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之后,屋子里沉默着,无一人出声。
再无动作。
当晚,我便被老太爷要求穿上了寿衣。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可毕竟这件事情太过于诡异了。
“这件寿衣你穿上去,进入仓房之内没有让你出来,你不要 乱动。”老大爷将寿衣递给了我,然后对父亲说道:“你也给我好好在这呆着!”
父亲不愿:“爹,你看,我在你旁边还可以帮你的忙。”
老太爷一斜眼,冷哼:“一个主动将女尸领进家门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爹……”
“别打扰我。”老太爷态度不容质问,强硬转身。
父亲也只能噤声,听话走进了自个儿房间。
我听话的走进了仓房。
仓房之内满满的都是放置着纸人与花圈,而在房门之外就能够感受到满满的死气。
一想到要在这里呆上一整夜,心里便有些不不太舒服。
可是仓房的门早已经被锁住,只留下一条小缝,足以让我见到外面的景象。
我走进了仓房内部老大爷就锁住了,我将火熄灭。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反常。
屋顶上传来了阵阵的雷声,可这雷声打了,大半夜也不见一滴雨落下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坐在了仓房里的小床上,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是外面发出来的。
悉悉索索不知道在做些些什么。
“老太爷?”我尝试着喊了一句。
毕竟外面只有老大爷可能外出活动了。
可是并没有人回复我,声音也并没有停止。
约莫半炷香之后,奇怪的声音,这才有了稍微的缓解。我直勾勾的看着突然靠近仓房门的黑影。
心中一股冷意。
我敏锐的察觉到:这就是那天干活儿途中遇到的那些黑影。
只是黑影似乎不能透过房门进到里面,只好在外面绕了几圈,最后悻悻离去。
这一晚上我都不敢睡的怎么熟。
直到天大亮了仓房门才被打开。
只是过来将房门打开的不是老太爷,而是我的父亲。
“老太爷呢?”我下意识询问了一句,只见父亲的后背僵了一下,转过身来面向着我,双眼之间满是悲戚。
“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老太爷已经去了。”
我握住门把手的手停顿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冲出去,到外面只见大厅中,满满的都是打斗的痕迹。
而已经被父亲放置在竹席上面的老太爷,早已经毫无声息…死相居然和那天晚上的刘二一模一样。
而老太爷的手上紧紧的攥着一张纸。
“不要有任何的声张,将我埋葬了便是。”这是老太爷留给我们的最后遗言。
我的手有些颤抖,将纸递给了父亲开口询问:“这个黑影可以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祟吗?”
父亲耷拉着肩膀,仅仅是一夜之间,似乎就老了好几岁。
直到将老太爷简单。埋葬之后,父亲都好像没能缓过来。
我以为这件事情会没有了后续,谁知父亲在最后一捧土撒下之后,父亲突然开口。
“你太爷爷的死是因为中了蛊虫,这种蛊虫噬云南无骨的手段。”
随后父亲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懊悔。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这么对付我们家?家里有惹到什么人吗?”我压抑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大吼着。
吼完我才反应后来这样不对,偏头将自己的情绪再次压抑的心中。
自家这干的行当,这有瓜葛的,自然是多得很。
这一活,接得实在过分。
怪不得老太爷说我们这是在贪财害命,原本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却得吃自己,是他的,别人的残害的是自家人的命。
从这一场阴婚开始,都是有人精心策划的结果。
到底是因为什么可以让这巫蛊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场密谋谋划好,拉开了这么长的一条时间线,就为了对付我们家。
而他们想要的又是什么东西呢?
恐怕这背后的人来头不小。
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家中。
家中正有人在大院子中等候着,叫我与父亲回来,惊喜的小跑着上前。
“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这正有一件事急事找你。”里面走来的是村头的大狗。
“大哥怎么了?我这才…去处理了一件事。”父亲有些停顿的说着。
大狗指指村西边的方向:“你最近有没有见过那两人?那翘九音锣的张叔和吹唢呐的黄叔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家里人问了同行的,一个个都说是不知道那表情哪里像是不知道的样子!他们一直跟着您混的,如果有什么消息一定要跟我说呀!”
父亲顺着大狗指的方向看过去,眼神深邃。
“你们家的情况我并不知道,因为早上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回家去了,不过那天他们是跟着我一起出发的,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跟你说。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和你们一起前往去寻找。”
“你们这雇佣人都不保证人的安全的吗?!”角落里的一个大婶突然间尖叫起来,情绪非常的激烈,我微微侧过身,躲闪到了另一边。
“这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已经尽我的所能保证了他们的安全,但是他们是在回家途中才始终有那么这个责任并不能怪罪到我的头上。”
老太爷才刚刚下葬,我能够看出来,父亲现在心情非常的不好,已经算是强忍着的状态了。
“你把王癞子给的钱拿过来。”
我不明所以,还是将王癞子给的钱从身上掏了出来,剩下的已经不多了,只见父亲将钱分做了积分,递给前来当时的家属。
“这是当时收到的佣金。”父亲淡淡的说了一句,家属的表情有些人真烂,并没有方才的愤怒了。
父亲一步也不停留的直接回到了家中,关上了大门,我询问父亲:“我们要怎么去找到他们?”
“我没有打算去找。”父亲坐在了原本属于老太爷的位置,掏出一点茶叶:“这件事情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已经帮不了了,那刘二…”
父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抿了一下嘴唇,并不同意父亲的说法。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因我们而起,如果不负责任到底的话,岂不是说不过去。
如果父亲执意不愿意处理这件事情…
那便我自己来。
我暗暗下定的决心,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摆平。
此时应该是多事之秋,这才刚打发完一波人,关闭上的木门,再次被轻轻的敲响,没等父亲回话,那人就推门进来了,我一看,哟,那不是二表叔吗?
二表叔很少能够见到,平日里都在外奔波着,素有一个喇叭的称号。
简而言之,那便是什么都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