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妈,我们今天要加班,所以我会回来得晚些。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家吃饭了。” 侯思雨边说边挂断了电话。她整天忙碌寻找工作,现在又饿又累又渴,心中涌起了无力感。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高中时的同学陶月兰,如今在美术学院当老师。侯思雨觉得,或许只有陶月兰那里她还能找到些安慰。她来到陶月兰的家门前,敲了敲门。陶月兰亲自来开门,惊喜地说:“哟,思雨,你怎么来了?”
“嗨,我一整天都在找工作,一无所获,所以就过来了。” 侯思雨的声音透露出疲惫。
陶月兰了解侯思雨,知道她虽然出身平凡,却总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傲气。她常想,侯思雨的性格和气质,如果出生在富贵家庭,那她准是那种高傲的千金小姐。
与此同时,凌霄风经过一天的工作回到家,感到异常疲惫。他甚至懒得吃晚饭,直接换了平常的衣服,倒在床上,显得非常疲惫。家里人一直担心他至今未娶,三十岁的他,以前总是被众多女友围绕,如今却对相亲兴趣缺缺。他的父亲凌云撑走进房间,忧心忡忡地说:“霄风,你怎么还这么懒散?都三十岁了,怎么还没找到女朋友?你以前不是总有女朋友的吗?现在为何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凌霄风疲惫地看了他一眼:“爸,我已经说过,我不想那么早结婚。”
凌云撑担忧地问:“那你难道打算一辈子独自过吗?”
凌霄风实在不想再陷入这些纷扰中。凌云撑看着床上散落的衣物,有些无奈。他走到门口喊道:“陈月兰!”
陈月兰走进房间,对凌霄风有礼地称呼:“王子。”
凌霄风看了看这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女孩,疑惑地问:“爸,她是谁?为什么让她进来?”
凌云撑解释道:“她是你的新女佣,会负责你的衣物整理。”
听到这个解释,凌霄风突然勃然大怒,将所有衣物扔给陈月兰:“我根本不需要女佣!我自己能照顾自己!”凌云撑无奈地摇头,示意陈月兰先退下。他心里感到困惑,凌霄风自从秋霜离开后,性格大变,变得易怒和暴躁。曾经那个温和的儿子,现在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快乐。凌霄风的内心世界,又有谁能真正理解?他感觉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爱。
同时,侯思雨正苦恼着自己找不到工作,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强势,导致了这种局面。这个晚上,她漫无目的地在繁忙的大街上行走,看着匆匆忙忙的人们,心中涌起了无尽的迷茫——这个世界,除了日复一日的工作和吃饭,还有什么意义?她拿出自己的大学文凭,一时冲动之下扔到了地上,然后坐在台阶上,心中充满了沮丧。就在这时,一个人捡起了她的文凭,递给她。侯思雨抬头一看,竟然又是那个冰块脸的凌霄风,她愤怒地问:“你为什么要捡我的证书?”语气中满是不满。
凌霄风眼中带着怒气,语气坚定:“这是你在大学里辛苦获得的证书,怎么能就这样随意丢弃!”
侯思雨冷漠地回应:“那又怎样?管你什么事!”说完,她站起身来,向前走去。
凌霄风紧随其后:“喂,侯思雨,你现在怎么不回家?”
侯思雨轻蔑地回答:“嗨,找不到工作,无处可去,你呢?”
凌霄风注视着她,却未作声。侯思雨突然脱口而出:“失恋了?”
凌霄风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要是真的只是失恋就好了!我曾经犯了一个大错,伤害了两个女孩的心。我最爱的那个人,她永远停留在了二十岁的时光里。那时我才二十一岁,如今已过去九年,我始终无法走出那段阴影。”
侯思雨对凌霄风说:“真没想到你,这个所谓的黑心老板,竟然有如此深的情感。”
凌霄风眼中泛起泪光,对侯思雨说:“你不会懂的,起来吧,我送你回家。”
侯思雨站了起来,跟随在凌霄风身后。她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感到意外,原来凌霄风竟是一个如此重感情的人。但她对凌霄风的过往并没有太多兴趣。当他们经过一家酒吧时,侯思雨看到金肖灿醉醺醺地走了出来,她对凌霄风说:“那是我的男朋友,叫金肖灿。”
凌霄风看着金肖灿,心中涌起复杂的感受。这个年轻人沉迷于酒精和夜生活,凌霄风对那个酒吧再熟悉不过,他曾经也是常客,但从未沉迷于酒精。看到侯思雨这样纯真的女孩,竟有这样一个醉酒的男朋友,他感到难以置信。“金肖灿!你怎么又喝成这样?你怎么还去那种地方?你知道我最讨厌男朋友去那种地方!”侯思雨愤怒地责问。
金肖灿摇晃着推开侯思雨,醉眼朦胧地质问:“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管我?”侯思雨感到一股刺鼻的酒气,明显金肖灿不仅喝酒,还沉迷于其他恶习。
“凭什么?因为我是你的女朋友,我不愿意我的男人来这种地方。” 侯思雨心中涌起对过去的回忆,高中时的金肖灿是众所周知的帅哥,那时他从不涉足此类场所。侯思雨来自苗寨,按照苗族的习俗,踩到谁的脚就意味着爱上了谁。那是六月初六,她和金肖灿因此开始交往。当时她才十四岁,按理说她早就该嫁给金肖灿,但他从未碰过她,所以他们仅保持着情侣的身份,这件事两家都知晓。
“男人在外面玩是天经地义,用得着你管吗?” 金肖灿说完,摇摇晃晃地离开了。侯思雨不再追问,毕竟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
凌霄风这时终于开口:“侯思雨,你真不该交这样的男朋友。”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侯思雨瞪了凌霄风一眼,然后转身离去。她回到自己的家,而凌霄风则走向喧闹的街头。那家曾经让他心痛的酒吧,现在让他充满厌恶,他甚至想将它拆毁。侯思雨,这个纯真的女孩,为了找工作不知疲倦地奔波。
侯思雨的骄傲让她难以在职场站稳脚跟,导致没有一家公司愿意接纳她。撒了个谎,她又返回了家。简中芸看着侯思雨那疲惫至极的样子,关切地问:“思雨,你怎么这样了?”
脱下鞋,侯思雨走进客厅,沮丧地说:“我不干了!”
简中芸惊讶地反问:“什么?你怎么这么快就不干了?”
侯思雨情绪激动:“我把公司的老板得罪了,那个老板特别黑心,说一句话就扣钱,简直不让人活!”说着,她愤怒地踢了一下凳子。
侯思雨向来性格直爽,不顾后果地得罪人,这也是简中芸早有预见的事。她劝慰道:“我们这家庭的孩子找工作本就不易,思雨,你怎么总是惹事?你能不能收敛一点你那火爆脾气?你看看,你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就你那样,是你得听老板的,还是要老板听你的?”
这话让侯思雨想起了那个冰块脸的话,他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到底是你听老板的,还是老板听你的?”侯思雨似乎天生就有这种性格,总是挨着简中芸的唠叨。她叹了口气,知道自己需要继续寻找工作。她的专业只擅长几首苗歌,因为脾气问题得罪了前任老板,那她还能找什么样的工作?家里确实需要钱,住在这十多年前的老房子里,虽然狭窄,但能有这样的两室一厅已经算不错。家里的每一个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侯思雨面临的最大挑战仍是找到一份工作。在这浩瀚如海的人群中,她该如何下手呢?她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个女佣招聘的广告,这让她感到好奇。在这个并非西方国家的地方,竟然还有人招聘女佣?她决定去看看,也许能碰上一些意外的机会。
侯思雨来到了一个豪华而奢侈的住宅,看到了长长的排队人群。那建筑带有浓郁的欧式风格,仿佛是童话故事中的宫殿。她走进前院,感觉就像走进了一座公园,不禁思考,建造这样一座大房子需要多少钱呢?侯思雨想象着在这里长大的孩子,一定像公主和王子一样被呵护。在这样的家庭里做女佣,绝非易事。
她挤进了人群,好奇地观察着其他应聘女佣的女孩们。她一直不理解为何这么多女孩都争相做女佣,毕竟在这些富有的家庭里做女佣并非什么好差事。于是,她向前面的一个女孩发问:“嘿,你为什么想做女佣啊?”
那女孩无奈地回答:“哎,家里没钱,别无选择啊。”
又是因为钱!侯思雨一直厌恶钱,尽管她也知道自己离不开它。她讨厌那些富有家庭的傲慢态度,总是显得特别令人讨厌。她目光落在一个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身上,那妇女正在向应聘者详细说明女佣的各项规矩。侯思雨听得一头雾水,心想,大户人家总是让人烦恼,规矩繁多而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