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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青铜锁链缠绕

千棺崖墓 老朝奉 2025-03-28 17:57
苗疆姑娘的银链突然缠住档案柜把手,生锈的锁头应声而落。沈墨抽出最上层的档案袋,防汛局印章下压着绝密二字,封存日期正是1978年7月16日。
“今日凌晨完成镇物安置,青铜链三十七道对应北斗之数.....。”沈墨的指尖扫过泛黄纸页,防水手电筒的光束突然晃动,“等等,这里被涂抹了.....。”
阿月的苗刀突然劈向身后档案柜,铸铁与青铜相撞迸出火星。某个穿八十年代工装的身影从柜顶跃下,腐烂的面孔上戴着防汛局安全帽。沈墨的工兵铲卡住腐尸脖颈时,瞥见对方胸牌上的名字——正是《防汛日志》里记载的埋棺参与者之一。
“乾坤倒转!”阿月甩出铜钱阵封住门窗,苗疆姑娘的绣花鞋踏过满地档案。腐尸突然僵直不动,工装口袋里滑出半张泛黄照片——1978年的防汛局合影里,本该站着沈长青的位置,赫然是戴翡翠扳指的魏长明。
铸铁档案柜突然移位,露出背后暗门。阿月的银耳坠裂开细纹,苗疆姑娘染血的指尖抵住门缝:“有活人气息。”
生锈的铰链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暗室里的煤油灯突然自燃。沈墨的瞳孔骤然收缩——六边形密室中央的铸铁祭坛上,三十七盏青铜灯组成困龙局,最中央的灯芯竟是半块翡翠扳指。
“这才是真正的阵眼。”阿月用苗刀挑开祭坛下的暗格,成捆的防汛局饭票散落出来,每张背面都用血画着镇水符。沈墨的防水表突然疯狂逆转,铸铁祭坛裂开的缝隙里涌出黑水,裹着几张泛黄的信纸。
父亲的字迹在潮气中晕开:“戊午年七月初七,魏工胁迫全局布此凶阵,余不得以.....。”信纸在此处撕裂,残片上粘着半枚防汛局铜纽扣。
阿月突然拽着沈墨扑向墙角,铸铁祭坛在身后炸成碎片。三十七盏青铜灯腾空而起,灯油化作火蛇扑向密室四壁。沈墨的工兵铲劈开通风管道栅栏,浓烟中瞥见管道内壁的刻痕——父亲用检修工具留下的箭头指向东方。
爬行三十米后,通风口透进江风腥气。沈墨踹开生锈的栅栏,防水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江滩——货运码头的废弃塔吊在夜色中轮廓狰狞,塔基处隐约可见铸铁封石。
“那是.....。”阿月的苗刀指向塔吊阴影。某个穿海魂衫的身影正在往江心抛掷青铜链,腕间的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泛着青光。
江风突然转向,带来柴油混着焚香的诡异气息。沈墨攥紧半块翡翠扳指,裂痕处的刺痛直钻心底。塔吊上的身影转过身来,防风灯照亮的面容让两人同时屏息——二十岁的沈长青正在朝他们微笑,脚边铸铁箱里露出成捆的防汛局绝密档案。
江风裹着柴油的腥气撞在沈墨脸上,塔吊顶端的防风灯在夜色中摇晃。二十米高的生锈钢架在月光下投出蛛网状的阴影,沈长青的海魂衫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腕间的翡翠扳指泛着青幽幽的光。阿月的银耳坠突然发出蜂鸣,苗疆姑娘按住腰间苗刀,染血的指尖在夜风中微微发颤。
“当心幻象。”阿月咬破舌尖喷出精血,湘西赶尸谣的颤音震碎了几片飘落的铁锈。沈墨攥紧半块翡翠扳指,裂痕处的刺痛让他清醒——塔吊上的年轻人分明是三十七年前的样貌,脚边的铸铁箱却沾着新鲜油污。
生锈的钢梯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沈墨的劳保鞋底打滑两次才攀上操作台。柴油发电机残骸里钻出几丛野草,操作手册封皮上的日期赫然是1978年7月。阿月突然拽住沈墨的工装下摆,苗刀指向控制板缝隙:“有东西在动。”
铸铁操作杆突然自行扳动,塔吊转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沈墨的后背撞在防护栏上,瞥见钢索绞盘里缠着半截防汛局制服。阿月的银链缠住钢架横梁,苗疆姑娘借力荡到操作室顶端,染血的绣花鞋踏碎玻璃窗。
“别碰那些按钮!”沈墨的警告被钢索断裂声淹没。三十七根青铜链从货运码头地面破土而出,链头拴着的铸铁符牌在月光下泛着血光。阿月倒挂在钢架上,苗刀劈开扑面而来的青铜链,湘西口音的咒文压过江涛。
沈墨的工兵铲卡住失控的操作杆,虎口震裂渗出的血珠滴在控制板上。翡翠扳指突然变得滚烫,青光顺着控制线路窜进仪表盘,生锈的指针疯狂旋转后停在寅时三刻。塔吊吊臂突然转向江心,探照灯照亮水面下若隐若现的铸铁碑林。
“那是.....。”阿月翻身落在操作室顶,苗刀在钢板上划出火星。江底竖立的三十七块铸铁碑组成北斗阵型,每块碑顶都拴着青铜链,链尾消失在货运码头的地基深处。
沈墨的防水手电筒扫过操作室角落,泛黄的交接班记录本摊在积灰的桌面上。父亲的字迹在1978年7月15日那页格外用力:“今夜转运特殊建材,魏工要求全员佩戴防汛局护身符.....。”
钢索绞盘突然发出轰鸣,塔吊吊钩拽着江底某物缓缓升起。阿月甩出五枚铜钱钉住操作室门窗,苗疆姑娘的银链缠住沈墨手腕:“要来了。”
江水裹着腥臭的淤泥从吊钩缝隙倾泻而下,铸铁棺椁的棱角刺破水面。防汛局的封条在棺盖上清晰可见,朱砂画的镇水符却被人用黑狗血涂改过。沈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具棺椁与防汛局地下那具如同镜像,唯独棺盖刻痕是反方向北斗七星。
阿月的苗刀突然插进棺缝,湘西赶尸谣的最后一个颤音落下时,铸铁棺盖轰然滑开。腐臭味混着焚香气味扑面而来,沈墨的防水手电筒照亮棺内——三十七本防汛局值班日志整整齐齐码放,最上方压着半块青铜罗盘。
“令尊把真相分藏在两处。”阿月用银链勾起日志,泛黄的纸页在夜风中翻动。1983年7月15日的记录被血圈起:“寅时三刻,以沈工血脉补全镇物.....。”
江风突然转向,塔吊钢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沈墨抓住晃动的防护栏,瞥见货运码头地基裂缝里渗出沥青状的黑液。阿月甩出铜钱阵钉住棺椁四角,苗疆姑娘的绣花鞋踏着棺沿:“要塌了!”
铸铁碑林从江底升起,青铜链绷紧的锐响刺破耳膜。沈墨扑向操作杆的瞬间,翡翠扳指突然嵌入控制板凹槽,青光顺着钢索窜进江心。三十七块铸铁碑同时翻转,碑阴面刻着的防汛局员工姓名在月光下淌血。
“快看碑文!”阿月拽着沈墨滚进操作室。苗刀劈开的钢板裂缝里,可见最靠近江岸的铸铁碑上,“沈长青“三个字正在龟裂,取而代之的是“魏长明“的刻痕。
货运码头地面突然塌陷,成捆的青铜链拽着塔吊钢架坠向地底。沈墨的后背撞在生锈的钢板上,防水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塌陷处——八十年代浇筑的水泥柱裂开,露出里面嵌着的铸铁棺材,棺盖上钉着三十七枚防汛局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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