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苏桐的双手又在徒然发力,陈荌慈急道:“我们是在河豚厂接到的这张赏单,并追查到赏单来源的确是薛灵萱,她下重金要买你的项上人头。”
苏桐闻言后,脸色阴沉不定,薛灵萱这贱人到底要做什么!
苏桐在刘管家的特殊渠道中,自然知道陈荌慈所言的河豚厂是干什么的,用前世的话说,这就是个杀手集团,河豚厂就好像河豚体内的毒汁一样,在华夏朝蔓延,听说,河豚厂在各地都设有秘密分舵,因此,河豚厂可谓是手眼通天。
当然,河豚厂也是朝廷一直想要清除的一颗毒瘤,不过很遗憾,仅仅建立十年的河豚厂,面对强大的朝廷势力一波又一波的横扫,如今却像顽石一般,依然存在,依然可以随时在江湖上兴风作浪。
苏桐一开始听说河豚厂的时候,倒是有些佩服河豚厂的创始人,真是他妈的一个另类的神人,因为,依照河豚厂的规矩,任何一个有杀人能力的人,在河豚厂皆可挂上名号,这样一来,每个能杀人的人都有一夜暴富的梦想,不是吗?
苏桐沉默片刻后,眯着眼睛继续问道:“除此之外,你可知道薛灵萱的动机?”
陈荌慈拼命的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陈荌慈虽然惶恐,她却不是极没脑子的人,薛灵萱乃是薛王府的唯一郡主,薛王府在华夏朝是第一门异姓王,薛莫峥又手握二十万兵符,其地位在华夏朝可想而知,若是眼前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苏桐与薛王府为敌,她陈朝党羽不是加大了可乘之机?
可惜的是,苏桐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陈荌慈如遭雷击。
“岛上的陈朝余孽,除你之外,其他人都已去见阎王了,念在你给老子提供这个消息的份上,老子姑且放你一马,你走吧。”
苏桐面无表情,心中并未对陈荌慈的话直接信任,心想到了南陵,看能不能打听到关于河豚厂的信息,若是能打听到,不如斟酌一番,看此事是不是与薛灵萱有关联。
同时,苏桐心中也在发狠,若是此事与薛灵萱真有关联,看老子不把薛灵萱这贱人搞死搞残搞怀孕,生孩子疼死她!
话音落下,苏桐最后捏了一把陈荌慈的胸,立刻站起身来,不打算在此停留。
可是,眼见苏桐刚站起来,也不知陈荌慈哪来的力气,纵身弹跃而起,身上的斗篷被她挣开,失去理智的向苏桐展开攻击,“淫贼!我要杀了你,为我哥报仇!”
起初听到苏桐的一席话,陈荌慈还不敢相信,可是,在苏桐质问她的这段时间里,竹林中的确没有任何其他动静。
这不得不让陈荌慈由怀疑转为确定,苏桐说的不错,只有自己还活着,哥哥与师傅他们,恐怕已经被苏桐杀死了。
苏桐说谎了,其实不是这样,毕竟还有十一人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仇恨能让一个白痴变成大师,更何况陈荌慈不仅不是白痴,而且武功还相当不错。
此时,苏桐眼见愤怒的陈荌慈要用膝盖重创自己的下身,苏桐顿时无语,没想到陈荌慈这么美丽的女子还能施展出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苏桐瞬时跃起,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锵——”
陈荌慈的眼中只有仇恨,她要把苏桐杀了,陈荌慈瞬时将竹节上的佑皇剑拔了出来,骤然向上划去,试图将苏桐的腿脚划伤。
可是,苏桐一身武功可不是一般高手能够抵抗的,当陈荌慈划出锋利的剑刃时,苏桐已将身子翻了半圈,双腿交叉在竹子上,倒挂而立,双手徒然出击!
“啪——”
佑皇剑的剑锋被苏桐的双掌夹住!
这时,陈荌慈持剑向上而刺,然而,她却觉的自己的力道被利用了一般,眼见苏桐借着自己向上刺去的力量,徒然将他的身体向上升去了一大截。
“砰!”
苏桐一脚跺在竹节上,借力而下。
“咔——”
陈荌慈大惊失色,佑皇剑的剑面已被苏桐握成弓形,刹那间,他转手捏住剑锋,没见他如何使力,只听清脆的剑断声骤然响起。
削铁如泥的佑皇剑,竟被苏桐单手折断!
“破铜烂铁,竟还被你们陈朝当做宝物,可笑之极!”苏桐狂妄道:“陈荌慈,老子方才已经放你一马,老子倒要看看,你接下来是否还那么幸运!”
黑夜下的谭台河道正中央,一只小船正在水面上缓缓游动,坐在船尾的萧佩喜颇有耐心的拨动着船桨,直到现在,萧佩喜还在对苏桐的本事产生质疑。
萧佩喜清晰的记得,自己曾经对苏桐说过,就算三个苏桐,也敌不过陈鲎簰那个没牙的老帮菜,可是,事实证明,萧佩喜错了,苏家的男人,总是这么让人琢磨不透。
船篷内,苏桐正躺在乔婉儿怀里,虽然脸上还有黑墨,可是样子颇为安逸,终于安全了。
苏香凝饿了,正在吃着萧佩喜之前从大船上顺来的几块饼,她奇怪的看着苏桐,弱弱道:“少爷,你是不是把陈荌慈给……”
说到这里,苏香凝说不下去了,虽然陈荌慈那样对她,可同样作为雌性动物,苏香凝还是有些同情她。
苏桐瞥了苏香凝一眼,这丫头真的本性难改,话还是这么多,苏桐阴笑道:“不错,我把陈荌慈先奸后杀了,你以后可要乖乖的,不然…,嘿嘿,我可是要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苏香凝听完,不由打了个激灵,小嘴里的面饼都忘记了咀嚼,眼含薄雾,委屈的看着苏桐,呆滞道:“少爷,凝儿以后肯定乖乖的。”
语气还带有重重的鼻音,眼泪好似随时都要下来,颇显委屈,她好像已经看到苏桐所说的画面了,自己的小身体被少爷一遍又一遍的糟践成一副惨不忍睹,天人共愤的样子。
乔婉儿听完,嗔道:“莫要在吓唬凝儿了,她还是个孩子,怎能对她说出这般不堪的言语。”
苏桐嘿嘿笑道:“她小,你大,我以后只吓唬你。”
乔婉儿板了板脸色,从苏香凝手中拿过剩下的半块饼,撕了一小块塞在苏桐嘴里,娇怒道:“两顿没吃饭,定是饿的你胡话连篇了。”
苏香凝幽怨的看了一眼乔婉儿,好像是在说,“那是我的饼……”
乔婉儿倒是不担心苏桐把陈荌慈折腾了,毕竟听到陈荌慈跳水逃走声音的不仅只有萧佩喜,乔婉儿也听到了,再者说,苏桐就算有心干那天人共愤的事,那点时间也不够啊。
在船篷里垫吧了半块饼,苏桐弓着腰掀开船篷的竹帘,只见萧佩喜正在一副沉思的划着船桨。
“还有饼吗,给咱家拿半块去。”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萧佩喜已经两顿没吃了,之前杀人时耗了些气力,现在又操起这划船的力气活,若是放在以前,别说两顿,两天都行,可是,萧佩喜在沈家这些年每天都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这冷不丁的一饿,委实有些吃不消。
听到萧佩喜略显没气力的言语,苏桐没好气道:“饿着吧,那些饼都叫凝儿吃了,我才捞到半块。”
“……”
萧佩喜无语。
从狼竹岛周围方圆数十里的湖面到谭台河道倒是不费时间,但是谭台河道与南陵的距离可是将近一百余里呢,之前又被陈朝党羽向北划行了一段水路,怕是出了湖水之后,离南陵要将近二百里呢,若是按照现在的划船速度,怕是到达南陵至少需要一天一夜,中间在休息些时间,两天可不就那么的耗下去了吗。
所以,萧佩喜颇有先见之明,行船时,在狼竹岛码头上停着的大船上拿了一些面饼,这些面饼少说也有五六块。
至少萧佩喜觉的,这些面饼在这两天里当做充饥食物是没问题的,可是,如今却发生了这种意外,面饼竟然都被苏香凝吃了,而且还全部吃完了,她怎么那么能吃啊。
苏桐坐在船边,用河水清洗了一下脸上的干墨,清洗完后,看了一眼萧佩喜问道:“离南陵还有多远?”
出门在外,苏桐当真不知道自己现在处的地方离有人的地方还有多远。
萧佩喜看了看周围漆黑的河面,道:“约莫着二百里,天黑,咱家也不确定,不过,咱家划船的方向正确。”
苏桐点头道:“白天就好了,这水面上定会有船经过。”
萧佩喜挑了挑眉,没在言语,过了一会儿,奇怪的看向苏桐,问道:“你为何放了陈荌慈?”
苏桐一愣,自嘲道:“我这人善良,不喜欢杀人。”
萧佩喜冷哼道:“咱家看你是不喜欢杀女人吧。”
苏桐愕然,瞥了萧佩喜一眼,没好气道:“我与无鸟之人没有共同语言。”
萧佩喜的脸色顿时变的有些阴沉。
苏桐似乎又想起什么,目光玩味的看着萧佩喜,笑道:“萧佩喜,你的裤裆还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