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海之行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漂泊之后，焦羽裳和任得度总算再次踏上了祖国的土地，看着纷乱的港口，任得度不禁感慨一句还真是脏呢。

随着下船的人流几个人通过了海关总算进入了上海地区，等几个人真正的安顿下来之后已经是将近傍晚。

他们是带着美元回来的，没有带沉甸甸的银元，现在中国的所有商户还有老百姓更认可银元还有一部分北洋政府发的纸钞。

但是因为二人的设定问题所以他们只能先带外币回来再想办法了，这样二人回来之后只能先去把一部分美元兑换成国内的货币这样等到一些内地城市之后活动更加方便一些不会那么的扎眼。

虽然很麻烦而且对于知道内情的二人来说显得很智障，但是小心是第一要务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先按照出发时的安排初步行动，后面的事情再相机行事。

初来乍到几个人也不懂上海滩的规矩就打算先出去逛逛，看看上海滩到底是什么样的。

为了避免太过于眨眼睛4个人都换上了之前在出发前买的一些西式衣服。

焦羽裳作为4人中的唯一一个女性把头发藏在了鸭舌帽里，看起来像一个白白净净的富家少爷。

两个士兵也在身上藏好了手枪以应付一些不必要的突发情况，虽然二人都有更高效的杀戮方式，但是在这里不能用又有什么办法。

4个人住的地方不是十分繁华的地段所以到传说中的上海滩需要走一段时间，在昏暗的灯光里一行人慢慢的走着，身边不时跑过一两辆黄包车偶尔还会看到一辆小轿车过去，通过车窗的玻璃能看到里面穿着时髦的年轻少爷。

“目标也是去外滩吧。”任得度吐了一口烟圈有几分嘲笑的语气说。

“这谁知道呢，管他去夜上海还是老上海我觉得没有几个年轻的公子哥比咱们的那两个箱子还值钱吧”

“你倒是认真的在接话茬，哈哈，不是我把他们当真废物，银行真能把咱们的钞票看出来是假的，我是真的很佩服他们，咱们今天晚上先去逛逛外国银行的办事处，应该都在上海外滩的街上，今天晚上咱们也去踩踩点，看看传说中的上海滩都有什么妖魔鬼怪。”

“我看你是想去看跳舞的外国妞吧，在船上你还没看够？”

话说着这几个人一转身就到了五光十色的外滩上，明显感觉来到了一个与这个中国格格不入的花花世界，这里到处都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有不少打扮时尚的年轻女性或者是旗袍，也有的穿着泡泡袖的洋装的小姐在车里呼啸而过，车笛声到处滴滴的，仿佛后世的印度街头，杂乱腐败还有一丝异样的活力。

街上的巡警也比之前路上遇到的多了起来，手里甩着一根警棍在大街上晃晃悠悠的巡逻。

“香烟，香烟，花旗国哈德门香烟有要的哦？香烟，香烟，老刀牌香烟一角一包，香烟，香烟”在十字路口边上小男孩拿着一个烟匣子在那里叫卖。

任得度突然来了兴趣走过去对小孩招呼了一声，“嘿，小孩儿！来包香烟”说着摸出了一张五美元的钞票。

“哎呦，这位先生您这钱太大，我找不开啊。”小孩没见过这钱，就找话题岔开。

“我看你这喊着哈德门我寻思着你能找回来，我现在身上就这张最小。”

“要不您去那个门里边儿，问问看能给您换了吗？”，说完小孩儿朝着的后面大柱子边上的一个小门指了一下。

明显这小孩子拿不准这钱真假也不想丢了这么一个顾客想卖他一包烟。

“是那什么地方啊？”

“自然是可以换钱的地方了，找一个穿青褂儿的小耳朵乔爷，说换点儿钱那自然就带你去换了。”

听完小孩的话任得度眯了眯眼睛往远处望了一下，向一边走了几步招手叫后面的三人过来，大概说了一下小孩的话。

“那是干啥的地方啊？”焦羽裳悄悄撇了小孩说的地方，正好也看到在远处向几个人张望的卖烟小孩。

“不是黑钱庄，就是赌场，大晚上的开门还能换钱看着啊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那咋办刚刚那个小孩往这边看，是不是像那些泼皮无赖报信去了，想打劫咱们。”焦羽裳有一点紧张靠近任得度小声说。

“请放心，焦先生，有我们在安全不成问题。”在边上的士兵听到焦羽裳的担心还没等任得度安慰便先声明安全可以得到保证。

仔细想想在现在应该还没有人可以伤到他们焦羽裳也为自己的瞎担心感到一点白痴了。

小孩看了看在一起的四个人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好几下，突然想明白啥一样，带着烟匣子就往一边跑去了。

“得，摊上事了，既然他们想找咱们麻烦怎么也得帮咱干点活当道歉啊。”看着溜走的小孩任得度弹弹烟灰，“走，去玩吧，明天咱们还是去银行看看，那靠谱，我也是讨厌麻烦事的人。”

任得度的发言完美赢得焦羽裳的一个大白眼。

在外滩溜达了半宿也算是见识到了这个时代的繁华，晓得了上海被叫做东方小巴黎也绝不是浪得虚名，这里就算是后世来的人看着也觉得明显是很繁华的。

一种畸形的繁荣与腐朽的气息在这里完美融合，就像一株长在尸体上的完美绽放的曼陀罗花，美丽耀眼迷人又有着致命的危险，让人在快乐中死亡。

在离开十里洋场的路上任得度提议走另外的一条路。

任得度点燃一颗香烟美美的吸一口，后面跟着的焦羽裳好奇而又难过的看着路上的风景。

破旧的房子，瘦弱的孩子，憔悴年轻的母亲，路边年迈的老乞丐，在垃圾堆里打架只为了一些有用的物品抢夺的小孩子。正好赶到纺织厂的工人下夜班，看着穿着破旧但是还算干净的年轻女工人们。

焦羽裳不禁感叹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里的风景和十里洋场的风景可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了。

富人们在外滩醉生梦死，穷人在工厂苦苦挣扎，一夜花费可以让这里十户居民满足一年的生计。

纺织工人们也看到这4个穿着明显与这里并不合群的人。

发现有人注意到他们，侧目看了几眼很快的从人群中出来到住的酒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