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再看他的手臂,刚才老虎用利爪挖的印子,应该不浅。可奇怪的是他的手臂并没有破,而是出现几道黑色的痕迹。
“哼,鬼禽六甲奇门遁术!”冷河在空无一人的屋顶摸索一番,并没有什么察觉有人的痕迹。料想那玄老正是用鬼禽门的奇门遁甲术遁走了吧。
还真是想不到,这奇门遁甲术,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人面前就凭空的消失不见。这得多么可怕……冷河陷入深思之中。
奇门遁甲,分为两部分,一为奇门,一为遁甲。那遁甲中的精要,全在于一个字中——那便是“遁”!怎么遁,遁什么,向何处遁,又何时遁,这都不是一文一言能说明的。
只要熟稔了遁甲之法,想要做到凭空消失,脱逃无踪,并不困难。
冷河出神的站在原地。徐寿将信将疑的踱步过来,四下张望,视线留在冷河的脸庞上。
徐寿大声的说:“冷河,你流鼻血了!?没是吧?”
徐寿不记得冷河被玄老伤到,怎么冷河他就流出鼻血了呢?
冷河回过神,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手指的那一滩血迹,似乎看的不是自己的血一样,又怔怔的看着徐寿。
想起了什么似的,冷河抬起手腕,他的手上带着一副伞兵求生手链。那手链使用鞋带子那么粗的伞兵绳编制而成,采用平编的编制方式,所以展开的话大概能有三五米的长度,适合在突发状况用来逃生用。
更重要的是,手链上还挂着一个求生哨。这个哨子与他们在炸毁的裕兴俱乐部里用的是同样的一款哨子,其性能自然不用说。
冷河把哨子放到嘴里,吹响了尖细的声音。
吹着吹着,冷河他整个人如同棉花一样软绵绵的瘫倒下去。徐寿也习惯了冷河的突然发病,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迎上去把冷河揽在怀里……
徐寿还在费解冷河吹哨子的用意,就听见冷河怀里的手机响了。徐寿手忙脚乱的,哪里顾得上接电话。而打电话的那人锲而不舍,似乎就料定了电话这边的目标肯定会接通,所以一遍遍的又打。
实在不耐烦了,徐寿才接通那电话,电话的那边却是庞薇的声音。
“喂,你是冷河还是徐寿!?”庞薇焦急的说。
徐寿的思维已经停止了,他来不及思索为什么这时候失踪多时的庞薇会给她电话,因为她的声音急促到让徐寿感觉哪怕晚答复一秒都会引来什么**烦。他忙说:“我我我是徐寿!”
“快下楼,我在楼下接应你们!徐寿你应该认得我的车!快点!”
说完,她就挂掉了电话,留下一个傻乎乎的徐寿,还有一个精乎乎,却失去意识的冷河。
徐寿很想拽一个人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四下望望,只有风声。徐寿无奈的笑笑,用抽筋的手,吃力的把冷河背起来,向楼下开拔而去……
“有人能解释一下,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句话,是徐寿想说可是还没有说出口的。
冷河昏迷不醒,没有动静。而庞薇也在专心的开着车。徐寿真不知道还有谁能搭理他。
不过他还是禁不住问了句:“庞薇,咱们现在这车是要去哪里?”
庞薇说:“当然是回家了!”
这话说得让徐寿一阵生疑。庞薇失踪了这么久,起先只是她一个人不知所踪,而后她妈妈也销声匿迹了。现在她重又出现,还说要回家……
经历了这么多正常人难以理解的悬疑事件,徐寿已经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静静的从后面看着庞薇的后脑勺,好像她不是过去的那个庞薇了。
如此一想,越想越觉得眼前出现的庞薇有问题。疑心一起,徐寿觉得她处处都是疑点。怎么偏偏就在徐寿刚刚晕倒的时候她来电话了?她这两天失踪的话,到底是去了哪里?如果被绑架的话,她为何现在能好端端的出现,如果不是,又为何不跟他徐寿打个招呼?要知道,别人不一定,可她庞薇可是从来都不放徐寿的格子啊。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徐寿还没开口说话,庞薇就先他一步开口了。她说:“对不起,徐寿。这两天,我瞒着你们大家,去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
时间是庞薇失踪的那天夜里,地点是她开车回家的那条路上。
庞薇的车开着开着,就听到碰的一声,好像是车上的什么东西炸开了。
“见鬼!这是怎么了?”
听那声音的感觉,应该是轮胎爆了。庞薇心情正不好,外面还下着雨,她无论如何都不想下车去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是继续开吧。
开虽然能开,但是心里总憋着事儿,好像再开一会儿车就会坏一样。庞薇的心里空荡荡的,虽然不愿意,可还是觉得下车看看比较好。
她从杂货箱里拿出一次性雨披,胡乱的披到自己身上,慌乱的打开车门。
左脚伸出去,一接触到溅起无数雨滴的地面,她的烦躁就无以复加。
拿着钥匙上面的纽扣电池手电,弯腰吃力的在这雨朦朦的夜里检查着自己的轮胎。
看了前左胎,是好的。
随即绕到后左胎,也是好的。
后右胎呢,也没有坏。
庞薇慢慢儿的向前右胎走过去……
奇怪的是,那个轮胎也是好的。
那刚才那奇怪的声响是?
路的两边都是绿化带,没有路灯。在这黑灯瞎火的路上,庞薇的心里毛毛的。
刚要钻回到车里,就看见车头前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死死地瞪着庞薇……
这个人是谁,他想干什么?庞薇不是徐寿,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有些事情,她压根就不想去过问,只想速度收拾东西走人。
但是有些事,并不是你不去过问就不去找上你的。
那个人在雨中,湿漉漉的头发湿漉漉的脸,那五官在前车灯的照映下煞白如纸。他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看起来就像是一副没有生命力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