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向着星辰

老毛子通过玻璃面板看到了一切变化，同在宫里的围观群众无不震惊。没等他们有所反应，钢叔当机立断：“同志们，进攻！”

随着莫都与京师大佬们的一声令下，苏军方面军（包括至冬新军）、红华堂远征军、净善宫联军、纳塔联合军、朝鲜和中南新军，以及东德、波兰、捷克与巴尔干红军、芬兰白军全线出击，百万雄师横扫西方。

二战结束后，芬兰无论是军备还是经济恢复都不得不倾向于老毛子，但更重要的是他们自己武德充沛，因此依然保留了独立自主的骨干，成为钢叔下属队伍里面唯一得到认可的资方国家。赫尔辛基果断抓住这个机会，力图将北欧十字完全统一。

许达与杨自如的装甲兵团全部换装自主改良后的T-54金龙坦克，与安东采夫、巴兰尼科夫的苏军装甲集群和须弥虎豹会师，在佩8喷气型、H-2轰炸机（容克EF132的中方型号）与天拳一窝蜂（无人遥控型Ba349空地火箭炮）的一路跟随之下，大家一起穿过富尔达。

初出茅庐的张代桓成为先锋，用新车将洋鬼子的坦克们一个个送上天。

刘铁穆亲率大军和精骑正面突破，霍子锋走北路，白定国走南路，朱寿贤、范恩德、老宋、老秦与李松柏指挥各兵团紧随其后，连克英国老家、低地三国、北欧诸国，同时进军罗马，逼迫假仁假义的瑞士投降。三军最终在巴黎碰头，昂首迈步路过铁塔与凯旋门。

红华堂与净善宫联军，由王胡子与艾尔海森统一指挥，从巴尔干直插土耳其。土军与盟军一触即溃，红华堂的战士们得以将红旗插在君士坦丁堡的楼顶。自景泰年间以来，时隔近500年，来自东方大国的远征军攻克了这座千年古城。在本地游击队的配合下，希腊也被巴尔干红军收入囊中。

西征军连战连捷，东征军也突破美军的太平洋岛屿防线。此时美军依然没有从天动万象与震天撼地恢复过来，根本无力进行任何大规模有组织的抵抗，还抛弃了大量的装备。

达达利亚指挥红华堂海军陆战队新组建的3个突击旅（朝鲜光复后阿贾克斯全家转入至冬户口，可以直接得到中方的认证），在李绫仁的舰队护送下，分别在洛圣都、罪恶角与夜之城沿海登陆。韩副司令、吕志超与刘本伟率领主力部队攻占各大城市，他们找到了被老岩头一口气砸出来的大坑，只见周围除了一大圈平地与灰烬，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荒泷银震带着自己手下的一批弟兄，与潘富贵的精英部队、雷泽诺夫与小雷泽、还有别动总队与冒险家协会的精锐联合行动，将夜之城与浣熊市的兵工厂和军火商家的大楼烧成灰。

洛圣都原有的黑白两道在混战中同归于尽，回国后移居好麦坞山别墅的老麦克，被迫站出来收拾残局，成为名义上的新任市长。

经过如此这般扫黑除恶的美国本土，已是肝肠寸断武力全废，黑恶势力彻底消失。

最终大家商定，为了方便管理，重建的美丽国依然继续保留整体的存在，但只能有一个光杆总统。至于日常具体事务，则由完全重组后的大陆新列强与新英国共同组成的新一届万国同盟互助大会负责托管。红华堂与净善宫派驻新大陆上百万人，全面接管原先的文武工农商、公共安全和医疗卫生等各行各业。

美丽国没有军队，只有重建的10万地面、航空与海岸保安队，执行日常巡逻与治安任务，且不得使用任何威力超过博福斯40毫米高炮的重装备。多余的军民武器全部回收，同时保留一部分作为博物馆的藏品。

英属加拿大和澳洲跟着大当家投降，与美丽国一样，表面上可以保留部分原来的名字，但东方的驻军以及随军开发建设的单位与民众却是一点也不少。

须弥纳塔联军乘胜追击，将非洲与南美彻底纳入麾下。祖国恩人拉斐尔宣布，南美的天空属于风神殿，海洋属于海龙宫，森林属于净善宫，人间属于火德宫。

西方那些乱七八糟的社团也都被全部取缔，民众只允许信奉真正的上帝及其代理、红堂大贤者、中山先生、小吉祥大王布耶尔、西风神巴巴托斯、财神爷、龙王爷、关二爷、佛祖与妈祖等大家都认可的诸子百家贤明代表，GOD因为意义含糊不清被彻底废止。

印度这个先天不足后天失调，却依然坚持充胖子的南方瘪三，大家都瞧不起，温风琴干脆直接断绝了印度全境的一切信息。然后新德里以为自己又行了，随即出兵攻打葡萄牙留下的果阿，那里有全印度最好的船厂和港口。已经加入万国同盟的葡萄牙立刻向东方求援，红华堂随后出兵大败进犯的印军。作为回应，葡萄牙完全交出澳门。

果阿之战彻底将婆罗门与刹帝利从大英留下的迷梦中惊醒，他们直到现在才发现，外面的大陆和海洋都变天了，自己却还蒙在鼓里。最终新德里不得不接受了诸子百家联合起来的净化工程，真正成为干净又卫生的疗养大国。

时雨欧在西风城师从芭芭拉，学会了西风水疗的真谛，结合老师傅留下的技能，终于有资格自立门户了。于是和战友们一起到新天竺开业，自己也随之当上那里的新任卫生部长。

随着西方帝国的覆灭和万国大会重新召开，天下终于彻底恢复了太平。

东明忠烈祠的落成典礼与抗战阅兵式如期举行，往生堂在老鬼庙的原地重修中式的明堂，里面供奉着自嘉靖年间直到1945年所有著名的抗战英雄牌位，以及相关的圣遗物。包括戚家军、北洋淮军、中央军和八路军，还有朝鲜与海外的义士（包括美苏援华牺牲的英烈）。

二重桥阅兵式上，地面分列的最前面，是汉军盔甲的战士们护送玻璃盒包装起来的大魏倭王金印。随后依次是复原的唐军、蒙古东征军与明军队伍、中西结合制服的北洋水兵、红衣牛仔帽的北洋海军陆战队、手持龙旗的延平义勇军，接着是使用老毛瑟的北洋军与北伐军、手持ZH29半自动步枪的东北军、头戴英式钢盔的粤军、背大刀的西北军、穿草鞋戴鸭舌帽的川军、头戴亚德里安钢盔的滇军、手持花机关的中央军德械师、手持汤普森的美械师、手持斯登的黑虎师，使用三八大盖的红军游击队、八路军与新四军，陆军后面是国军海军和空军的队伍，最后才是高举红旗的志愿军。

中国步兵的后面，还有苏美英印与澳新军团、朝鲜与中南派出的单位。

每一支队伍都有独特的歌曲，至于那些连军歌都没有的单位，则由温风琴亲自润色谱曲。

步兵的身后是成群结队的吉普车、雷诺FT-17、意大利CV33、维克斯轻型坦克、德1号机枪坦克、sdkfz222与BA装甲车、BT-7、T-26与T-34、M5斯图亚特、M4谢尔曼，还有各种自行火炮与牵引炮车。

空中分列由白军标志的霍克3、伊-16、P-40飞虎队、P-51野马、美军标志的B-25米切尔与B-29机群先后通过，接着是红中五角星标志的东北老航校日系飞机与红星苏军飞机的队伍，最后以喷气式的米格15、F-86F与烈龙飞翼完美收场。

法军原本很想派代表加入队伍，却被中方拒绝。理由很简单，抗战时期留驻中南王国的法军啥也没干，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倭寇入侵。同时法军连自己的老家都丢了，直接投降小胡子。再加上1946年的海防之战，连美械化升级之后的东北军都打不过。总之，法军没有资格参加阅兵式，只允许保留观众席。

昭和老贼和他的亲信臣属与高级将领们被关在凤阳高墙，一边在往生堂的监督下追忆各种材料，一边通过房间里的玻璃面板看到了外面翻天覆地的巨变。这些老贼们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开局会如此顺利，而结局却为何如此惨烈。

东定府与内地重要城市的阅兵式和追忆祭祀仪式都是同步进行，其画面内容通过净善宫的屏幕迅速传遍天下。很多已经归顺的西方人根本没想到，在东方居然还有比小胡子与黑色闪电更加危险的恶魔存在，大家纷纷异口同声，要求重新判决。

于是，昭和老贼和他的那些随从们很快就被头戴德式钢盔的卫兵从凤阳高墙拉了出来，送到下关江面，颤抖着下跪磕头。无数的围观群众不顾战士们的阻拦，恨不得生啖其肉。

梅大护法与审判长石美瑜在江边临时搭建的凉亭，正式宣布将其处以极刑。以董太师为例，所有重犯一律车裂，再钻心剜骨点天灯。接着被老西北军装束的士兵怒吼着直接用大刀斩首，挂在三八大盖的刺刀上随车示众。仪式结束后，戴着黑手套的战士们用一面玻璃的黑匣子将首级密封，送进抗战博物馆永久保存，警示后人。

张红的最后一次正式任务，就是送凯申公上路。

由于凯申公作为白青会大掌门的时间长达20多年，在此期间造成的影响实在恶劣。虽然也有说好话做好事的时候，但并不能改变时局，有些事情反而还平添了不少麻烦。最终大家决定，凯申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预审会议各方代表经过多次反复讨论和慎重考虑，最后大家采纳了老岩头的意见，在所有的文书证据（包括之前留下的各种档案、手本、名册、条约、契券、手令、文告、呈堂证供等等）以及相应的社会关系（亲朋故旧）还没有完全整理清楚之前，对其判决暂缓执行。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岩头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李明秀很快明白是什么意思。

在此期间，凯申公依然可以保留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正常活动权利，但仅限于治病、探亲和旅行，在一路上依然受到卫兵和贤者们的密切监视。大家都很清楚，把他关在监狱里混吃等死并没有什么意义，就算他不亲口认罪，那些不计其数的文本和物证也足以将其置于死地。

曹慧敏用易容术暂时改变了凯申公的音容相貌，毕竟他那张脸与光头的长相，还有张口就来的江南语音，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让人难以忽视。为防万一，曹慧敏索性给他量身定做了一套假发，还配了一副墨镜。

一切准备停当，凯申公化装成一个旅行者，在张红带领的便衣警卫护送下离开监狱，开始自己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尘世闲游。

在国内城市和农村的大街小巷，他主动询问沿途的市民、农民、工人、商人、医生、学生和军人们对他和白区以前的所作所为、以及对新世界的看法，对于周围的各种新鲜事物也很感兴趣。所有人的直接反应和表情都尽收眼底，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离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实在太远了，以至于自己动不动就对这些普通人痛下杀手，这可是天大的罪过，但他自己却感受不到。而那些给他答案的人们并不知道，眼前这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旅行者，其实就是他们最痛恨的那个人。

与此同时，他遍访国内外所有名山大川、奇观建筑和文物古迹，这也是他第二次拜访金字塔，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埃菲尔铁塔、罗马斗兽场和外国名人堂，张红他们一直随身携带着曹慧敏赠送的新型手持通用记录仪（结合了动态面板、留影机、无线电台与步话机、有线电话、打字机与发报机的所有功能）为其拍摄。在这个过程中，他走遍天下的雄心壮志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同时也得以有机会重新审视脚下的土地，身心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他也私下拜访了自己的死对头和老部下们，平静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且非常乐意与他们一起分享自己的见闻与心得，而不是一见面就跟对方大吵大闹，或者完全不听。就连杜光亭都说：“老头子这回终于活明白了，可惜为时已晚，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他在须弥与自己还活着的家人和子孙在一起相处融洽，在大限将至前的最后一次聚餐后，让张红帮忙拍了全家福。

这短暂的自由时间犹如回光返照，最终审判的日子还是来临了。

正式行刑之前，张红他们帮凯申公做好了断头饭，让他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灰色的中山装），顺便整理了一下仪容。随后在两名军官的配合下，押送他前往法庭。

无数的记者和围观群众，早已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新式记录仪出手拍了个遍。如果不是全副武装的铁面卫兵在一旁站岗，他们真的会上前围攻。

由于之前出门在外旅行的缘故，凯申公的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走路脚不累，也不需要卫兵搀扶，他自己就能走上被告席。在后排旁听的家属、证人和各方代表们见状，除了知道内情的人依然无动于衷，其他人都有些惊讶。

这次审判由严绯出任审判长，李明秀为监斩官，张红为行刑官。整个审判过程持续了3个小时，传唤了大量人证物证。凯申公全程保持沉默，他想说的话都已经说了，想去的地方都去过了，想见的人都见过了，想吃的都吃过了，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也想通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再额外表示什么。

面对白区当年留下的海量文献资料（白区因为组织松散，除重点单位外，大多数地方对于文库整理这种事情都是漫不经心，中下层堂口整本造假更是家常便饭），原本大家都以为这次一查到底的全面清理工作会持续数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从而影响到判决的进度。不过得益于全天下所有贤者、专家和学生们的共同努力，在曹慧敏与艾尔海森的亲自主持下，净善宫开发出一套全新的文书自动查验与整理系统，通过特殊的机器重新分析和编组不同文件内容之间的关联，迅速将其返璞归真，得以还原出完整的证据链。

特别法庭据此做出判决，凯申公犯下叛乱罪、危害国家安全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故意杀人罪、指挥与创建黑社会组织罪等等，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严绯最后问道：“被告人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我尊重法庭的判决。”凯申公一脸平静。

在卫兵的押送下，凯申公一路步行来到自己的死地，一片带有绿茵的空场。为了不打扰围观群众的兴致，这里非常安静，没有锣鼓喧天，没有锁链镣铐，只有神情严肃的卫兵与他们身后心情复杂的人们，眼看着这位曾经的暴君一步步走向末路。

已经站在凯申公正前方的张红，头戴德式钢盔和护目镜，穿着浅黄色的中山装，从眼前的桌子上拿起一支早已装好弹夹的中正式步枪，拉动枪栓摆好姿势，瞄准凯申公的心脏。

凯申公眨了眨眼，先是仰天长叹，然后又正脸对着张红，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小张啊，谢谢你陪老朽一路走到最后，作为旅行者的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实在是可惜了，如果你是我的学生该多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多说无益，上路吧。”张红面不改色，直接扣动扳机。

随着一声枪响，这位当年一度叱咤风云的老校长，终于在这支以自己的字号命名的毛瑟步枪之下，结束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生涯。而这支中正式步枪，也是精挑细选并翻新之后的1935年金陵兵工厂生产出来的最早一批型号。

任务完成后，张红的战友们都很好奇，这位工匠家庭出身的年轻士兵跟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独夫民贼在旅途中一起做朋友到底是怎样的体验。

张红这样回答：“如果不是因为战争的话，他本可以去做一个老好人，和他的家人在一起谈笑风生，就像所有人一样快乐，然后颐养天年。历史已经给了他很多次改邪归正的机会，但都被他稀里糊涂的错过了，还有很多人也随之丧命，所以他最后的下场必然如此。德不配位，必遭横祸。”

至于为什么这一枪不打头而是打心脏的问题，张红的解释也很简单。并不是要有意给他最后一点体面，而是物以稀为贵，像这样名声在外的大佬，他的脸原本就具备重要的历史价值。不然就像小胡子那样面目全非，死后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之前他在法院里跟那些上了年纪的法官和法医们聊天，后者不无遗憾地说：“可惜古代没有现在这么先进的手段，不然名人堂的那些头颅完全可以保存至今。”

凯申公旅行期间，张红他们拍摄了不同地方各种角度的黑白与彩色画面，凯申公这段时间的言行举止也被记录下来。它们在重新整理后，被移交给叶兰的特别档案局K处负责保管，编号为K记旅行者第1号档案，作为珍贵资料永久封存。

数日之后，仙舟云浮站，苍穹铁道进出口。

一群穿着中山装、西装或者便衣、头戴八角帽的战士们离开家乡，通过南天门的特殊通道进驻仙舟。这里可以看成是超大的尘歌壶，他们不需要换装特制的防护服，就能轻松在此遥望地球、太阳和月亮。

张红刚刚进站，穿着白色礼服的捷琳娜便迎面拥抱而来，让他稍微有些吃惊。“哎呀，这不是亲爱的冰之女王嘛，今天怎么到这儿凑热闹了？”

捷琳娜转了转自己清澈无比的蓝眼睛，用中文回答道：“亲爱的达瓦里氏，至冬站的房子老娘很不习惯，所以就来找你玩啦，嘻嘻。”

“对了，你有带武器吗？”张红有点不放心。

捷琳娜说：“一把手枪而已，放在这里不过是个小玩具。”

张红摇头晃脑：“也是，咱们在老家用的枪杆子，比仙舟里面库存的玩意儿差远了。柳昭姐姐，把行李搬过来吧。”

“好的。”一位穿西装的高个子漂亮大姐提起皮箱，显得彬彬有礼。她便是粉毛狐狸从罗马带走的忍者柳昭子，经过阿忍的重新训练，刀枪功夫相当不错，学成后没多久就成为张红暗中的贴身高手，以保护他的安全。

冒险家协会的老板凯瑟琳小姐，微笑着跟这些排队等车的战士们打招呼：“向着星辰与深渊，我代表全天下所有的冒险家，感谢你们为世界和平做出的贡献。”

站在旁边的魔女会代表莫娜也表示：“诸天繁星，尽在掌握，此乃命运。”

李明秀此时正在专属车厢里的红皮沙发上躺平，跟红姬子、叶兰、白凝光、秦玉衡、王小美等一众大姐们互相聊天。几个大老爷们本来想上门找他谈点事情，忽然见势不妙，只得赶紧退回车厢门外不远处的走廊。

许伯嘀咕道：“这个臭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你们说怎么办？”

“老方丈，你想执行家法，那也得她们同意才行。”王胡子耸耸肩。

陈龙康回答：“听我说，下次直接揪耳朵便好，然后直接拉出去，绝对没人拦着。”

刘铁穆竖起大拇指：“看看，人家老陈就是有经验，真不愧是小机灵鬼。”

“行了，这小子明摆着是不想掺和，咱们再怎么拉扯也没用。”冯大将军想了想说，“如今咱们这些老同志已经脱离苦海，突破极限，探寻黑夜中的秘密，这可比家法更为重要。”

老宋抬头问道：“大掌门怎么看？”

冯大将军有点严肃：“九天揽月，五洋捉鳖，现在正是时候。”

吕志超也很赞同：“无论今后面对的家伙到底是人是鬼，咱们都不会退缩。”

楼将军说：“那咱们还等什么，马上让同志们到仓库里抄家伙，准备开打吧。”

老同志们在卫兵的陪同下来到列车货舱，看到了密封在透明箱子里的各种新式武器，很多东西的长相甚至超出了他们原有的认知。

“我的妈呀，这白花花的玩意，到底是枪还是炮？”老宋大为震惊。

冯大将军指着武器上面的菱形标志：“别管它到底是干嘛的，反正只要有手就行。看到那个徽记了么，磐岩厂造的，一定是好东西。”

另外一边，战士们已经在后面的车厢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将各自的行李放入夹层锁定，然后一起到公共餐厅大吃大喝。

阿散和江雪这两个闷葫芦，一直在埋头认真砍瓜切菜，根本不搭理周围的热闹。

杜长城与艾丽丝红衣母女享受着果酱吐司，东西方两大爆破鬼才正式碰头，交谈甚欢。

赵老六边吃边赞叹：“哎呀，仙舟的伙食就是好啊，咱们在天上就能吃到家里的热饭，连打包都省了。”

安辟疆和志琼互相干杯，顺便递给战友一块香喷喷的面包。“谁说不是啊，咱两口子这几天吃下去的总量，比之前在战区一个月的饭量都要多。”

周顺接过面包：“怪不得我觉得你最近比之前胖了，原来如此。”

林威笑道：“大家都小心点，别到时候连新枪都拿不动。”

宋强打了个哈欠：“同志们，吃饱喝好，一路走好，我先去睡了。”

胡尚扭头看着墙上的挂钟：“对啊，这都几点了，你们还在这儿吃，待会儿发车的时候可别吐出来。”

黄正清恍然大悟：“啊对对对，咱们该回房间了，保重身体是一切的本钱。”

老秦回答：“对了，你们之前拍的那个电影还不错，可是一口气拿了好几个大奖呢。”

蔡苗有些得意：“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咱们这水平是天下一流的高手，外国人想学可以，但是必须给老子交学费。”

刘本伟挥拳打在他的胸口：“瞧你那点出息，这点学费算什么，连咱们的出场费都不够。”

邢光汉拿起杯子一口闷：“嘿，看看老子在城墙上一夫当关的雄姿，也得赚不少吧。”

荒泷银震哈哈大笑：“本大爷的出场费，绝对是最高的。”

朱慧心说：“放心吧各位，小美姐已经算清楚了，之前首映加上外放的收益，足够咱们环游世界十几年了。”

雷征涛有些惊讶：“什么？居然这么多，只是拍个戏而已啊。”

叶万枫笑道：“大姐头当海盗的时候，同样也是威风八面，虽然留影机记录的只是短暂的瞬间，但也能让大家印象深刻了。”

这群当兵的在车厢里笑容满面，很快就各自散去。

不远处的另一趟列车则是净善宫、往生堂与东观堂承包的专车，里面的大佬们同样在隔空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诸位，都准备好了么？”钟岩望着窗外的群星，若有所思。

肖鹏侍立在侧：“启禀大人，全部安排妥当，随时可以为他们提供一切支持。”

朱寿贤与朱定征分配在一个房间，同样也是心潮澎湃。

“他妈的，这星星点点要是能开发出宝贝，可比那些鬼玩意更值钱。要是干得好，这些天外天还有楼外楼，以后全都是咱们的，总比整天盯着老家的坛坛罐罐要强。”朱定征自从在家里对着留影机与玻璃面板看过了好几次胜利阅兵式的画面，就对张红转送给他的秀吉老贼留下的东西完全失去了兴趣，而是让李松柏带人将其扔在定陵旁边挖坑陪葬。

朱寿贤说：“废话，祖制就是用来打破的，当年咱们家里那位小小的万户以身殉国，如今终于应验了。比起这位勇士敢为天下先的壮举，小鬼子那狗皮膏药的盔甲，真的就是个屁。”

过了一会儿，车站的广播喇叭在列车队伍中间回响：“各位新来的开拓者们请注意，这里是列车长王天海，还有5分钟出发，目标月桂城。请大家保持安静，务必坐稳扶好。”

吉时已到，列车如离弦之箭，顷刻之间，旋即消失于茫茫星海。

人间英雄，所向无敌。超凡脱俗，比肩神明。苍穹之行，终抵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