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立推了推眼镜,疲惫的脸上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这个停车场的监控很不完善,有很多盲区,周围车流量特别大,噪音也特别大。从受害人上车到我们接到报警的三个小时内,我们对离开停车场的车辆和人员逐一进行了检查,但收效甚微。”
傅朗想了一会儿,说:“根据秦致助理早前的说法,她最近心神不宁,心情也不好,极度焦虑易怒,一个原本很有上进心的人甚至连续推掉了两部戏。”
“比方说,受害者和这个人有一个约会,然后显然她认为她可以在会议结束后带着鲜花和香槟回家——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某种联系。”
周金川双手合十放在面前,由于下颌骨紧张,脸色有些阴沉。
在他们面前的多个线索无序地指向一个方向,但没有一个能让他们顺利追踪。
他原本以为西顾会是这个案子的突破口,但经过昨天的接触,这条线也停了下来。西谷的回答增加了这个案件是谋杀的理由。虽然她的态度冷静得令人怀疑,但如果她真的参与其中,她应该知道警方在通知她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可疑之处,而应该把他们的调查变成谋杀案。方向被重新导向自杀。再者,如果她是帮凶的话,她不应该在自己没死的时候,对秦致目前的处境如此无动于衷。
但如此巧合的车祸真的只是一个纯粹的意外。
周金川微微眯起了狭长的眼睛。
鲜花,香槟,仪式,庆祝。
一个被抑郁症困扰的女艺人,单身,家人健康出了问题,事业也走下坡路,她会想庆祝点什么吗。
过了一会儿,周金川抬起头,用平静的声音说:“也许她认为这个人可以解决她的烦恼。”
包括韩副局长在内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转向了他。
脸上露出深沉的表情,继续说道:“也有可能这个人就是她的麻烦。”
谢宇本以为希谷懒一懒就可以在家躺两天,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被一个电话叫了出去。
她哭了,整晚都没睡,脸都哭肿了,不知道该为这位女艺人突然的职业抱负感到高兴还是难过:“姐姐,你不是说要在家休息几天吗。”
史立靠在座位上,静静地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当劳模。”
昨天从刑侦组回家后,她对“自己”的资产进行了仔细的盘点。银行卡、存折、房子照片、汽车、基金、股票、保险...能兑换成钱的东西,她都不放过。她甚至把衣橱里的几个奢侈品包包贬值,加到了一起,总数还是远远达不到她的预期,也不足以让她回到欧洲安度余生。
她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一叠钞票,觉得很纳闷,莫非星娱乐的合约已经被挤压到了这种程度。如果连出道九年来每年都有十几个代言的西谷都是这样,那其他的小艺人还要活下去吗?
看来,提前退休的计划不得不放慢脚步了。承认现实后,石月立即打电话给陈薇,说她要回片场了。
陈伟知道她早就出院了,想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看到她突然发奋地努力争取力量,他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他告诉她,他会跟导演打招呼,请她不要在片场出现。累了自己,注意休息。
拿着电话,史力同意了,又问,他能不能和导演商量一下后面的镜头。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也许是陈景仁在这一行干了二十年,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要求,也可能是他被她肆无忌惮的侵略吓到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骂他……沉默了很久之后,他用低沉的声音说,没有号码
————不管怎么说,他不喜欢这个烂节目,她现在要是早点醒就好了。
难得两个人合得来。史力高兴得不得了,问他这部电影的钱会不会受到影响。
她的经纪人又沉默了。
元茂广场
爱丽的私人美容会所有三层楼,规模不小。街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建筑广告,室内装饰时尚典雅。嘴里叼着一个比脸还大的铜板,眼睛瞪得大大的,鼓鼓的,看起来太滑稽了。
两人一进门厅,一位漂亮的美容顾问迎了上来。房间里的香气很浓,令人陶醉。周锦川轻轻皱了皱眉头。美女顾问精明的目光在这两个性情与这个地方显然不搭调的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他在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这里。虽然搞砸了,但这并不影响她带着八颗牙的微笑的专业服务:“我想知道一件事,你们两个。”
周金川出示了身份证和照片。
“10月7日下午,这个人来过你们店吗?”
美容顾问把客人请到会客室,若有所思地给他们端上茶。
隔热加厚玻璃内至少有三种花卉,远远高于刑侦队的待客标准。
周金川看着眼前的人俯身倒茶。她的金色徽章上写着:高级顾问薇薇安。
“来了。”
“她来干什么。你呆了多久。”
薇薇安在他们两人的对面坐了下来:“秦小姐是我们店里的高级VIP客户,一般都是由院长亲自接待,但那天院长临时不在,所以她只是做了个面部护理就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
“她那天过得怎么样。”
“事实上,在那之前她已经一个月没来了。薇薇恩回忆说,“我觉得她那天气色不太好,总是心事重重。”
周金川又问:“那你有没有跟她谈过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聊了几句薇薇安叹了口气,“但他毕竟是公众人物,所以不会告诉我们什么。后来我也看到了这则新闻,谁知道她会这么难过。。“.
“她有没有告诉你她那天要做什么,比如见一个人。”
薇薇安笑了:“警官她是不是要...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可是——”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那天中途接了一个电话,可是只答应了两句就挂了。我们不知道细节。”
周金川用手指在玻璃上轻轻敲了一下,看了季飞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