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那么他骨子里也是天生就有暴力倾向的。史立耸耸肩，“那天晚上我和他吵了一架，他几乎——”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笑了笑，淡淡地说：“一切都结束了。”
看着她不经意的表情，周金川突然觉得心里不舒服。
史立话锋一转：“我一直忘了问你，我记得那天我听到爆炸声，为什么我没事。”
“车里也有炸弹“他低声回答。
史立微微一惊，点了点头，又笑了笑：“当他们把炸弹绑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心里想，这次别来了，我会和凤翎一起死，运气好的话，能抓到你黄婵就算是意外之财了。”
周金川的脸色一点也不轻松。过了很久，他又开口了：“那时候你害怕了。”
史立抬起头来，仔细回忆着自己当时的心情：“恨比恐惧更重要。”
“毕竟我死过一次，我有体会。她咬着筷子，“我就是这样一个小心眼的人，我更恨他们操纵我。”
“说出来，这样我就不敢再碰你了。”
“你能理解就好。她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严厉地说：“将来你最好让我操纵你。”
周锦川哈哈大笑，起身收拾好餐具，拿到洗手间去洗了洗，回来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袋子，放在桌子上。
石立捧着买来的水果盒，正吃得起劲，扫了一眼，瞬间皱了皱眉头，又把往后蹭了蹭。
“这是你从尸体上找到的。”
“消毒过的。周金川在床尾坐了下来，“你的呢？。”
石立反手翻了翻床头的抽屉，抽出一条项链，扔在桌子上。
“你在干什么。举行联合葬礼。”
周金川没有回答，拿起她的，看了看比较。
坐在桌子另一边的人吃了一颗葡萄，突然问，“你的手有多强。”
“什么。”
“你能把链条弄断吗？。”
“为什么要打破它。”
“里面有字，是这两个人十几岁的时候要这条项链时写的。你想知道他们写了什么吗？。”
周金川对这种闲言碎语不感兴趣：“每个人都死了，让我们给他们一些隐私。”
石立不听他的话，放下水果，把袋子里的那个拉过来，摘了半天，还是一动不动。周锦川再也受不了了，从她手里拿过来，用手指捏了捏，狠狠地掰了一下，一个护身符落进了他的掌心。
史立从符筒中取出一张纸，小心翼翼地展开，暗金色的纸上有一行写得很漂亮的小字：“和平与繁荣。”
“这应该是西固写的。她举手示意桌子对面的人看，“我以为会是一辈子，海枯石烂。”
周锦川瞥了一眼，手中用力，“咔嚓”一声，另一条项链也被打开了，护身符筒掉了下来，沿着桌子滚了半圈，却被史力抬手拦住了。一个黑色的小存储卡。
两人同时惊呆了。史立盯着桌上的东西，第一个反应过来：“录音笔。”
周金川抬起眼睛：“什么录音机。”
石悦拿起那张卡片，戴在他的指尖，不敢相信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一直都在她身边。
这一切由始至终的安排，真的很精确，也很讽刺。
“你想要的证据就在里面这是冯玲的录音机。”
从那天起，周队长就一直很忙，每隔两天只能抽出时间吃晚饭来看她。有两次傅朗厚着脸皮跟着他。周队长在招待客人吃饭的时候，负责活跃气氛。懒惰逃不过临危受命的命运，新分配的女实习生开会时，不停地偷瞄周队长————。
周金川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石岳轻轻一笑：“一直都是。”
傅郎拍了拍大腿：“这就对了。”
“你怎么知道一直都是。”
付副队长一时语塞："我"
周金川冷冷地回了一句：“因为他一直盯着其他女实习生。”
“我不知道。”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石岳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他就是那种人。周金川剥了一只大虾塞到史力嘴里说：“你以后不要和他来往。”
在狗粮和舆论的双重夹击下，付副队一把夺过烟盒，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病房。史立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笑着问身边的人：“我真的看见你了。”
周队长否认：“别听他胡说八道。”
“那你为什么紧张。”
“我紧张吗？。”
“你踢到我的腿了。”
“……”
史立佑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几个实习生多大了。实习期有多长。你住在哪里？人漂亮吗？你为什么不说话。”
周金川默默地拉开她的手，平静地站了起来：“他一个人在外面，我去看看他是不是死了。”
付副队长（脊背突然发凉）：太危险了，快跑。
五一小长假的前一天，石莉出院了。
陈女士特意给她买了一套吉祥复古的红色西装和一个富丽的小珍珠包。周金川看的时候差点哽咽，但没想到她穿起来很好看。看到陈女士充满喜悦和执着努力的满意表情，周金川暗自盘算着，家里的两条侧枕可以从中间打开，做成一个衣帽间。
当石悦穿着这身行头出门时，身边拎着大包小包，不时瞟她一眼的周队长，直接被衬托成一个觊觎这位小姐的帅气长工。两人一前一后回家，进了门。周金川放下手里的东西，关上了门。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砰”的一声推到了门上。
眼前的人离得很近，嘴角扬起，一只手暧昧地抚摸着他的颈侧：“周队长，我们终于可以做一件在病房里做不到的事了。”
周锦川低头看了看眼前的人，很自然的将手掌滑到她的腰上搂住她，郑重的问道，“怎么了。”
施力踩在他的唇上，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冷着脸推开他：“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周金川直接抓住她的头，转过身，把她按在墙上，擦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两个人都开始喘口气。
他稍稍放开她，轻轻地咬了咬她的耳朵：“欲擒故纵是很无聊的。”
史立妩媚地笑着，搂着他的脖子：“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这种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