而生病,临终前向贝勒爷表露心意,他又怎会答应娶你?”

这话让静雅心中一惊,她终于明白了自己醒来时穿着喜服的原因,原来是为了冲喜。她心里暗自好笑,想到四贝勒那黑乎乎的面容,不禁暗自调侃:在这个时代,即便是像他那样的男人,也有人竞相追求,她又岂会真心喜欢他呢?

静雅的心思复杂,她对这个古代世界的规矩和情感游戏感到无奈,但同时,她也下定决心,要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无论是真实的情感,还是权力的较量,她都要勇敢地面对。

静雅发现李金琼这个女人确实有趣,她身上集各种女性特质于一身:嫉妒、打小报告、撒娇、发脾气,这些特质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颇具魅力的角色。静雅微笑着,反问道:“李姐姐怎么能肯定贝勒爷对我没意思呢?说不定他对我情深意切。”

李氏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要真是那样,贝勒爷就不会和十三阿哥来回推托,最后还用猜拳来决定我的归属了。那个十三,真是会玩,竟然靠划拳拒绝了咱们的婚事。”

听到这里,静雅心中不禁一阵好笑,她突然对这个通过猜拳拒绝她的十三阿哥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李氏看着静雅的笑容,有些不满地问:“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静雅笑着回答:“我只是想到自己即将与贝勒爷成婚,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觉得非常开心。”

听到静雅这么说,李氏显然被气得够呛,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静雅看着李氏愤怒地走远,又笑了笑。她觉得这样的生活挺有趣,至少不会寂寞。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背后传来一声威严而温柔的呼唤,“静雅!”她转过身,看到自己的姐姐——四福晋乌拉那拉静淑。静雅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扑向姐姐怀里,撒娇道:“姐姐,你来了。”

四福晋关切地问:“李氏那个小妖精没给你找麻烦吧?”

静雅笑着摇摇头,“没事的,她只是说贝勒爷其实不喜欢我而已。”

听到四福晋的话,静雅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同情。她看着姐姐眼圈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感受到了她的无奈和心酸。

“姐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静雅问道,声音充满了关切。

四福晋轻轻叹息,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本以为嫁给贝勒爷后,我们可以携手共度美好的人生。但现实却残酷得多。他对我始终淡漠,反倒是对李金琼那个女人情深意切。”

静雅不解地问:“但姐姐作为嫡福晋,地位不是比侧福晋高得多吗?”

四福晋泪水涟涟,似乎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楚,“地位再高又如何?没有爱情,一切都是空洞的。”

静雅思索着,突然问道:“那为什么不考虑离婚呢?”

四福晋听到这个提议,显然感到震惊,赶紧捂住静雅的嘴,环顾四周,语气中带着紧张,“妹妹,这种话不能乱说,我们的婚姻是皇上亲自指婚的,不能随意提起离婚。”

静雅感觉到手帕的束缚,努力晃动着头,四福晋这才放开她。

“姐姐,您打算如何做?”静雅好奇地问。

四福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会挑个吉日,劝说贝勒爷纳你为侧福晋,这样我们姐妹可以在府中相互扶持,共同面对这个复杂的世界。”

静雅点点头,心中却有着不同的想法。她突然问道:“姐姐,这样的安排,是不是也算是一种政治婚姻?”

这个问题显然让四福晋感到为难,她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只是温柔地看着静雅,“妹妹,你有什么疑惑吗?”

静雅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在这个古代世界中,爱情、权力、地位似乎都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难以理解的迷宫。

静雅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每个字都似乎承载着重量,缓缓地说:“李氏曾言,贝勒爷并不钟情于静雅,若静雅嫁于他,岂非与姐姐一样,陷入无尽的哀愁之中?”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似乎触及了某个深藏的伤痛。

四福晋听后,显得有些迟疑不决,她没想到静雅会这样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妹妹当年病重之际,不是曾说过深爱贝勒爷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和不解。

静雅轻笑,声音中透着一股洒脱,“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病梦中,心智不清,才会说出那等话。如今病愈,细观贝勒爷,方知自己当初竟是何等的糊涂。”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自嘲,又似乎藏着一抹深不见底的冷漠。

四福晋似乎对静雅的转变感到震惊,“这……” 她的话音未落,静雅却已兴致勃勃地转换话题。

“姐姐,十三什么时候来啊?静雅真是盼望着见他一面。”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期待。

四福晋皱眉,“你不愿嫁给贝勒爷,难道又在思念十三了吗?那个小子,更是个难以应付的角色。”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哦,不尽然。” 静雅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抹俏皮,“我只是想见见他而已。” 她的口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一日后,静雅在静心居中专心练习瑜伽,意图通过这种方式改变自己的形象。此时,鱼儿气喘吁吁地从院外跑了进来,慌张地报告:“格格,格格,十三阿哥来府中了。”

静雅轻巧地收起白鹤亮翅的姿势,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挥了挥手,“走,让我们去看看。你领路。”

主仆二人悄然前往前院,躲在那幽暗的月亮门之后。静雅细细打量着前方的景象,只见老四身边站着一位约十四五岁的少年,身材挺拔修长,宽肩窄腰,胸肌发达,看起来发育得相当不错。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和好奇。

静雅凝视着那剑眉星目的少年,只见他的脸庞丰满而线条分明,鼻梁直挺,嘴唇丰润,顿时让她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这样的人物,英俊潇洒且风流倜傥,必然眼光极高,对她这般平凡之人不屑一顾也是情理之中。

静雅对自己的外貌一向自知不足,因此每日辛勤修炼,意图塑造更加出众的形象。看了一会,她眼珠一转,露出一丝俏皮的笑意,对鱼儿说道:“走,咱们回静心居。”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调皮。

回到静心居后,静雅命令喜儿:“过来,给本格格梳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喜儿略显惊讶地“啊”了一声,“格格,梳妆的事情向来都是鱼儿负责的,喜儿手笨,只是个粗使丫头,从未给格格梳过妆啊。” 她的声音中透着不安和害怕。

静雅佯装生气,“所以才给你这个机会嘛,快点给本格格梳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喜儿只得小心翼翼地上前,开始给静雅梳洗打扮。过程中,她不时地扯痛静雅的头发,甚至不小心将粉扑撒到了静雅的嘴里。

静雅忍不住感叹:“哎,你这真是个笨手笨脚的八爪螃蟹!” 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一丝笑意。

当喜儿弄好之后,静雅往铜镜里一瞧,不禁惊呼:“哎呦,我的天!” 镜中的她,头发梳得参差不齐,两边各一个圆形发髻,还一大一小不对称。脸上的粉底厚重不均,吊梢眉一边高一边低,胭脂红得过分,嘴唇也被涂得太红,眉毛笔划粗重,煞是滑稽。

鱼儿看了看静雅,小心翼翼地说:“格格,不如鱼儿重新给格格再画个妆容吧。”

静雅却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不用了,就这样吧。” 她的语气中透着一种随性和无所谓的态度,“去,把我最不喜欢的那件衣服拿来穿。”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调皮和挑战的光芒。“啊?”两位丫头齐声发出疑问,“格格这是何意?” 静雅却不容她们多言,只是轻挥手,“无需多问,快去取来。”

静雅换上了一袭酱紫色长袍,上面散布着碎红色小花,穿在身上,颇似一盘调好的肉酱。她在铜镜前左瞧右看,自觉颇为满意,微微点头。心中早已盘算好,她要去前厅,与老四和十三两位公子见面。

步入前厅的瞬间,帘子轻轻掀开,所有目光瞬间被她吸引。十三公子手持茶杯,正饮茶之际,见此景不由得呛住,接连咳嗽几声。

静雅优雅地行了一礼,眼角瞥见李氏捂着帕子暗暗偷笑,心里则是了然。四福晋惊讶地问道:“静雅,你这是何等打扮?” 她的脸色微红,显得有些尴尬,“快回去换身衣服再来。”

静雅却不为所动,提着裙角优雅地转了一个圈,“怎么,难道不美吗?在静雅看来,这般打扮美极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随即,她走到老四面前,浓烈的香粉味几乎让他皱起眉头。静雅挑眉,“贝勒爷,您觉得呢?”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

李氏忍不住插嘴,“确实别具一格。” 她的语调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不知静雅妹妹今日来此,又有何要事?”

静雅眨巴着大眼,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当然是有要事。” 她故作神秘地说,“今日是来谈谈我的婚事的。”

这话一出,老四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显露出不悦。十三公子在一旁偷偷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刚才猜拳赢了。

静心居内堂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静雅的喝茶声响起——茶水太烫,她不禁哧溜哧溜地吸着。

静雅看着老四的沉默,微微一笑,“那么,关于日子,考虑好了没有?”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挑衅。

老四依旧不语,面色愈发难看。四福晋则觉得脸上有些尴尬,气氛变得更加沉闷。

屋内的静默如同凝固的空气,只剩下静雅似乎不在乎的轻松气氛,与周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其实,不成亲也是可以的。” 静雅轻轻地吹了吹热气腾腾的茶水,语气悠然自得。

李氏的眼睛一亮,急切地追问:“那要如何方可解决此事?”

静雅微微一笑,似有深意地说道:“贝勒爷既然口头许诺娶我,又反悔,使我心生失望,心灵自然有所创伤。若贝勒爷能赔偿些银子作为精神损失费,或许可以补偿我受到的伤害。” 说着,她向老四送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秋波。

老四被她的话和眼神弄得一愣,问道:“你需要多少银两?”

静雅一时语塞,她从未涉足这方面,不知道合适的价格是多少。经过一番深思,她终于伸出手掌,迟疑地说:“五百两吧。”

老四闻言,神色间未见丝毫犹豫,立刻应声:“好,成交。阿琼,快去取五百两银票来。”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果断。

静雅见老四这般爽快,心头一阵后悔。她暗自想,自己定的价码肯定太低,这是缺乏经验的代价。

不久,五百两银票被送来。静雅接过银票,装作泰然自若的样子,但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不确定这是否真的是五百两。她招手叫来鱼儿,“看看这是不是真的五百两,别让人欺骗了咱们。”

鱼儿仔细点算后确认,“格格,的确是五百两,一张一百,毫无错处。”

静雅满意地点点头,“那就收好吧。”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就在这时,李氏突然出声:“等一下。”

静雅诧异地问:“怎么了?”

李氏提议:“空口无凭,万一他日静雅再来找贝勒爷麻烦怎么办?不如立个字据,清楚地写明事情。”

四福晋听此,脸色微变,有些生气:“贝勒爷,这样做似乎……”

老四却沉吟片刻,最终点头同意,“阿琼所言有理,立字据更妥当。”

此言一出,四福晋眼中泛起水雾,手指紧紧地捻着手帕,显然心中不忍。

静雅见状,心中却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淡淡地看着四福晋的泪眼,心知这场博弈已经结束,但不禁感叹于人心的复杂和世事的无常。

字据草拟完毕,静雅毫不犹豫地上前按下了自己的手印。她头也不回地问道:“这样就算结束了吗?”

老四审视了一眼字据,淡淡点头:“恩,结束了。”

“鱼儿,快收拾包袱,我们走。” 静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解脱。

四福晋听此,眼中不禁泛起泪光,“雅儿,你要去哪里?” 她的声音中带着哽咽。

静雅回头,一脸坦然:“回老家呀。既然婚事已退,留在这里也无趣。” 她的眼中闪烁着一丝调皮,“是吧,姐姐?”

“你不能走,必须留下。” 四福晋语气坚定,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静雅蹙眉,“为何如此?”

四福晋解释道:“之前你身体不适,错过了选秀的时间。现在你已康复,明年还得照常参加选秀。” 她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既然四贝勒不喜欢你,不妨再试一次运气。”

静雅摆了摆手,“不去,明明知道没戏,去了也是白费。”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坚决。

这时,十三插嘴道:“祖上有旨,未经选秀,不得嫁人。”

李氏则捂着嘴偷笑,“说不定也难嫁出去。” 四福晋瞪了她一眼,李氏虽有几分忌惮,但笑意未减。

静雅心想,眼下只好先应下来,心里却已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她心中冷笑,“不让这两个看不起我的男人好过,我乌拉那拉静雅就白活了。”

鱼儿在一旁洗着静雅的脚,不解地问:“格格,贝勒爷终于同意了,为何您又亲自拒绝了这门婚事?”

静雅轻轻一笑,语气中透着一丝深意,“有些事,不是非得如愿以偿才是好事。有时,反其道而行之,才能找到真正的自由。” 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独到的坚定和智慧。

她微微仰头,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计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新的生活在等待着她。

静雅沉思地手捧着原主留下的手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鱼儿,你说,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是什么?”

鱼儿倾斜着小脑袋,一脸疑惑地回答:“是不是十大酷刑之类的?”

静雅摇了摇头,指着手札说:“不,最厉害的手段,叫做‘杀人诛心’法。”

鱼儿愣了一下,“杀人诛心?这是什么意思?”

静雅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定:“简单来说,就是要让一个人心如刀绞,比起直接了断他的性命,这样的折磨更加痛苦。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要让他们体会到心灵的折磨,让他们痛苦万分。”

鱼儿似乎有些恍然大悟,又问:“那格格打算怎么做?”

静雅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时机未到,不急于一时。我会慢慢的,一点一滴地折磨他们。”

鱼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同的光芒,“格格,鱼儿全力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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