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阮亦岑,明明就是囚禁我嘛,这么不相信我,居然派三个这么凶神恶煞的男人跟着我。说什么保护我的安全,根本就是怕我跑了。”白微微气的直跺脚,白皙细腻的脸庞都气得微微发红,红色晕染开来,让人觉得十分可爱。
知道这群人不会听她的话,白微微气馁地向前走去,假装没有他们的存在。
白微微懊恼地摇晃着脑袋,本来还想趁机出去溜达一圈,看来只能乖乖地回别墅等阮亦岑。
正值深夏,暑气逼人,明晃晃的大太阳悬吊在这蓝天穹顶之上,分明就是想把人烤化。
白微微刚刚从Lee集团出来的太急了,没有来得及顺带捎上一把遮阳伞。
“这么大的太阳,一路走过去还不得晒脱皮啊!这样也好,说不定阮亦岑就会嫌弃我,最好啊,离我远远的,我可是求之不得呢!”白微微心里这样想着想着,就像乐开了花一般,咳咳的笑出了声。
回了别墅,她便自娱自乐了起来,既然阮亦岑暂时不会放了她,那再多的不开心都是徒增烦恼。
虽然是被囚禁着,但是怎样过,还不是她自己的心态决定的吗?
……
放下手里的文件,阮亦岑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伸手揉了揉眉心,每天都有太多的文件要处理了!
Lee集团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是A市最豪华也是最高的建筑,而阮亦岑的办公室,就位于集团的最顶层。
他站起来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一切,地上川流不息的人和车,此刻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渺小,渺小得像蚂蚁。
阮亦岑的眼神突然停在了某一处,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正好看到了白微微和保镖们在争论的一幕。
他眸色一深,勾唇冷冷地一笑,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直到白微微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阮亦岑才慵懒地转身,抬起带着价值不菲的名表得手,睨了一眼时间。
快到下班时间了。
阮亦岑拿起了电话,漆黑的眸子如漩涡一般深沉,拨下了那个号码,打给谁了呢?
白微微吗?
不是,是那个娇娆的程娇娇。
这个女人很不简单,表面上是一幅温柔漂亮的模样,楚楚动人的大眼睛,让多少人生起了怜悯之心,恨不得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她进公司,就是白微微帮的忙。
她和白微微是好闺蜜,又是多年的同学。
突然接到阮亦岑的电话,程娇娇高兴不已,脸上不由染上了一抹红晕,以为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
拿起电话,她妩媚的嗓音响起,“喂!亦岑。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听到程娇娇对他的称呼,阮亦岑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厌恶,好看的眉毛高高地锁起。
阮亦岑眸子一紧,冷淡地吐出了几个字:“有空吗,出来陪我走走,我来接你。”
“嗯!”程娇娇强忍住内心的喜悦,矜持地应了一声。
程娇娇隐忍的激动,还是没能逃过阮亦岑的耳朵,他讥讽地勾唇一笑,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桌上的某一处,挂断了电话。
一放下手机,程娇娇就飞奔到了衣帽间,精心挑选了一条性感有气质的淡紫色长裙,化了个精致的妆容,出门坐上电梯下来等阮亦岑了。
这女人今天的打扮让人没话说,太妖艳妩媚了……
程娇娇抬头望了望天空,得意地扬起了笑容,今晚星空真漂亮,天气真好!
她静静地站在大街边上,白微微,你等着吧,阮亦岑是我的,我一定会把你打败的!你就活该没男人爱,没人要。
一切都太顺了,程娇娇得逞地笑着,“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他!”
不如意的,才叫人生。
一切不像程娇娇想的那样,她的美好幻想都破灭了,阮亦岑在开车的路上,出了交通事故,人进了医院。
……
在办公室沉思了一会,阮亦岑就拿起车钥匙。
他快步走到了停车场,找到了他的专属停车位,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阮亦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白微微倔强美艳的脸,握着方向盘的手僵硬了一下。
在他分神的时候,没有看见前面的那辆车放慢了速度,他的车就猛地撞了上去。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到“砰”的一声,车身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视线变得模糊一片。
“该死!”闭上眼的那一刻,阮亦岑低咒了一声。
……
被通知的那一刻,白微微整个人是怔住的,没有人能告诉她当时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大脑一片空白,没来得及多想,她就赶忙出门拦了一辆车。
一路上,白微微心情很复杂,双手紧攥着,额头不断地渗出冷汗,脑海里想象着阮亦岑浑身是血的模样,心骤然紧缩,滔天的恐慌弥漫全身。
这种感觉让她恐惧又不心甘,为什么现在的她心里七上八下的,阮亦岑出事她不是应该拍手叫好吗?
难道是,她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情愫吗?
还未等白微微把思绪理清楚,不知不觉就到了医院。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阮亦岑还在里面做手术。
望着门上的“手术正在进行中”,白微微坐在那里焦急的等着,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这感觉确实存在着。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门从里面缓缓地打开,阮亦岑被推了出来。
白微微想都没想地冲上前,“他怎么样了?”
医生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你是患者的什么人,女朋友?”
白微微涨红了脸,没想到医生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哑口无言,难道要说她是阮亦岑花了五个亿买来的女人吗?
医生以为她害羞了,抿唇一笑,“患者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还要在重症室观察一晚,应该没事的,病人身体素质很好,家属留一人守候就可以了。”
听到阮亦岑没什么大碍,其他人就走了,剩下白微微一人守在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