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推理
2023-12-17
33万
我叫陈平安,也没有什么太过特别的地方,跟大多数普通人一样,逮过泥鳅捉过黄鳝,掀过女孩子裙子偷过二大爷西瓜。
七八岁那年还干过一件混账事,那就是抱了个尸娃娃进了教室。
当时老师同学都吓懵了,我也因为此事中了尸邪,天天看见那个尸娃娃,这事儿不仅害了我,还连我的铁哥们胖墩一并也给害了。
我爹背着我到处求医无果,要不是村子里那个给人算命看相的李瞎子,我和胖墩当时估计就真的嗝了个屁的了。
李瞎子以九龙化水之法,救了我和胖墩之后,没有要金也没有要银,舔着脸的要我和胖墩做他徒弟。
我爹当时是不允的说他们这行当里有个什么五弊三缺之劫,后来在李瞎子“我既然收了他们定有助他们避过劫数之法”的保证下,我和胖墩就成了李瞎子的徒弟。
我师父李瞎子其实是很厉害的,在他救我和胖墩之前,我们都是瞧不起他的。认为他们这行当的也就是骗吃骗喝的主而已。
直到我拜了他为师,才知道这老头的厉害,算命看相,九龙化水这些于他而言真不过是小术数而已,捏个三山诀那就跟喝水一样的简单。
这些都不是我师父李瞎子最厉害的,我师父最厉害的还是他的寻龙分经之术,这寻龙分经的风水术数可真是倾注了他半生心血。
我师父在我和胖墩身上倾注了巨大的期冀,也把这寻龙分经的术数全都教给了我和胖墩。
我学起这寻龙分经之术来,只觉得神秘而博大精深,越学越想学,所以后来掌握的也就比较多一些全面一些。
我铁哥们胖墩,就比较喜欢那些算命看相,九龙化水的小术数,于这寻龙分经就是不求甚解的一个状态。
我师父爱徒心切,宠着他的心性,教了他一个“占星”方面的“七政四余”,这个就真的厉害了。
我和胖墩一边跟着师父李瞎子学本事,一边上学,得他和父母教诲我和胖墩都双双考上了大学。
毕业后我分到乡里的文物局做了一个监理秘书长兼书记,胖墩凭借着家里关系和不缺钱的家底子,分到了市局,还是一个二把手。
可是这家伙嫌这嫌那的,在市局没干上多久就辞了职,趁着风口和家里雄厚的资本支持在省城里头开了一家叫做“小胖古玩城”的商会。没多久他这个商会就做大了去了。
我听说他是准备要上市!这小子隔三差五给我打电话。除了两弟兄人聊些闲话之外,这小子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这个秘书长要不就别干了,去给他干工资我来开。
最近我还真就给胖墩打了个电话,不过不是谈工作的事儿,我想着我们两弟兄都出来这么长的时间了,要不抽个时间回去看看父母和师父。
胖墩一个劲儿的在电话里给我说着他很忙,但这家伙还是抽出来时间开着他的大奔与我一起回了村子里。
到村子门口胖墩舔着脸的对我说道:“怎么着咱兄弟两这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待会儿胖爷我就载着你在村里多溜达几圈。”
我看着胖墩说道:“村里谁不知道你有钱,就别瞎得瑟了。”
胖墩还是载着我在村里溜达了好几圈,那是真的让他给装足了,还遇到小时候的“学霸”赵登来。
这小子当年可是坏得很,一篇“我的村长父亲”就“抢走”了我和胖墩都喜欢的班花赵佳佳。
我看着胖墩在赵登来的破碗里放了两张红红的百元大钞。不禁感慨起来,这世事真的是风云变幻吶,当年被老师说成一无是处的我和胖墩如今都有了自己的事业,走上了社会的正轨。
而被老师看作是得意门生的赵登来却是混成了这样。
后来,喜欢打扮抹口红瞎玩的赵佳佳成了一个安分的母亲。安分的女才子林欣怡毕业后却天天泡在夜店酒吧,来个大哥就赶紧的张开了腿。
胖墩缓缓地关上了车窗,而我唏嘘之余车里却是响起了一首“雪花飘飘……”,我实在没忍住,不厚道的笑了。
探望了父母之后,我和胖墩开车来到了师父李瞎子的土院子里,这土院子里就一间青瓦老土房,看着都要塌了。
我和胖墩提出来花钱给他修修,老头不允许,总是对我和胖墩说道:“修来作甚?将来留给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哪个缺地方住?”
老头这话确实把我和胖墩都给问住了,胖墩自不必说,而我虽然没有胖墩有钱,家里还是有个二层小楼的,加上单位又给我分了个四室二厅,我觉着够住了。
从车上把给师父买的礼品都大包小包的拿了下来,胖墩提着手里的东西快步朝着屋子里走去:“师父,小胖子和平安都回来看您了勒?”
我也赶紧的跟上了胖墩的脚步,走到屋子里一看,有些阴暗的屋子里人影都没有一个,那锅碗里都生长了霉。
胖墩看着这般景象,手里的礼品“啪”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大声的哭喊起来道:“师父啊您老人家怎么就这样去了。死前也不通知徒弟们回来看看给您扶个棺送个孝啥的。”
我钻进师父睡觉的地方看了看,屋瓦上牵了不少的蜘蛛网,床上却什么都没有,要真是老头一个人死屋里,尸骨总该留下来几根。
我对胖墩说道:“差不多行了,老头应该是去什么地方了,而且看样子去的时间也有些长了。”
胖墩瞬间就止住了他那破嗓子对我说道:“你真是没得点良心啊,怎么说老头也是师长,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查看着屋子里的情况嘴里对胖墩说道:“我学不来你们经商的八面玲珑那一套。要哭也得看见老头真死了才哭。”
胖墩对我说道:“按理说老头要是出远门的话,应该会给咱们说一声或者捎个信啥的啊。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谁知道他是生是死?”
我对胖子说道:“这事儿我也觉得蹊跷,我这不是在找吗?”
胖墩有些疑惑的问我道:“找什么?”
我摇了摇头对他说道:“都说你脑袋精明,我看就是他们瞎说的。你都说了师父应该给我们捎个信啥的,我想也是。只是可能事出突然,师父没来得及,既然是这样他一定会给我们留下些东西来。”
胖墩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道:“对对对!找!”
我和胖墩在这屋子里一通的翻找,就差把地皮给它掀了,除了找到几只老鼠,还有角落里看见一条拇指粗一般大小的青蛇之外,一无所获。
我和胖墩坐在师父的床上,互相琢磨这老头能去哪里,后来实在想不出啥来,胖墩索性从床上下来。嘴里对我说道:“这样子瞎琢磨还不如找个邻居问问。”
我觉得是这个理,刚一挪动却是听见了床底下一声轻响,胖墩这时候急忙给我说了一声:“别动!”
我看着他这副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样子,故意动了几下嘴里道:“这床不就是要塌吗,一张床你胖爷有这个本钱重新买一张。”
胖墩却是神神秘秘的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突然间趴到了床底下去,我看着他这像是个球塞都塞不进去的景象嘴里道:“胖子,你搞什么?”
胖子没有回我的话,在床底下哼哼唧唧的,好半晌之后他方才从传递下钻了出来。
他身体比别人肥胖许多,平日里虽也灵活,但是在这床底下狭窄的空间里做这“趴着”的姿态实在是很费劲的。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脸都憋得通红了,身上也沾满灰,脸上也有些。
我却是顾不得细瞧胖墩这有些狼狈的模样,胖墩好像也顾不得这些。我的目光此时重点还是落在了胖墩手里一个有些老旧的长匣子上。
我指着胖墩手里这长匣子道:“床底拿的?”
胖墩擦拭着这长匣子之上的灰尘对我说道:“你不都看见了吗?”
这床底我可是看了不下三遍,啥时候有这东西了?我弯腰到床边低头往床底下望去,总算是明白了。
老头这床有玄机啊,竟然藏有一个小机关,刚刚要不是胖墩下床触动了这个机关,那还真发现不了这匣子。
我回过头来时,发现胖墩已经把这长匣子擦拭干净了,我伸手到他面前道:“打开看看,老头在里面藏了啥东西。”
胖墩却是往后一缩对我说道:“这可是胖爷我找到的,我跟你说没你份。”
我看着胖墩这副小心眼样没好气的道:“这是老头的东西,就算是分家产也有我的一半。”
胖墩不干了,我只好道:“行!是你的,我不就是想看看老头在里面藏了啥了嘛?”
胖墩看着我确认道:“你说了啊我的?”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胖墩方才把这长匣子放到我面前来对我说道:“平安这次你可是看走眼了啊,这可是乾隆爷时期的釉彩剑匣。”
我看着这釉彩剑匣对他说道:“能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