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血契轮回

青铜棺盖弹开的瞬间，九盏引魂灯齐刷刷灭了三盏。林九安抄起夜壶当盾牌，黄三姑的虚影裹着黑雾扑了个空，把交媾图上的石雕仙家撞得七零八落。
"你奶奶的翡翠镯子还挺好使！"陈铁柱顶着夜壶往棺椁里瞅，“这棺材板雕的比俺们村洞房花烛夜还热闹！”
苏晓晓的防水手机镜头扫过交媾图，弹幕突然炸出满屏马赛克："家人们别举报！这是民俗艺术！"她手忙脚乱调转镜头，正拍到林九安把五颗琉璃珠往裤腰塞。
"你丫当这是玻璃弹珠呢？"林九安拍开她镜头，"这玩意儿是五仙本命灵，摔碎了咱仨都得…"话音未落，黄三姑的虚影突然从石雕里钻出来，腐烂的鼠爪直掏他裤裆。
陈铁柱抡起军工铲拍苍蝇似的横扫："太爷说这招叫仙人摘桃！"铲刃擦着林九安裤腰带掠过，崩出串火星子。
"摘你大爷！"林九安后跳半步，裤腰里滚出颗琉璃珠。珠子落地瞬间，地宫突然响起锁链拖地的哗啦声。九具悬棺残骸里伸出白骨锁链，蛇群般缠向三人。
苏晓晓尖叫着蹦到八仙桌上：“林哥！你祖宗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压不住就掀桌！"林九安抄起供桌上的龙凤烛台，沾着后颈溃烂处的黑血往锁链上抹。滋啦作响的白烟里，白骨锁链突然软化成一地骨粉。
陈铁柱突然鬼上身似的翻白眼："太爷说…说这是灰家捆仙索…"他抽搐着摸出夜壶，倒出泡了童子尿的五毒酒往嘴里灌，“得用秽物破法！”
"你他妈早说啊！“林九安扯过酒壶往锁链上泼。酒液浇在骨粉上腾起绿火，火苗里浮现出张泛黄的契约——竟是灰仙与林守业签的密约，日期写着"戊寅年三月三”。
苏晓晓突然指着契约："这印章纹路…"她掏出直播补光灯细照，青石砖上映出个残缺的灰鼠爪印，“和灰袍客弹幕里的图标一样！”
地宫突然剧烈摇晃，穹顶开始坍塌。灰袍客的血色弹幕在墙面浮现：[走蛟化龙，血契轮回]
"化你姥姥！"林九安拽着两人跳进青铜棺，"这特么是祖宗留的滑梯！"棺底暗门应声而开，三人顺着倾斜的墓道往下滑，陈铁柱的军工铲在石壁上刮出串火星。
苏晓晓的镜头拍到墓道壁画：灰袍人正在给五仙分发聘礼，每件都贴着"林"字封条。画面突然变成动态，画中灰袍人转身露出半张脸——赫然是年轻时的林守业！
"爷爷？"林九安差点手滑摔了琉璃珠。二十年前爷爷失踪时他刚记事，只记得老人总在半夜对着族谱叹气。
陈铁柱突然鬼叫："要着陆了！"三人"噗通"摔进个水潭，腥臭的血水呛得苏晓晓直干呕。防水手机浮在水面，弹幕还在刷：[主播表演铁锅炖自己？]
"炖你妹！"林九安捞起手机塞回她怀里，"这特么是黄仙的洗髓池！"他摸出铜钥匙当探照灯，血水映出前方石阶上摆着套鎏金桌椅，桌面放着个贴满符咒的紫檀盒。
陈铁柱突然捂住裤裆："太爷说要先拜码头！"说着掏出三根香烟插在军工铲上，对着血水拜了三拜。水面突然咕嘟冒泡，浮出个泡发的纸人新娘。
"拜你大爷！"林九安扯过纸人撕成两半，"这是黄三姑的替身傀儡！"纸屑里掉出把铜钥匙，与先前那柄正好凑成对。
苏晓晓突然拽他衣角："盒子上刻着…"补光灯照亮盒面阴刻的"林氏宗祠"四字，落款竟是林九安的八字！
"这特么是我出生那年刻的！"林九安后颈溃烂处突然剧痛，黑血滴在铜锁上发出腐蚀声。锁眼弹出个八卦盘，中央凹陷处正是双鱼玉佩的形状。
陈铁柱突然口吐白沫："太爷说密码是…"他沾血的手指在八卦盘上画出个"敕"字，机关应声而开。盒中躺着本泛黄的族谱，封皮上沾着暗红指印。
林九安翻开族谱的手直抖："这特么是倒着写的！“从末页往前看，林家每代长子都活不过三十，死亡原因清一色写着"仙缘尽”。
"看这里！"苏晓晓指着某页夹层。泛黄的宣纸上画着灰袍人给婴儿戴护身符，红绳上挂着的铜钥匙与林九安脖子上一模一样！
地宫突然响起机械运转声，血水开始倒灌。灰袍客的弹幕浮现在水面：[血契轮回，破局在即]
"破你奶奶个腿！"林九安把族谱塞进裤腰，“陈铁柱开路！苏晓晓拍着点，这段剪进vlog能涨粉！”
三人淌着齐腰深的血水往前冲，前方墓道尽头立着扇雕满灰鼠的青铜门。陈铁柱突然抡铲劈门：“太爷说这是自家后门！”
门开瞬间，阴风裹着纸钱扑面而来。九盏引魂灯排成北斗阵，照着供桌上五尊裂开的仙家像。最诡异的当属灰仙像——它爪子里攥着半截红绳，绳头系着的铜钥匙正和林九安护身符配对！
黄三姑的尖笑从四面八方传来："林守业！你拿亲孙子当锁眼…"话音未落，林九安抄起灰仙像砸向供桌：“锁你妈！”
供桌应声裂开，露出个贴满黄符的檀木匣。匣面阴刻着"林氏血契"四字，锁孔正是双鱼玉佩形状。林九安摸出玉佩插入瞬间，地宫穹顶突然降下道金光。
陈铁柱突然跪地磕头："太爷说要沐浴更衣！"说着就开始扒林九安衣服，“快把你那溃烂的背亮出来！”
"亮你大爷！"林九安反手一肘，"这特么是契约显形！"他后背溃烂处突然浮现金色符文，正是五仙契书的缩小版。
苏晓晓的镜头自动对焦："弹幕说这是动态二维码！"她手一抖拍到符文变化，竟真弹出个阴森森的祠堂页面。
"扫个屁！"林九安扯过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