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缓了下来,声音粗哑地说道:“那是怎么回事?”
姜怀星垂下头,泪珠像豆子一样滚落下来:“我觉得自己不配得到你……”
“你……”周容深内心的火焰像火球一样燃烧,在胸腔中迅速升腾,转瞬间蔓延至脑海,他咬紧牙关,尽力压制住怒火,他那英俊的脸庞被怒火笼罩得阴沉沉的。
他一把将她抱在膝盖上,用力地将她的衣服撕掉。
他的嘴狠狠贴在她的胸口上,用力吸了起来。
他恼,去他妈的任务会议,去他妈的分手,先把女人满足了再说!
姜怀星中午到现在一口水都没有喝过,被周容深亲昵得心神不宁,嘴里含糊不清地吟唱着。外面跟着周容深的手下听到裙子撕裂的声音,都是些男人,他们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纷纷站得更远了。整辆黑色商务车在剧烈摇晃着。
姜怀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紧张害羞,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公然地在外面做这种事情。周容深是一个神秘莫测的男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他对她宠爱有加,恨不得摘下天上的星星来送给她。但在床上时,他又似乎恨不得将她置于死地。
就像现在这个情景。
一番激烈运动之后,终于结束了,耗费了将近半个小时。姜怀星已经筋疲力尽,周容深拿出纸巾为她擦拭身体。她满身无力地靠在他炙热的胸膛上,眼神迷离。
周容深低声笑着,情绪平静了不少:“感觉还好吗?”
他伸手轻轻抹去她脸颊上的汗水,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唇。
姜怀星勉强睁开一只眼,看着他。男人运动之后,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整个人神采焕发。
她既心疼又痛苦,又感到委屈。
竟然是在她父亲离世的这一天,他却强迫了她!
“嗯,想说话了吗?还敢不敢对我那样说话?还敢不敢离开我?嗯?”周容深伸出粗糙的手指,在她嘴唇上轻轻摩擦。
姜怀星垂下眼帘,表情十分沉重,滑下了两滴眼泪。
周容深看到她如此反抗,开始有些烦躁起来,“为什么哭了?刚才是不是我用力过猛了?”
姜怀星的心情复杂,痛苦和酸楚交织,她只是低声啜泣。
他的烦躁被她的哭泣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真他妈的,她就是来激怒他周容深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周容深将她从腿上拉了起来,命令她直视他的眼睛。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姜怀星抬眼看了他一眼,看到那张黝黑英俊的脸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沉痛和焦急,她内心筑起的壁垒瞬间崩溃。
姜怀星放声大哭,“阿深……我爸爸中午在工地出事了……他脚下踩空,失足而亡……”
周容深一下子僵住了,然后脸色变得苍白,大声喊道:“这么严重的事,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他咬紧牙关,“到现在你还在考虑拖累我吗?你到底还有没有脑子?真怀疑你这个博士是怎么读上去的,姜怀星,你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
赤红的眼睛看到女人又有哭的迹象,他的内心剧烈起伏着,但最终没有再骂她。
他三两下帮她整理好衣服,心里突然有些愧疚。
刚刚她失去了她唯一的亲人,心情一定很沉重,很无助。
她变得一无所有,所以才会提出和他分手吧。
而他,真是个混账!
没有问清楚情况,就对她动粗。
他真应该死!
“宝宝,别哭了,别怕……”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还有我在,我会送你回去。”
姜怀星抬起模糊的泪眼,“可是你来SH不是有工作吗,怎么送我?而且……近的机票已经买不到了……”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你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我怎么能不去看看他……放心,机票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他把她从自己腿上放了下来,然后拉开车门下了车。
姜怀星看到他对陈岳说了几句话,陈岳点点头,然后开着另一辆车离开了。
周容深朝着她走了过来。
“你的工作怎么办?”姜怀星问道。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我请了假。”他平静地说道。
姜怀星没有再说话,她知道他是反恐领域数一数二的人才,他所从事的任务都非常重要,所以他怎么可能轻易请假呢。
她心里那个地方,感到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
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爱过周容深。
两个手下推门进来,其中一个手里提着饭菜。
周容深说:“去机场。”
车子转瞬间发动起来。
他转过头对姜怀星说:“先吃点东西。”
姜怀星动情地伸手抱住了他结实的腰,哽咽道:“阿深,谢谢你……”
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别怕,一切有我在……”
BJ,省厅法医科。
白步莹握着手机拨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看着提示音显示对方已关机,她心急如焚。突然联系不上姜怀星,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队长,别着急,可能姜小姐手机没电了。”何胡安慰道。
“希望是这样。”白步莹苦恼地说着。
陆行简咬了一口苹果,苦笑道:“但是没法打电话无法进行尸检啊!”
白步莹想了想,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决定:“我们先等她来了再说吧,现在先去吃午饭,恢复一下精神。”
陆行简立刻高兴地丢掉苹果,站了起来:“老大,你终于开口了!我们在现场忙了几个小时,饿得快死了!去街角新开的面馆怎么样?干净又好吃!”
“没问题。”何胡答应。
“那走吧!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白步莹说着。
何胡扫了她一眼,没说话,便与陆行简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