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林风迅速地远离窗户,开始认真打量起自己苏醒的房间,以此分散自己内心的恐惧。
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金属床,所有的墙壁,家具均为银灰色,其上密密麻麻的铭刻着看不懂的符文。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异常光滑冰凉,看来符文都刻在墙壁里面了。
走出房间,左右走道也不知通往何处。随意挑选一个方向,一路走走摸摸,向着远处走去。
“这飞船可真大啊,走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人。”林风不由揉了揉腿。走廊两旁都是仓库,林风也尝试过打开它们,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但是根本打不开。现在只能不停的往前走,希望能快点遇到活人。
再次转过一个弯,隐隐约约听到前面传来了聊天的声音,不由面露喜色,加快脚步向前跑去。
长青道长听到身后的动静,停下与旁人的交谈,看向身后,只见林风正气喘吁吁地跑来。“小友,来的正是时候,来给你介绍介绍,这几位都是道宗大师,平常很难见到的。”长青道长笑眯眯地向林风招呼着。
待林风走到跟前,伸手揽向他,顺势渡过一道真气,恢复下林风的状态。
“这几位分别是玄阳道长,正阳道长以及渡世大师,正是靠着他们不计代价的防护下,那些佛…呃,那些怪物才能够被阻隔在外。”长青道长笑容一滞,不由尴尬的瞄了一眼渡世大师。
林风顺着长青道长所指一一望去,前两位道长,粗看上去,长得一模一样,穿着打扮也丝毫不差,都是一身黑色休闲装,小碎发,皮肤白皙又有光泽,身上没有半点年老的迹象,要不是白须白发,满脸慈祥,很难想象他们是两个老道长。
渡世大师穿着布衣布鞋,连带着袈裟都已洗得发白,没有一处不是补丁,满脸沧桑诉说着人生的艰辛。“一切自有因果,长青道长,无须自责。”
长青道长歉意一笑,“各位道长,大师,在下先走一步,唠叨了。”长袖一甩,一缕清风包裹住林风,带着他快速飞离。
“自从邪魔灭世,污染了所有灵力,好久没有这么肆意的挥霍过了。真是让人怀念啊。”飞离不远,长青道长便降落下来,捋着白须一脸追忆。“嘿,回神了。”伸手拍拍林风肩膀,“接下来就让我带小友参观一下,这一艘旷古烁今的飞船。”
从第一次飞行的奇妙触感中醒来,林风心中一动,“道长刚刚犹如谪仙般,真是令人心生敬仰。”
“哈哈,好小子,会说话,”长青道长大笑着,从怀中肉疼的取出两张符纸,塞了过去,“现在灵气污染严重,贫道也就剩下这点家当,以后也没什么用了,你就拿去吧,青色为神行符,金色为金刚符,危难时刻撕开,能够保你一命。”
半推半就得接过符纸,小心翼翼地塞入怀中,连连道谢,顺便不忘夸赞道长,直哄得长青道长眉开眼笑,走廊中尽是道长开心的笑声。
一路跟随道长向前,两旁除了仓库就是休息室,连半点其他设施都没有。询问之下知道,飞船的灵气转化功能可以为人提供所有的生存需求,那些凡人需要的设施还不如用来多建造点转化室靠谱点。
而转化室是整个飞船的核心,能够将外界被污染的灵气,进行提纯和净化,以供飞船的设施使用。但灵气并不是万能的,只要一碰到污染,就会立马被同化,因此需要三位大师,以自身的力量保护飞船,现在三位大师也快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剑主才不得不立刻发起总攻。
林风与长青道长在飞船走廊中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飞船的指挥室,开阔的全景玻璃下,站着李樊和剑主两人。而全景玻璃之外,邪魔的进攻异常惨烈。最外圈的金色柔光,想来就是渡世大师的佛光,而围绕着飞船的万千流光,应该就是两位道长所驭使的飞剑。佛光范围虽大,却不能对强大的妖魔造成致命的伤害,这时候就需要道长驾驭飞剑进行细致地操作,单对单斩草除根。
“很壮观吧,世上有如此伟力存在,人类一定可以从这次灾难中挺过去。”指挥室中,李樊看见了林风等人,然后向着这里走来。
“你好,我叫李樊,还未请教阁下的姓名。”林风看着伸过手来的李樊,微微瞥向剑主,未发现剑主有任何动作,“我叫风灵,谢谢各位前辈的救命之恩。”上前双手握住伸来的手。
“哎呀,我说呢,原来我一直忘记问小友的姓名了,惭愧惭愧,”长青道人怪叫一声,摸了摸脑袋,满脸歉意,“实在是小友你的气息甚为熟悉,一直以为是友人,莫怪莫怪。”
李樊紧握林风的双手,并未被长青道长的作怪姿态吸引。反而满脸严肃看着林风的双眼.“林风,不管剑主看上你的什么能力。我自私的恳请你,看在天下还活着的民众的份上,一定要尽全力的帮助我们。”说完并未等林风回答,庄重的行了一个礼,便返回了来处。
气氛突然郑重起来,压得林风有点喘不过气。“李樊这人就这样,别在意。”长青道长安慰了一声,也沉默起来不再说话。
“道长,就靠我们这么点人真的能行吗?其他人不来帮忙吗?”整艘飞船一路游荡过来,林风就只见到几个医护人员,不禁疑惑起来,如此拯救世界是否太过儿戏。
“灾害之下,通讯断绝,联邦没有顶尖强者,斩首行动毫无用处,只能排来李樊和一点医护兵,宗派也只剩下道宗,但大部分强者需要留在宗门庇护民众,也只能让玄阳,正阳道长跟来。恰逢渡世大师苦行至此,也便上了飞船。”长青道长声音突然低沉,“老道宗门尽皆死于邪魔之手,当了一辈子的缩头乌龟,总归是要独挡一面的,可惜有点晚了。”说完就抬起头来,直盯着外面的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