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当侯月茹的话语萦绕在耳边,凌霄风感到一种莫名的似曾相识,但又苦于回忆的模糊。他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头部,困惑与沮丧交织在一起。为什么,他的记忆中连一点点关于她的痕迹都无法找寻?他们之间一定有过刻骨铭心的往事。但当凌霄风再次踏入家门时,他已经是精疲力尽,面色苍白。
凌彩蝶看着哥哥那憔悴的面容,忧心忡忡地问道:“哥,你这是怎么了?”其他人正享用着蛋糕,但看到凌霄风这副模样,大家的心情都沉重下来,连吃蛋糕的兴致也消失了。
“霄风,你怎么了?”周海棠关切地询问。
凌霄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声说道:“给我留一块蛋糕。”那是侯思雨亲手制作的,他必须尝一尝。品尝着那蛋糕,凌霄风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虽然人已不在,但那蛋糕仿佛带着她的温暖和情感。
在厦门,他拥有太多与她相关的回忆。也许,是时候学会放手了,既然今生无法共度,那就只能寄望于来生。侯思雨心中默默地将与凌霄风的爱情深藏,她唯一庆幸的是,他们的关系未曾有过更深的羁绊——没有孩子,没有更深的身体联系。她离开时,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只留下了一段无法忘怀的情感。
几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凌霄风和红叶的婚礼如期而至。红叶身着洁白的婚纱,而凌霄风则身穿黑色西装,他们在教堂里走上了红地毯,看起来似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在这庄严的场合下,风霄集团却即将迎来一场巨大的风波。侯思雨在前两天匆匆抵达厦门,她的目的是保护风霄集团,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凌霄风。而凌霄风和红叶,虽然一起走向婚姻的殿堂,却各自心怀不同的思绪。
郝谦苏并未出席这场他认为荒唐的婚礼。相反,他选择了去保护侯思雨。“真是个好妻子,”他冷笑道,“可悲的是,你的丈夫却在教堂里与另一名女子成婚。”
“别太过分了,顾世秦!”侯思雨怒斥道,“你以为可以用武力解决一切吗?你以为风霄集团的人都已经放弃了?你真的认为他们都会去参加这场可笑的婚礼?”
顾世秦震惊于突然出现的一群人,他们的出现完全出乎他的预料。这一切似乎预示着比砸场子还要严重的事件即将发生,他决心要让风霄集团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激烈的冲突爆发了,而在一片混乱中,有人比侯思雨更快一步,未等她拿出飞镖,就直接在她的腹部上刺了一刀,血液如泉水般涌出。“思雨,思雨!”郝谦苏惊慌失措,迅速让自己的秘书控制局面。
与此同时,在教堂里,牧师正问着凌霄风:“凌霄风先生,无论是疾病、贫穷还是富有,你愿意成为红叶的丈夫吗?”
就在这关键时刻,郝谦苏急匆匆地冲进了教堂,“凌霄风!侯思雨为了保护风霄集团受了重伤,你若不立刻赶去,她可能就没命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震撼着凌霄风的每一根神经。他急忙冲出教堂,直奔郝谦苏所在之处。“她现在在哪里?”他急切地问。
“就在风霄集团。”郝谦苏回答。
凌霄风没有丝毫犹豫,便抛下身着洁白婚纱的红叶,直线赶往风霄集团。此时,凌云撑步伐匆匆地走到郝谦苏身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董事长,情况是这样的。侯思雨两天前就到达厦门了。她知道在凌总的婚礼之日,顾世秦一定会对风霄集团采取行动,因此她决定誓死保护集团,绝不让它落入敌人之手。顾世秦强迫侯思雨交出百分之五的股份,否则整个风霄集团将变成空壳。侯思雨不愿意屈服,但又不忍心看到自己辛苦经营多年的集团沦为废墟,所以她选择与顾世秦对抗。最终,她不幸被重创。”
凌霄风冲进风霄集团,眼前的一幕让他心如刀绞。侯思雨躺在地上,鲜血从她的腹部不断流出。他急忙扶起侯思雨,“思雨!思雨!你必须撑住!”他转过身,愤怒地对秘书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打急救电话,还等我来指挥你吗?”秘书被凌霄风的怒吼吓得手机都从手中掉落。
“是,是的,马上就打!”秘书结结巴巴地回答。
凌霄风脸上写满了惆怅和愧疚,几个月来积累的深深思念几乎将他淹没,他的模样让人感觉仿佛他随时都可能跟随侯思雨一起离去。当侯思雨被紧急推进抢救室时,凌霄风焦急得几乎要失去理智,他心急如焚,不知道她的状况如何。在这紧张的时刻,凌霄风的记忆仿佛被触动,他开始回想起他们曾经的美好时光,从最初的相遇到最后的分别,以及那之间的种种挫折。他愤怒地想到红叶的无理取闹,她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迫使他和她结婚。凌霄风愤怒地捶打着墙壁,他感到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欠侯思雨太多,太重。
医生终于出来了,凌霄风急忙上前询问:“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真是太险了!差一点就要了她的命。但因为之前的劳累和心脏的问题,她的伤势可能很难完全恢复。她以前有换过心脏吗?”医生问。
“是的。”凌霄风低声回答。
周围一片寂静。这时,凌霄风仿佛被雷击中,他终于想起了一切。郝谦苏惊讶地问:“你终于想起来了?”
“是的,刚才我想起来了,那个在恍惚中的身影,其实就是她。”凌霄风回答。
“你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来?”郝谦苏忍不住给了他一拳。
凌霄风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我要去看侯思雨!”
他急忙走进病房,紧紧握住侯思雨的手,“思雨,我都想起来了。真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们明明相爱,为什么要同意离婚?”侯思雨虚弱地问。
“你不懂的!”凌霄风的回答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在这个时刻,凌霄风没有心情回答任何问题,他的唯一愿望就是希望侯思雨能够坚强地活下去。她的心脏,属于一个二十一岁女孩,她能坚持到现在,实在是一个奇迹。当周海棠匆忙赶到时,凌霄风无法掩饰自己的愤怒:“妈,你现在满意了吗?你非要看到我们分开不可!思雨为了保护风霄集团,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这还不够吗?难道非要等到她死,你才会满意?”侯思雨现在陷入了昏迷,凌霄风感到精神上彻底崩溃。一个女人竟能扛起整个风霄集团的重担,这是多么巨大的力量!而周海棠却步步紧逼。
决心显然已定,凌霄风直奔红叶所工作的酒吧,决心让她无处可去,他买下了这家酒吧,发誓从此不让红叶在这里找到工作机会。红叶愤怒极了,于是直接找到风霄集团,面对凌霄风:“凌霄风,你这是做得太过分了!”
“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你把侯思雨逼成了什么样子,你难道不清楚吗?你居然拿着一纸假结婚证在我面前欺骗我!我虽然失忆,但并不愚蠢,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来!”
“看来你的记忆已经恢复了。那真是太好了!”红叶冷冷回应。
“是的,我的记忆恢复了。风霄集团没有倒,但侯思雨差点就为了保护集团丢了性命,你知道吗?你竟然和顾世秦联手攻击我们公司,还动用武力,你们真的很了不起啊!虽然说商场如战场,但它终究不是真正的战场,你应该懂得。我和竞争对手之间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你来插手。我们俩,彼此无欠!”说罢,他转身离开。
红叶此刻彷徨无处,不知道哪里能成为她的避风港。她无法接受,一个离了婚的女人竟然能够让凌霄风如此看重。在她的心中升起了一种阴暗的念头,她决定让侯思雨永远沉睡。于是,她伪装成护士潜入了医院。就在这时,她听到侯思雨的病房传来紧急的声音。
“大事不妙!三十六号病房的病人心脏停止,需要立即抢救!”
这对红叶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她心怀鬼胎地快步离开。但凌霄风的一个助理注意到了这位神秘的“护士”,于是向凌霄风报告:“凌总,有个女人穿着护士服,行迹非常可疑,我怀疑她不怀好意。”
“好,密切注意。另外,确保病房外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严禁陌生人进入,特别是红叶,她绝对不能进去,明白了吗?”
“明白!”
紧接着,凌霄风接到一通紧急电话,“什么?”他急忙赶到医院,问道:“思雨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中。”郝谦苏回答。
凌霄风急速前往抢救室,“思雨,思雨,你必须坚持住,你曾说过要和我在一起,你一定会回来的。但是,你不能把我一个人留下。思雨!”
医生焦急地喊道:“快点!病人情况危急!”
这几天以来,凌霄风几乎未曾好好休息,自从他恢复了记忆,他感觉自己欠侯思雨太多。如果她此时不醒来,凌霄风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就在这关键时刻,侯思雨微弱地呼吸了一下,“有救了,有救了,快,快把她送到病房!”
或许是爱情的伟力,侯思雨终于在凌霄风的呼唤下苏醒过来,她的复苏首先伴随着几声微弱的咳嗽。凌霄风眼眶湿润,用颤抖的手紧紧握住侯思雨的手,“思雨,你终于醒了,你吓坏我了!怎么能把我独自留下!”凌霄风在病房里的绝望呼喊让外面的人们为之动容,他们的情感显然不像是已经离婚的夫妻。
在侯思雨昏迷的日子里,凌霄风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几乎崩溃地扑向侯思雨,眼中满是激动的泪水。侯思雨看着凌霄风如此动情,也忍不住眼泪流淌,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霄风,你不需要这么激动,我们...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尽管凌霄风和红叶的婚礼因为一张假结婚证而无效,但侯思雨和凌霄风之间的确已经没有了名义上的关系,凌霄风为何仍然如此在乎她?这似乎违反了常理。
即使在失去记忆时,凌霄风内心深处总有一种不愿离开侯思雨的感觉。现在侯思雨醒来,似乎预示着他们注定要永远在一起。“红叶已经被我赶走了,我只需要你,思雨,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能离开我!”
两人就这样在病房里相依为命。但侯思雨内心何尝愿意真的离开凌霄风?然而,当她身体康复后,她坚决决定离开厦门,断言她和凌霄风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凌霄风深感失望,意识到侯思雨可能永远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