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也是致命直播的虚拟礼物,值五百元,这个直播平台的礼物和现世中的物价差不多,让人有贴切感。
如果我能赚到这五百元,再加上之前打赏的收入,那就有七百多元了,就可以给老妈多吊几瓶针了……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命运让我没有的选择,便颤抖着双脚一步步的朝那女人走去了。
我觉得只要她反抗一下,或者开口喊救命的话,我就会逃之夭夭吧,可她还是一动不动,像是木头人似的。
最后我靠近了她,伸手绕到她的身后摸了一把。
感觉像是摸在冰块上似的,很冷,很硬,根本就不是摸在人身上的感觉!
我脸色大变,急忙转身头也不回的逃了。
跑出男厕后,我不忘查看致命直播,发现我的礼物单上多出了一只黄色的小狗。
可我欲哭无泪,怎么感觉手心麻麻的呢?
【主播是个胆小鬼。】
【是啊,如果换成老子的话,肯定把那女人按在地上办了。】
【到嘴的肥肉就这么丢了,哎看不下去了。】
【主播,你要是再回去亲那女人的话,我赏你五只小狗喔。】
“亲你个先人板板啊!”我对着怪手机大骂道。
路上,我还在为老妈的治病钱发愁,便尝试着将致命直播的虚拟礼物兑换成钱。
才十几秒的时间,我的手机短信就有提示信息,我的银行卡号收到了七百四十元的转账!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我很激动。
忽然有观众提醒我:【小心你背后哦。】
我见状顿时打了个寒颤,急忙回头望去,但视野里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什么异常啊。
我继续往原路方向赶去,巷子里那几家门口原本有几个老人在聊天的,可是现在他们已经不见了。
离开了小巷,回到有路灯的小路上,我才安心下来。
今晚赚够钱了,我便将怪手机关掉,装进口袋里,往医院方向走去。
再走了两站路,我忽然感觉双脚像是绑了石头似的,又重又累,便忍不住在候车站牌那里坐下来休息。
刚坐下,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发寒,我脖子一阵啰嗦,便赶紧回头,发现身后正站着一个白衣女人。
她穿着红色的高跟鞋,脸孔模糊不清!
“你为什么跟踪我?”我失声叫道。
她突然伸手猛的一推,我立马顺势倒下了,摔在路中间。
这时候正好有一辆出租车飞快驶来,但司机好像没有看到我,车速没有丝毫减慢!
我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我如果这么去了,扔下我老妈一个人的话,她也熬不了多长时间。
危急关头,我几乎是用意志力拖动着发麻的身体,往路边滚了一圈。
出租车就这样与我擦肩而过了,我后怕不已,双腿软绵无力,想站也站不起来。
“小伙子你为什么想不开要自杀啊?”有个大妈跑过来,抓住了我,将我拉到路边去。
我惊魂未定,对她说道:“我没有自杀啊,刚才是被人推的。”
“你没毛病吧?我刚才也在这里等车啊,但是除了你没有看到别人啊。”大妈惊讶的说。
“你没看到她?”我惊呆了。
大妈叹了一口气,劝我道:“你是个大男人,有什么事千万别想不开啊,很多人都是一时冲动回不来了,我有事先走了。”
之后她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扬尘而去。
我浑浑噩噩的站起来,望着空荡荡的环境,再也不敢停留了,急忙离开了。
我一直想不通在老旧男厕所里的白衣女人为什么会跟踪我,还要害我性命啊?
我想要把怪手机扔了,可是舍不得,我想要给老妈治病,想要找王老板他们报仇,肯定离不开钱,而致命直播给了我希望。
我在外面买了一碗骨头汤,打包带回住院部给老妈吃了。
老妈喝着热腾腾的汤水,吃力的问我:“好多天没有吃到肉了,虽然没有胃口,但我还是咽下去了。对了,老家那边的亲戚借钱给我们了吗?”
“嗯。”我低头应了一声,又谎称道,“但是得过几天才能拿到钱,他们也要筹钱,不过你放心,肯定有钱给你治病的!”
“他们也不容易,大家都是做农活的,等我病好了,要回去好好感谢他们。”老妈含泪的说道。
“我亲自去!”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握紧拳头的。
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王老板可憎的面孔,还有老家亲戚们在利益面前一个个变得陌生冷血。
我恨得将嘴唇咬出了淡淡的血丝。
怪手机快没电了,通用充电器可以充。
我在网上搜索“致命直播”,找到这样一条信息:别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致命直播……我不想……
但我来不及看完,信息就被抹得一干二净!
之后搜遍了全网,再也没有找到和致命直播相关的了。
晚上来查房的护士催促我尽快缴费,那样我妈才能做下一步的治疗,这种病不能拖下去,否则身体细胞会崩溃,到时候任何补救都无力回天了。
整晚我都是焦躁不安,第二天我早早起来,给我老妈打了一碗肉粥后,就寻思着去致命直播开播赚钱。
我快速离开了医院,刚走到路边,忽然有一辆粉色的兰博基尼闪电般的开到我面前。
车门打开后,从里走出一个咖啡色长发的女人,她额前是整齐的刘海,一对英眉下是一双迷人的杏眼。
我以为这个白富美是路过的,但她却拦住了我的去路,开口便问:“你就是狮子座?”
“你认识我?”我满脸的戒备,因为狮子座这个网名我只有在致命直播里用过。
我想起昨晚上可怕的经历,便下意识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她却追问道:“你什么时候开播?我想要和你一起去玩玩。”
我眼睛一转,便说道:“你去下载致命直播,自个儿开播去啊。”
“致命直播的主播们,是经过直播平台的严格筛选,好像要满足什么特定的条件才行,但我没有那个资格,所以才找上了你。”她诚恳的说。
“你是观众吗?”我又试探的问。
“不是。”她回答道。
“那你是怎样找到我的?”我又问。
“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找到你的,其他你就不要多问了,让我和你一起直播吧。”她说道。
“你找别人去吧。”我扔下这句话就赶紧跑了。
路上我几次回头,没有看见她跟来,才放下心。
刚才那个白富美是美得足以让任何男人窒息,但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来历不明,接近我肯定有所企图,我不想节外生枝。
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打开致命直播,想了想便往对面的咖啡厅走去。
刚穿过人行横道,忽然看见有三个青年在路边抽烟,他们都穿着黑色背心,故意露出胳膊上的纹身,纹身有点奇怪,都是彩色骷髅头。
我不由得好奇的多看几眼。
“看什么看啊,当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其中一个染着绿色头发的青年朝我骂道。
我没搭理他们,匆匆擦肩而过。
“站住!”他们却朝我追来,最后在一家服装店门口把我围住了。
路人们见状纷纷在远处围观着,一些人拿出了手机,但不是用来打电话报警的,而是用来拍照和录视频的。
“刚才你为什么瞪我啊?”绿发叼着香烟质问我。
我没有回应,只想着怎样远离他们。
“你是哑巴吗?”另一个梳着大背头的青年突然推了我一把。
我后退了几步,庆幸没有跌倒。
“这里人多眼杂,带走吧。”第三个青年染着黄发,他建议道。
我闻言顿时着急如焚,老妈等着我筹钱治病,哪能跟他们耗下去啊。
不甘心的挣扎反抗着,可结果还是被他们强行抓进一辆面包车里带走了。
半小时后,他们开车带我来到郊区的一座废弃厂房里,将我丢在脏兮兮的地上。
“我就看你们一眼而已,没和你们结怨啊。”我对他们说。
“最近赌钱赌输了,缺钱花,你只要写下这张欠条,我就放过你了。”绿发将一张写上字的纸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看,发现上面写着我欠他们五万元,要求我写上名字,还要按手印。
我死活不同意,别说我没钱,就算有钱也咽不下这口气!
他们三人于是一起打我,而我经常吃不饱饭,营养不良,没剩多少力气了,只能被动挨打。
最后我倒在了地上,鼻子里呼出来都是热的。
他们给我强行按了手印,然后问我叫什么名字,要我签上名字,但我没有答应,他们又打我好几次,我就是不屈服。
“不配合,就饿你几天!”绿发气急败坏的说。
后来他们抢走了我的低配手机,我心如滴血,虽然手机才值399元,却相当我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大背头又从我身上摸出了怪手机,但他怎样弄都无法开机,另外两个混混轮流研究了会,也没办法。
“不知道这烂东西是什么杂牌的,拿去修理都不划算啊。”他生气了,狠狠的将怪手机往墙上丢去。
只听到咣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