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没吃饭还是怎么的?一块这么大的棺材板都推推不开?”雄哥用腿踹了一脚我屁-股骂道。
“别催了,大哥,不然你们来?”我故作腔调的回到。
“算了~算了~没时间墨迹了,大罡你去帮忙”雄哥指了指大罡说道。
大罡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我推开:“真没用,一块石板子都推不开”听到他这样一说我自然欢喜不过了,我没说话默默的走到一旁将位置让给他。
身材魁梧大罡接手我的位置双手压在石板上推着棺盖,但石棺依旧丝毫没有半点反应,大罡咬着牙在试了试还是一样,雄哥一下就急了:“大罡,你也没吃饭啊?”
“不是,这棺盖和石棺好像是连在一起的,根本推不动”大罡解释道。
“是吗?我看看”说完雄哥蹲下拿着探照灯打量起石棺来,就在雄哥蹲下的一瞬间墓室里突然亮起了火光。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火光给惊吓到,这怎么回事?难道说这墓室里还有其他人?所有人朝着火光望去,这才意识到是那莲灯石柱上的烛台自燃了起来。
墓室里突如其来亮起的火光,实在让人有些瘆得慌。
瘦小的乌尔木提见状更是整个人被吓到不停的在抖,大罡急忙小声说道:“大师,这……这他娘的怎么个情况,该不会有鬼吧?这灯台的火怎么突然就燃了啊?”
“别紧张,是长明灯而已”带着圆墨镜的算命老头若无其事吹了吹石棺上的灰尘说道,说完别转过身走到一旁巡视起方洞里的石棺来。
听到算命老头一说,我不禁的想起爷爷曾经与我提起过此物。
长明灯,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灯,此灯一般都是出现在不见天日封闭无存的古墓之中,因为年代悠久,关于长明灯的民间说法有很多。
相传长明灯是永恒不灭之火,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它都能依然燃烧永不姑息,中国人有视死如生的传统,人死后的陵墓也对应称作阴宅,君王尤其重视陵墓,作为死后的居所,他们也希望像生前的宫殿一样灯火长明,因此也就有了长明灯,因此也已也做到了吓退盗墓贼的功效,使盗墓贼们误以为是鬼火,不让盗墓贼打扰古墓主人的安宁。
而长明灯其实并非所说的那样能够燃烧千年不熄,之所以不灭的原因其实是因墓室常年封闭的环境有关,总所周知火之所以能燃烧是因为氧气,长明灯的燃烧将一个密闭的陵墓里的所有空气燃烧至尽后必将熄灭,但一旦墓室再次打开有新的空气进入到墓室之中而使得长明灯再次燃起以此做到惊吓盗墓贼的作用。
遗憾的是,这种不熄之灯的制作方法及其古老且复杂而已经失传,被人记载在历史里,没想到今天能见识到相传的长明灯也算是一种幸运,这样也预示这墓不简单啊。
但让我意外的是,除了算命老头以外,雄哥几人好像并不知长明灯为何物,相比之前他们的盗墓手法,显得有些外行。
雄哥几人被熄灭的长明灯所惊吓到惊慌失措的看着四周,看他们被吓到的样子我不禁想笑,我甚至怀疑这三到底是不是来盗墓的?
不过,我倒是很庆幸他们还会害怕,既然害怕那代表还有弱点,这样也好找机会甩脱他们。
因长明灯的燃起,整个墓室里也变得灯火通明了起来,发现整个墓室最中央的那莲灯石柱上与其他的几根石柱不同,上面篆刻着一圆形框架,除此外我还注意到原来墓室的另一头还有一条通道。
听到算命老头解释一番后,大家都目光都被莲灯石柱所吸引过去,大罡走到石柱旁用手摸了摸石柱上的篆刻圆形框架灰尘后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框架发出清脆的响声。
“嘶~雄哥,这好像是面铜镜?”大罡嘴里喃喃说道。
“什么?铜镜?让我看看?”雄哥一听急忙走过去用手将上面尘封已久灰尘擦了擦,果真如大罡所说的那样,被擦拭后的框架里漏出光滑又模糊的铜镜面。
一看真是铜镜,大罡擦的更起劲了,但没一会大罡就急忙吼了一声:“卧槽……这……”就连站他身旁的雄哥也被铜镜给吓到露出一脸惊悚的表情。
看到情形好像不对,下勾起了我们几人的好奇心缓缓的走向前看向铜镜,看到铜镜之后的我们面色都变得僵硬起来,因为铜镜里并没有像正常镜面一样折射大家的身影,所有人如同空气一般完全消失了在镜面之中。
“这…镜子怎么照不出人影来啊?这是撞……撞邪……了?”大罡恐慌的说道。
我急忙揉了揉双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而我一旁的大罡更加滑稽,尽然对着铜镜挥着手做起奇怪的动作来,但铜镜依旧毫无反应。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没开口说话,顿时墓室陷入一片沉寂。
细微的我观察到暗角的大师整个人看上去沉稳许多,并没有因为诡异的铜镜而感到奇怪,只是一心的在打量着四周洞口内的石棺,使我有种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那上面好像有字迹”乌尔木提用手指着铜镜上方说道。
我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铜镜上方刻这一行字迹:【此镜须血方可唤醒,唤醒此镜亦可开棺】
这字迹看上去十分怪异,它并不工整,像是人用刀划刻上去的。
所有人同时朝着铜镜上方的字迹看去,大罡用手拍了拍字迹上的灰尘说道:“嘿,还真有字迹,雄哥,这啥意思啊?”说完大罡将头扭向雄哥。
雄哥盯着字迹犹豫片刻后嘴里喃喃说道:“不知道,大师您来看看?”
那大师并没有直接理会而是一心的在暗角里打量着那些石棺,使我有种说不出的哪里不对劲。
片刻后老头只是淡然的望了我们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出来做“事”自然少不了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邪门之事,那字迹上不都说的很清楚了吗,如果真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用点血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听到大师说完,雄哥犹豫了片刻后转向看向我和墨萧白三人,猥琐的笑道:“嘶~这血…呵,你们仨……谁贡献点啊”
我一听立即明白了他想做什么,这雄哥人真够让我恶心的,谢少卓急忙反驳道:“干什么?凭什么是我们三个人的血?你不会用你自己的”
雄哥看着我仨笑呵呵的说道:“害,年轻人就一点点血,不要紧的”说完还不忘摸了摸腰上的枪以示警告。
妈的,简直是畜生啊,我心里大骂道。
“我不建议你们这样做,相信我”墨萧白一脸认真的说道。
墨萧白刚说完雄哥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脸色那猥琐的笑容瞬间消失,掏出枪指着墨萧白腿说道:“没时间和你们墨迹,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你们一把?”
“我……日……”谢少卓想反抗话还未说完被墨萧白拖住,走向前伸手示意道:“割我的,把匕首给我”
就当大罡准备将匕首递给墨萧白时,雄哥指向我打断道:“等等,大罡,把匕首给这小子,让这小子来”
估计雄哥是被之前墨萧白的身手吓住了,深怕墨萧白拿了匕首来一个反转就得不偿失了,故意选了我们三人里面最不惧造成威胁的我来做,这雄哥还真会算计。
谢少卓和墨萧白两人想阻止,被我制止住,挥了挥手示意没事。
我缓缓的接过大罡手上的匕首轻轻的在手指划开一道小口子,鲜红的血液从我的指尖滑落。
我抬着手指慢慢走到铜镜旁,将血液抹到铜镜上,就当我的沾满血的手掌紧贴镜面的一瞬间,我的整个手掌如同触电一样被铜镜吸附着,吓的我急忙收回了手。
古铜镜上留下我带血的指印,随后诡异的画面再次出现,铜镜就像变魔术一样,将我的血液渐渐吞噬,消失在镜面上。
不一会儿铜镜里慢慢的浮现出我一个人的身影。
当所有人被眼前的铜镜所震惊时,墓室中间的石棺盖有微微摞动的痕迹,难道说字迹写的是真的?
见石棺盖移动开一小口子,雄哥和大罡两人急忙涌了上去,就在他们准备推开石棺的刹那间,方石柱上长明灯的火光突然熄灭。
墓室里再次陷入黑暗,所有人再次慌了阵脚。
“这怎么又黑了?”
“什么情况?”
“石棺好像动了,有什么东西……”
乘着黑暗时的混乱的一瞬间,我便知道机会来了,这时不跑还在何时?
我急忙用手指勾了勾身旁的谢少卓,已最快的速度将地上行李背包拿上,这对我们来说很关键,毕竟我们的手机身份证可都在行李包里。
好在谢少卓很快也反应过来,抬起腿猛的一脚将大罡踹到。
大罡倒下的一瞬间,谢少卓还不忘将大罡背后的军用铲抢了过来。
我急忙朝着墨萧白喊了一声:“快跑”后,谢少卓拉着我转身就往身后的墓道里跑。
刚跑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理性告诉我先跑别回头。
但由于跑的实在太匆忙,过于紧张的我手里的探照灯没拿稳掉到了地上,但害怕他们追上,我也顾不上捡,只想着跑了在说。
但进到墓道里后,因没有了探照灯,墓道里异常的黑暗。
慌忙跑的撞到墙了才发现这墓道前是个岔口,岔口分别两个不同的方向,当谢少卓在犹豫往那边跑时,我的思路变得异常清醒,为了不被他们跟上,我急忙掏出口袋里未抽完的烟盒丢向一边的墓道,然后拖着谢少卓便往相反的另一边的墓道里跑。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声东击西,让他们误以为我们跑的那一边的墓道。
但没有探照灯的墓道黑的根本看不着道,只能摸着墙边一直跑。
但没跑几步我便开始喘的十分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墓道里空气稀薄的原因还是过于紧张导致体力不足,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有点供氧不足,以防猝死的我急忙停了下来。
可刚停下蹲在地上疯狂喘气的我,突然感觉自己脑后被人打了一下,脑袋一阵晕眩,瞬间感觉全身无力倒在墓道的地上。
不一会儿一丝昏暗的光线在墓道里亮起,瘫倒在地上的我眼前一只沾着泥迹的鞋子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而我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出现了重影。
灯光直射着我的眼睛使我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孔,而此时的我感觉眼皮越来越沉而昏迷过去。
当我再次清醒之时,眼前依旧一片漆黑,我下意识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这不晃还好一晃头晕的厉害,想动身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极其狭小封闭的空间里,身体感触到四周都是沾满灰尘石壁。
我急忙用手敲了敲手四面石壁后脑袋里直接闪过两个字:石棺?
我竟然躺在一个石棺里?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在墓室里打晕我的那人是谁?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暗想到。
一想到这我急忙用双手和双脚放在顶上的石板上用力的试了试,随着一声石板摩擦的声音一股潮湿般的霉臭味从石板缝外透了进来。
推开石棺盖后我急忙从石棺里爬了出来,爬出石棺看到眼前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蒙了,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我再次回到了墓室里。
而更细思恐极的事是我躺着的石棺,正是之前大罡他们推开的那座石棺。
墓室里除我外空无一人。
疯了!疯了!刚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巡视了墓室一圈,这发现石棺侧面底下还躺着一人,我从他身旁的背包行李和地上的军用铲意识到是谢少卓。
我急忙跑到谢少卓身边用手放在他胸前,感应到他还有心跳我才松下一口气,我用力的拍打着谢少卓的脸试图想叫醒他,就当我在唤醒他的同时发现石柱上篆刻的圆铜镜里如恢复正常般折射出我和谢少卓两人的身影。
看着镜子里的我手不自觉的捂着嘴倒吸了一口气,并非它恢复正常而使我感到意外,而是铜镜折射出来的我瞳孔是竟是血红色的,刚被割开口子的手指已经愈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惊诧万分的望着铜镜里陌生的自己,我从未如此感觉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