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竹夏说自己“投湖自尽”一事,尚琉璃是万分的不解,尚香坊有这么多美男子,不应该是天堂吗?这原主怎么会想去死呢?
摸着后脑勺迷惑的尚琉璃又被眼前貌美的竹夏吸引得不知所措,眼神一时移动到竹夏纤细的脖颈上,这之下便是诱人的锁骨,还有……
尚琉璃立马摇了摇头:袁小圆,你是八百年没见过男人吗?再饥渴难耐也不能这样盯着人家看啊,被人家发现了多不好啊!千万要坚定!坚定!
尚琉璃深呼几口气,还是忍不住去欣赏竹夏鲜艳的脸庞,像朵娇艳的花儿似的。
“竹夏,你是我的房里人吗?”尚琉璃说话叫一直白。
听到这话的竹夏先是一惊,而后俏脸一红,别过头羞涩一笑:“少管家休要取笑奴家。”
尚琉璃深深叹气:“唉,看来不是了。”
待要继续调戏竹夏时,雕镂小门就被两个布衣奴仆给打开,进来了一位华衣丽服的贵妇人:“竹夏,客人都等急了还不去招呼,就知道在这儿发骚勾引我女儿?”
“啊,知道了红姨,竹夏这就下去。”竹夏似乎很怕这个贵妇人,抖着身子避开她的目光快速下了楼。
“哎美人,别走啊!”尚琉璃好不容易见到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还没看够就被撵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只见那贵妇人身材虽臃肿肥胖,但全身包裹着绫罗绸缎,戴满了闪耀的珠翠,应该是位顶级富豪。
而且听刚刚竹夏对她的称谓,应该就是这尚香坊的老鸨了。
尚琉璃立马就假哭着抱住走上前来的老鸨:“妈妈!我的妈妈啊!女儿好苦啊,才这么娇小的年纪,怎么忍受得了那么寒冷的湖水啊?可冻死女儿了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这死丫头还知道哭还知道冷?谁让你自己去跳湖了!”红姨没好气地用涂满红蔻的指甲戳了戳袁小圆的额头,“都是及了笄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为娘年纪大了,管不了尚香坊多久了,让你稍稍接管一下,你死活不肯,还给我去跳湖,想气死我吗你?”
脑袋被戳疼的尚琉璃也不敢多作反抗,细细听着红姨所说的话,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理清楚了。
这原主虽然生在秦楼楚馆,却是位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葩人物,不仅不近男色,对钱财权力也不感兴趣,还整日撺掇人写横幅标语劝妓从良,号召全城男同胞们严格遵守三从四德,明摆着是砸她老子娘的门面啊!
尚琉璃不禁吐槽这身体原主真是一根筋,这么好的尚香坊你老妈都要白送给你,你还委委屈屈地不要,真不知道是眼瞎了还是脑袋傻了,反正如今自己是这身体的主人了,那么这尚香坊,她袁小圆是非要不可了!
红姨也奇怪女儿今天怎么不大吵大闹了,平时这般数落于她,她都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今儿倒一反往常起来?
“哎呀,妈妈,女儿知道错了~”尚琉璃细声细气地撒娇道,“以前都是女儿不好,是女儿思绪转不过弯来。如今被这湖水冲通了脑子,自然就明白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妈妈,你就原谅女儿吧~~~”
红姨还真就信了尚琉璃的鬼话,摸着她的小脑袋笑道:“乖,这才是妈妈的好女儿嘛!等会儿穿戴洗漱好了,就跟着妈妈出去打点事务,不许再说不了啊!”
“好~女儿听妈妈的就是了。”尚琉璃在社团还学过几年表演,此时演戏也不在话下,轻轻松松就骗过了红姨。
等红姨带着奴仆关门而去后,尚琉璃便细瞧起整个房间的格局来,美轮美奂,典雅别致,倒真有那么几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