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寒川僵在那里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旁边的二月霹雳般的眼神已打过来,烧了他一个激灵。立马尴尬推开昭和,“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来找你呀,这么久没见,你都不想我吗?”昭和说的那叫一个亲昵,声音甜到起腻。
如果说小时候皇上是跟在南寒川身后的人,那昭和就是跟在他们两个人身边的人,还是经常不被带着玩的那个。
南寒川赶忙将二月悄悄拉到一边解释,再要和昭和说上两句话,估计他冷汗都能被说出来,现在毕竟是被盖了章的人。不能轻易有误会出来,除非他的屁股又想挨踢。
“这就是我的一个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样,千万别生气。”南寒川极力想撇清。
“是吗?那王爷你的妹妹可真多呀。”二月的脸色一点都不友好,醋坛子说翻就翻,一点都没给南寒川反应时间。
南寒川一看这阵势立马就慌了,跟上前去试图能说明白。“她就是一小丫头,以前总喜欢跟着我和皇上玩,我和她真没什么。”
“那你急什么?”二月看着南寒川的满头汗又质疑了。
“我这不是怕你误会吗?”南寒川这家庭地位呀,唉,这才刚在一起呀,日后还能有起得来的时候吗?继续哄。“你相信我真没什么,我们现在不就要回去了嘛,以后又不见保证什么都没有。”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又没让你不见。”二月假装不在意,眼看就快要笑着释怀了。
昭和公主却突然在远处神补刀了一句,“哥,我已经和皇兄说过了,准备和你一起回去。”
二月眼神瞟过,一个撅嘴,转身气汹汹离开。南寒川在后面追着喊,二月完全不理,还回头给出警告。“别再跟过来。”
南寒川那叫一个头大,他都不知道这是招谁惹谁了,下面怎么办啊?
远处昭和还在向他招手呢,无奈走过去。“昭和,你现在都长大了,以后能不能注意点,男女有别。”
“你是我哥,怕什么。”昭和非但没收敛,还直接伸手挎起了南寒川的胳膊。
坐进马车又不放心的二月,此刻正掀着小窗帘往这边看。好巧不巧正看到这一幕,气的直接放了帘子,并吩咐车夫赶路,这是不准备让南寒川上车了呀。
南寒川在后面跑着追没追上,郁闷到垂首顿足。
昭和还在一旁无辜的发问,“哥,你家王妃怎么啦?怎么不等你就走了。”
“那不得问你啊!”
“问我?我怎么了?”昭和觉得莫名其妙,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啊!哥哥为什么就突然愁眉苦脸了,还怪上了自己。
南寒川不敢耽误,吩咐白羽赶快牵马来,他得去追二月。
白羽犹豫了一下,直接跪在南寒川面前。“主子,属下有事要说。”
“是急情吗?能不能等回府再说?”南寒川急得不行,真不明白白羽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时候说事。
“非说不可”白羽跪在那里没动,看来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行,你说吧!不过尽量简洁。”南寒川那没说出口的话外音是他没多少时间,因为前面离开那位他惹不起。
白羽紧了紧嘴唇,“属下和昭和公主………我们有情,未能提前相告,还望主子恕罪。”
南寒川的眼睛直接惊成了圆球,难以置信啊!“你和昭和?你们俩?这……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一直都有书信,以前碍于身份未曾挑明,如今看到你和王妃……”
“你小子行啊!这暗度陈仓做的可真好,连我都瞒了。”南寒川开心的拍着白羽的肩膀,感觉看到了救星。“只是你为什么不早说,把我害苦了,知道吗?”
“你这也没机会给我呀。”
白羽也是委屈呀,本想着回府以后再找机会秉明。哪成想他们这夫妻的脾气一个比一个急,他的昭和前后总共也就说了两句话而已,一个跑了,另一个火急火燎的就要去追。
“我回头再跟你们俩算账。”南寒川上马,指着那俩祸害警告。
回到地方,南寒川为二月建了一个寒春园,专门收留那些无处可去的孤寡弱者,供她们一日三餐,有衣可暖。把春瘦他们也都接过来了,二月喜欢的便是他想要的。
老夫人因为登南及过去的事大受触动,搬去了玉华寺修养。整个王府现在都是二月说了算,二月将府里大部分的财产都用来救济和帮助穷人,南寒川的吃喝用度在她的把控下也是一减再减。
值得一提的是昭和公主已经如愿的嫁给了白羽,这件事上南寒川和二月都功不可没,是大媒人。
南寒川偷偷约了白羽在酒庄喝酒,一上来就点了个满汉全席。他这是被二月苛待太久了,逮到白羽给自己补营养。
白羽进来的时候,南寒川正又吃又喝。他实在是吃惊不小,这还是他从前认识的王爷吗?怎么被制约成了这样。
“王爷,你有多久没有吃正餐了?吃喝也被限了吗?”白羽很是心疼,对南寒川的处境。
“没办法,管的严。”南寒川不以为然,看起来好像还很骄傲,弄得白羽无奈连连摇头。“说好了,这顿你请。”
“上次也是我请的。”白羽抗议。
“你现在可是堂堂驸马,有钱。”
白羽很是好奇,凑上前悄悄问道:“我说王爷,你就那么怕王妃吗?”
“你懂什么,那不是怕,这叫在意,喜欢。”
白羽笑得很得意,“是,我是不懂,但我家昭和就不这样。我虽然成亲了,但她从来就不给我任何限制。”见南寒川只笑不说话,“你不信啊?”
还没等南寒川答话呢,白羽的随从就进来禀报了。说是公主已回府,请他立刻回去。
南寒川没憋住,直接就大笑了。
“额,她比较粘我。”白羽尴尬解释,见南寒川并不会相信,索性直接承认。“和你一样有什么可笑的,你刚不是说了吗,这叫在意喜欢。”
白羽着急忙慌走了,南寒川酒足饭饱刚从酒庄出来。车夫就告诉他,说刚刚府里来人偷报,王妃有事找不到他去了军营。
南寒川一下子酒就醒了,只怪车夫没早点告诉他。马车也不坐了,骑马抄小路一路大赶,深怕赶不上漏了陷。
本来是找了些亲近的将士围坐在一块儿,要假装讨论战略来躲避检查。谁知那些将士私下里一相互交头接耳,就知道了王妃要来。他一个转身,屋内的人就全跑完了。能不跑吗?他们的主子都害怕,他们可不傻傻的当陪罚品。
日子就这样甜蜜而耀眼,一圈又一圈的绕着,绕着………就连追逐打闹里也全都是宠溺和偏爱。
二月因为不舒服叫来了大夫,这边刚把大夫送走,那边守门人就来报,说是一个戴面纱的女人,指名要见王妃。
人被唤进来,面纱还没摘。仅看身形,二月就觉得莫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