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2
“文艺委员,苏静。”
和之前一样,没人反对,也没人赞同,全部都是乐颜老巫婆指定的。
“体育委员,余生。”
靠,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这绝对是个记仇的主儿,明明军训时我没哪表现的很突出啊,怎么就被选上体育委员了呢?
班干部竞选到此结束,各科课代表要等摸底考试之后才会决定,由该科分数最高的那个担任。
“大家安静,摸底考试从上午九点开始,到中午十二点,考英语和政治,英语一个半小时,政治一个小时,中间休息半个小时。”
“下午一点半到四点,两个半小时的时间,考历史、生物、地理。四点半到五点半考化学。”
“明天早上七点半到九点,考数学。九点半到十一点,考物理。下午一点半到三点考语文,然后开始正常上课。”
我当即就蒙圈了,英语、政治、历史,我最差的三门课程连着考,真的不会影响心态吗?
我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突然,我感觉到有人在戳我手臂,所以又抬起头,是苏静。
“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要不是她是个女生,换个男生来我估计都要爆粗口了,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摇头苦笑,“没事儿,就是担心考不好。”
苏静又问,“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那么担心成绩干什么?”
我……我那是担心成绩吗?我那是担心英语、历史、政治三门功课不及格好吧?
心里是这么想,但人都是有两面的。所以我摆出一副非常拽的样子,大声说,“那是当然,小爷我可不在乎什么分数。”
苏静愣了一下,明显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高调的大声喧哗。
我甚至听见附近几桌的窃窃私语,大致都是说“这么能吹,也不怕牛皮吹爆了”,“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种人多半是破罐子破摔,所以才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或许在这个班里,只有两个人会相信我说的话,一个是陈凡,另一个就是莫琳。
No.43
时间很快来到上午九点,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个鹅黄色的试卷袋走了进来。
谁能告诉我,监考老师为什么是刘超球?
对我来说最难的一场考试,偏偏来了个最不想遇见的人。这一刻,我突然有点后悔来中和了,是青阳它不香吗?
我当初到底是脑袋被门挤了还是进水了,又或者两个都有?
“都给我好好考!”刘超球一边发试卷,一边说,“我是三班的英语老师,我希望能看见你们最真实的水平!”
我沉默了几秒钟,刚发出一个音又连忙咽了下去。那个字是——靠。
靠哪我是不知道,反正我的英语成绩是靠边站了。不说听力和语法,光说单词也没有几个认识的。
但在英语书上,我也有几个好朋友,它们叫A、B、C、D,只要它们出现了,我随随便便也能考个二三十分。
这也是中考英语成绩里,那二三十分的真正来源。
五分钟,仅仅只用了五分钟。我就将长长的英语试卷做完了,听力题、单选题、多选题,ABCD乱答一通。阅读理解就去原文中找一样的句子或者相似的句子,再凭借我那并不怎么准确的第六感去决定答案。
我的英语分数,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此,大概有五分之一还多。
至于末尾的作文,你看见那些规定要用到的单词了吗?对,没错,用简单的I、you,再加上最基础的am、is、are连起来就行了。
至于连起来之后是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初中时的英语老师在初二那年就已经彻底放弃我了。
苏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可能是在想:我听力都还没听完呢,你怎么就全部做完了?
我无奈的耸耸肩,然后单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苏静也重新投入到埋头写试卷的大军之中。
对于我这种还没上战场就被土匪强盗逼得跳崖的无名小卒,真的激不起任何波澜。
我突然发现,认真写试卷的苏静有一种特别的魅力,那是在我身上很难看见的东西——专注!
无比坚定的专注。
教室里非常安静,只有笔尖触碰到试卷的沙沙声。
我好不容易熬过这艰难的一个半小时,等试卷从后面传上来的时候,我也终于能将这张没怎么碰过的试卷像丢垃圾一般,连同后面人的试卷一起传给前面的人。
休息的半个小时里,我听见有些人在对答案,当听见某个人的答案和自己一样时,他都会拍拍桌子,然后来一句,“我也选的这个!”
我趴在桌子上,尽力调整自己的心态,虽然我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理科基本上都是满分,英语却连及格线都上不去,那种落差感,是非常大的。
我必须早点调整,因为后面还有政治和历史呢。
政治还好,初中的政治有一部分是思想品德。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班上的同学都说,只要选最励志的那个选项,答案就一定是对的。
这算是一种调侃,同样也是事实。但到了初二初三就不一样了,后面渐渐多出了一些其它的东西,我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政治分数极速下滑,只能勉强保持在及格线上的边缘附近。
至于历史,那要背的内容比语文还多。各种战役、年份、条约,古代史、近代史,搞得我头都快炸了,死记硬背也只能勉强及格。
轮到生物和地理的时候,我终于在暗淡的考场上发现了光亮。
就好像被土匪强盗逼得跳崖之后,在谷底的山洞中发现了什么武功秘籍和大还丹,一举从无名小卒变成绝世高手,然后杀入战场,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
等到四点半开始考化学时,我已经武破虚空,超脱世俗之外了。
No.44
结束了一天的考试,乐颜从教室外面走了进来,手里面还拿着一叠巴掌大小的卡纸。
“蒋自愿,把课程表给大家发一下。”
蒋自愿走上台去,他就坐在我隔壁那组靠后的位置。
乐颜说,“大家等一会儿再走,我们趁现在,把座位排了吧。”
“有没有相互认识,想坐在一起的同学?近视的同学呢?我说没配眼镜的。”
没人举手,也没人说话,乐颜又说,“没有我就按高矮排座位了。”
其实,我知道陈凡有一点近视,但因为身高的原因即便不举手他也会坐在前面,所以这种时候,他通常都不会说话。
至于和陈凡坐同桌,我想过,但事实却不允许。如果和我坐同桌,陈凡肯定会被安排到后面去,其它的还好,主要是英语课,我真的帮不了他。
陈凡属于努力型,而我属于天赋型,他的成绩都来自自己的努力。那些数学公式、英语语法、历史年代、政治政策、语文诗词等等等等,都是他自己花费大量的精力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