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甲方乙方都是我孙子

寅时三刻，肖雯雯是被此起彼伏的鸡叫声吵醒的。睁眼就看见萧天泽蹲在床头，正往她脸上贴黄符：“母妃，太卜说您近日有血光之灾…”
"血你个头！"她一个鹞子翻身把儿子按进锦被，“说！是不是又拿我的生辰八字去天桥摆摊了？”
小团子从被窝里钻出个乱蓬蓬的脑袋，腰间玉佩叮当响成算盘声：“儿臣这是拓展产业链！昨日户部尚书还花二十两算姻缘，结果算出他续弦对象是御马监的枣红马…”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喧哗。翠嬷嬷破门而入时头顶还粘着鸡毛：“娘娘！番邦使团牵了十八匹骆驼堵在宫门口，说是要办跨国婚介所！”
肖雯雯抄起铜镜就往脸上扑粉：“快给我梳飞仙髻！让御膳房把西域葡萄酒全换成葡萄汁掺水，三倍价钱卖给那群冤大…贵客！”
"母妃，"萧天泽突然扯住她裙角，“您脸上画的是王八。”
镜中赫然映着昨夜批奏折睡着时，被某暴君用朱砂笔添的墨宝。肖雯雯狞笑着摸出胭脂盒：“小泽啊，你说给番邦王子画个同款刺青，能不能收纹身费？”
晨光初绽时，寒梧宫正殿已变成大型拍卖场。红胡子使臣举着羊皮卷嚷嚷：“我们王子愿用十车玛瑙换肖娘娘的婚书！”
"区区玛瑙也好意思开口？"贵妃甩出翡翠屏风，“本宫娘家有盐矿三座！”
"都让让！"贤妃踩着《霸道暴君爱上我》手稿跳上桌案，“本宫出陛下幼年画像十幅，附带洗澡图三张！”
混乱中，萧云枫的声音如冰锥刺入喧闹：“看来诸位很闲？”
满殿瞬间鸦雀无声。肖雯雯转头望去，差点被晃瞎眼——暴君今日竟穿了身月白锦袍，墨发用银冠束起，腰间还坠着个绣歪的鸳鸯香囊，俨然话本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陛下穿得好像要改嫁。"萧天泽小声嘀咕。
"这叫商业策略。"肖雯雯摸出把金瓜子塞给儿子，“去，给你父皇脚下撒点花瓣，咱们收门票钱。”
萧云枫拂开飘到眼前的桃花瓣，鎏金护甲敲在番邦契约书上：“爱妃要改嫁？”
"哪能呢！"肖雯雯蹿到他身侧，“臣妾正与诸位探讨跨国劳务输出项目。比如让贤妃去西域写《霸道可汗爱上我》，派德嫔教骆驼织毛衣…”
"然后收中介费？"暴君挑眉。
"陛下圣明！"她掏出算盘噼里啪啦，“按每位嫔妃年薪抽三成，再收番邦培训费五成，最后…”
话没说完就被拎着后颈拽进偏殿。萧云枫将她抵在博古架前，凤眸微微眯起：“雯雯的算盘珠子崩到朕脸上了。”
肖雯雯瞄着他近在咫尺的喉结，突然伸手扯松对方衣带：“陛下这身行头造价不菲吧？租给嫔妃们合影，收益对半分？”
"朕不如把自己租给你？"温热气息拂过耳畔。
"日租三百两！"她条件反射报价，说完才觉不对劲，“等等，您这属于自荐枕…”
朱唇突然被冰凉指尖按住。萧云枫从袖中摸出卷轴展开：“户部统计，上月后宫支出暴涨十倍，爱妃的冷宫钱庄吸走七成国库白银。”
"这说明大梁经济正在腾飞！"肖雯雯面不改色地胡诌，“陛下可知德嫔的毛衣远销高丽？贤妃的话本被南诏书商疯抢？就连淑妃的《动物保护法》都被西域用来调解狼群斗殴…”
"所以你在太和殿门口卖’帝王亲笔签名照’？"暴君抖开张画像，上面赫然是他批奏折时被偷画的Q版图，旁边题字：暴君の忧郁。
萧天泽的小脑袋突然从窗棂钻进来：“父皇，这张母妃抽成七成，您若想维权需先交二百两诉讼费。”
趁着萧云枫愣神，肖雯雯泥鳅般溜出桎梏。她跳上钱箱宣布：“最新理财项目’帝王周边保险’，投保即送陛下同款香囊！”
嫔妃们瞬间化作残影扑向柜台。萧云枫揉着太阳穴后退半步，突然被个西域舞姬拽住衣袖：“陛下，买定离手押个注？奴家赌肖娘娘今日会改嫁…”
"她敢！"暴君甩袖震落满架琉璃瓶。
正在数银票的肖雯雯突然听到系统提示：【触发隐藏任务’帝王的占有欲’，续命奖励翻倍！】
她转头望见萧云枫阴沉的脸色，福至心灵地举起契约书：“陛下若肯当’冷宫钱庄’代言人，臣妾保证三年内让大梁GDP翻十番！”
"何为鸡的屁？"暴君眯起眼。
"就是能让您修十座摘星楼的钱！"她竖起三根手指，“抽成只要…”
"成交。"萧云枫突然扣住她手腕，“但朕要加条款——往后谁提和亲，诛九族。”
肖雯雯望着瞬间被吓退的番邦使团，心疼地嘀咕：“这得少赚多少聘礼…”
"母妃！"萧天泽举着新制的玉牌挤过来，“儿臣开发了’帝王愤怒值预警器’，当父皇眼神变深时…”
玉牌突然疯狂震动，显示"危"字。肖雯雯抬头正撞见萧云枫逼近的身影，玄色龙纹袖袍卷走她怀里的银票：“代言费，日结。”
暮色染红宫墙时，肖雯雯蹲在房梁上修改计划书。忽听底下传来德嫔的惊呼：“娘娘！番邦骆驼把御花园啃秃了！”
"正好省下修剪费。"她笔下不停，“让它们顺便把杂草嚼了，按工时结算工钱。”
"可是…"翠嬷嬷颤巍巍指向窗外，“骆驼把先帝种的百年古柏也啃了…”
肖雯雯笔尖一顿，露出蒙娜丽莎的微笑：“传出去，就说陛下为体恤番邦使臣，特赐神树践行环保理念。对了，古柏切片做成护身符，二十两一片！”
月上柳梢时，寒梧宫飘起烤肉香。萧天泽举着骆驼肉串推销：“西域风味，买五串送父皇同款皱眉表情！”
肖雯雯正往酒坛贴"御用"标签，忽觉腰间一紧。萧云枫带着夜露的气息笼罩下来：“雯雯可知欺君之罪…”
"陛下吃串！"她眼疾手快塞过去烤肉，“这坛三十年陈酿送您，就当精神损失费！”
暴君就着她的手咬下肉块，突然蹙眉：“味道不对。”
"不可能！"肖雯雯心虚后退，“顶多…往西域香料里掺了点御膳房的十三香…”
话没说完就被打横抱起。萧云枫踏着满地银票走向寝殿，鎏金护甲轻刮她鼻尖：“朕说的味道，是你身上铜臭味。”
"洗个澡就能…哎？"她被扔进铺满银票的床榻时，听见系统疯狂播报：【续命值+999！续命值+999！】
萧天泽的小奶音适时从殿外传来：“VIP观景位十两一位，附赠父皇母妃同款鸳鸯枕！”
烛火摇曳到三更天，肖雯雯攥着被撕破的致富计划书，突然想起重要问题：“陛下今日怎会穿白衣？”
"礼部说帝后大婚需着吉服。"萧云枫把玩着她散落的青丝，“朕提前试试。”
“可是我们没要…”
"现在有了。"暴君将凤印塞进她手心，“明日开始，冷宫钱庄充作朕的聘礼。”
肖雯雯盯着印鉴上"如朕亲临"四个大字，眼中腾起金币符号：“这能当支票使吗？”
回答她的是骤然压下的吻。纠缠间听见萧天泽在门外敲铜锣：“第二波观景位开售！见证历史时刻只要…”
肖雯雯用最后的神智摸出算盘，在夜风里拨出清脆的响。檐角铃铛叮咚作响，盖住了系统提示音——【恭喜宿主达成’天下最贵新娘’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