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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控尸谜案揭秘

千棺崖墓 老朝奉 2025-03-26 14:08
龙九的断剑劈向最近的木秤,剑刃斩断秤星的瞬间,对应的干尸轰然炸成盐粉。沈墨扑向挂着扳指的尸体,胶鞋底在盐壳上打滑,整个人撞在盐包堆里。翡翠扳指从干尸指间坠落,正掉在他摊开的掌心。
当两枚扳指相触的瞬间,地窖顶棚突然落下盐雨。阿月拽着沈墨滚向立柱后方,原先站立处被坠落的盐晶砸出深坑。龙九的断剑在盐雾中划出弧光,斩断最后一杆木秤时,整座地窖突然陷入死寂。
“血线断了。”阿月擦亮火柴照向横梁,七条血线正化作飞灰。沈墨将两枚扳指对合,翡翠中的血线突然游出戒面,在地面拼出供销社平面图。龙九的剑尖点向东北角:“阵眼在调味品仓库。”
穿过盐壳剥落的走廊时,沈墨总疑心背后有盐粒坠落的声响。八十年代的铁皮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带着咸腥的腐臭味。阿月将生糯米撒成圈,米粒落地的瞬间竟被某种力量吸向门缝。
“是饕餮局。”龙九的断剑插入门缝,“排帮用这个养过路财。”他的手腕猛然发力,锈蚀的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沈墨的手电筒光束刺入黑暗,照见堆积如山的味精袋间,跪着七个穿会计制服的干尸。
那些干尸的双手都按在老式算盘上,发黑的指甲深嵌进檀木珠里。阿月甩出捆尸绳缠住最近的算盘,绳结刚系紧,干尸突然仰头喷出盐雾。沈墨的扳指映出虚影——父亲正将某个账本塞进味精垛,七个会计举着改过的秤围上来。
“秤星被调过的老秤。”龙九的剑尖挑起干尸手边的铜秤,秤砣位置刻着排帮符咒,“这些是改账的帮凶。”他的断剑突然自鸣,剑柄血线指向某垛发黄的编织袋。
沈墨的扳指擦过袋口,翡翠映出父亲最后的画面。虚影中的沈长青正将翡翠扳指按进某袋味精,七个会计突然跪地抽搐,后颈伸出血线没入地缝。阿月划开编织袋,结块的味精倾泻而出,露出裹在其中的描金木匣。
“是供销社的阴阳账。”龙九用剑尖挑开匣盖,发脆的纸页间突然窜出条血线。沈墨伸手要接,木匣突然炸成碎片,泛黄的账本在空中展开,背面用血线绣着盐脉走向图。
地窖突然剧烈震颤,干尸手中的算盘珠噼啪炸响。阿月甩出最后五枚五帝钱钉住震源:“是排帮的护阵尸要醒了!”龙九的断剑劈开坍塌的味精垛,露出后面暗门:“走!”
暗门后是向下的混凝土滑道,三人跌坐在霉变的麻袋堆里滑向未知的黑暗。沈墨的后背撞上某个硬物,手电筒光束晃过时,照见八十年代特有的铁皮档案柜斜插在滑道尽头。
“抓紧!”龙九的断剑插入墙壁减速,火星在黑暗中拖出长痕。沈墨的扳指突然发烫,翡翠血线指向某个半开的抽屉。阿月甩出捆尸绳缠住柜体,三人借着惯性荡进侧面的通风井。
井壁的检修梯上结着盐霜,沈墨的掌心被冰得发麻。攀爬时总有盐粒掉进后颈,激得他不断打颤。阿月突然停在三米高的平台上:“梯阶上有血手印。”
八十年代的安全标语在平台拐角泛着磷光,沈墨的手电筒扫过墙面,照见用血线绣成的排帮图腾。龙九的断剑刮开墙皮,后面露出个嵌着翡翠凹槽的暗格:“要两枚扳指。”
当沈墨将合二为一的扳指按进凹槽时,通风井突然灌入咸涩的穿堂风。暗格内弹出个铁皮饼干盒,八十年代的牡丹花纹已经褪色。阿月用镊子挑开盒盖,发脆的供销社票据间躺着半截六指指骨。
“王主任的..。”沈墨的喉结滚动,票据背面突然渗出父亲的字迹:“改秤者终被秤改,83.6.18。”他的扳指突然将影像投射在井壁,虚影中的沈长青正被七个黑袍人逼至盐脉裂缝前。
通风井深处突然响起赶尸铃声,龙九的断剑自鸣着指向下方:“排帮的人来了。”阿月将指骨塞进帆布包,甩出捆尸绳缠住上层梯阶:“上屋顶!”
攀出通风口的瞬间,沈墨被夜风呛了满嘴盐粒。盐仓拱顶上倒悬着七盏尸油灯,绿莹莹的火光里晃动着赶尸队伍的虚影。龙九的断剑劈开袭来的阴风:“是排帮的索命阵!”
阿月摸出最后把生糯米撒向夜空,米粒撞在虚空中凝成杆巨大的秤。当赶尸铃第七次响起时,盐仓西侧突然传来混凝土坍塌的巨响。沈墨的扳指突然发烫,翡翠血线笔直地指向垮塌处露出的地下祭坛。
盐仓西侧坍塌的混凝土碎块冒着青烟,沈墨的胶鞋碾过满地盐晶,八十年代特有的霉潮味混着地下渗出的血腥气直往鼻腔里钻。阿月甩出捆尸绳缠住钢筋裸露的断墙,绳头铜铃在夜风中发出细碎呜咽。龙九的断剑挑开最后一块水泥板,月光斜斜照进地下祭坛,青砖缝隙里嵌着的盐粒泛着森白的光。
“血线在动。”阿月突然扯住沈墨的后领。祭坛中央的青铜秤杆锈迹斑斑,七个锈成黑褐色的秤砣悬在横梁上,每条秤绳末端都系着截发黑的指骨。沈墨的翡翠扳指突然发烫,戒面渗出的血线直指东南角——那里堆着七个鼓胀的盐包,麻袋表面渗出的人形轮廓正诡异地起伏。
龙九的断剑自鸣示警时,东南角的盐包突然炸开。裹着盐粒的干尸直挺挺立起,蓝布工装领口别着褪色的供销社工牌。沈墨的手电筒扫过工牌上模糊的照片,呼吸陡然急促——这些正是父亲工作证背后合影里的会计。
“闭气!”阿月甩出五枚铜钱钉入干尸天灵盖。铜钱接触皮肤的瞬间,会计干尸突然张开黑洞洞的嘴,八十年代的供销社账本纸页混着盐粒喷涌而出。沈墨侧身躲过,纸页擦着脸颊飞过时,瞥见账本背面用血线绣着排帮符咒。
龙九的断剑劈开第二具扑来的干尸,剑刃斩断蓝布工装的瞬间,腐烂的棉絮里掉出枚翡翠扳指碎片。沈墨扑过去捡,指尖刚触到碎片,祭坛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阿月拽着他滚向青铜秤,身后塌陷的地面露出个黑漆漆的盐井,井壁挂着七盏泛绿的尸油灯。
“是生桩井。”龙九的剑尖挑起井沿盐霜,“排帮用活人祭过秤灵。”他的断剑突然震颤,井底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沈墨的扳指将血线投射在井壁,光影交错间显出父亲被铁链捆住脚踝的画面,七个黑袍人正往井中倾倒盐粒。
阿月突然甩出捆尸绳缠住沈墨手腕:“血线要缠身!”沈墨低头看见脚踝不知何时缠上缕发丝细的血线,正顺着裤管往上爬。龙九的断剑擦着他小腿划过,剑风斩断血线的瞬间,井底爆发出凄厉的嚎叫。
“上秤台!”阿月率先跃上青铜秤盘。沈墨的胶鞋底刚沾到锈蚀的铜面,整个祭坛突然震颤。东南西北四个盐垛同时炸开,更多的会计干尸破盐而出,他们脖颈后的血线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
龙九的断剑在秤杆上擦出火星:“血线控尸,破主秤砣!”沈墨攥紧两枚扳指扑向横梁,翡翠戒面在触及最大秤砣时突然吸走表面的黑锈。秤砣内部传出机括转动的闷响,七个悬吊的指骨突然指向东北方的盐仓外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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