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北宫北和云夏守着夜,三个姑娘睡下了。
云夏还是放心不下,这已经是他第九次替云雀把脉,确保无事后松了一口气。
伸手撩开她脸颊的发丝,揉了揉她的脑袋。眼中带着一丝温柔。
“明明很关心她,为什么还和她决斗?”北宫北往火堆里加着柴火,云夏闻言坐回了火堆旁。他无奈呀。
“小雀儿向来好强,我脾气也比较火爆。有时候莫名的就能和她打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也很想克制我的脾气,但浔花谷就是这个性子。”他把自己性格暴躁的原因全都推到因为浔花谷修习火灵且地处火山之上。完全不认为是自己的原因。
“那你们从小到大一定打过不少架吧?”北宫北并不意外,他的性格很好摸清,相处这几天就已经看的透透的了。
“嘿嘿,不瞒你说,在浔花谷的时候至少两天干一架,她赢的时候都是我让着她。毕竟男人吗~做哥哥的让着妹妹一点而怎么了?”看云夏那个傲娇的小表情仿佛这是意见很值得自豪的事。
北宫北想开口但还是闭嘴了,他也就是仗着云雀在睡觉才敢这么说,虽然不知道这话里有多少真假但北宫北也没有戳穿。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晶莹剔透的雪松看似柔和,却充满危机,白衣女子披着披风,半遮着脸缓缓步入松林。这雪松让她有一种回家了的亲切感。这让她觉得很奇怪,但奇怪的是雪松不但没有攻击她,反而为她让开了一条路。
这雪松对待她和对待云夏完全是两种态度,他芊芊玉指轻抚剔透的枝干,雪松仿佛有灵性般散发着柔和的白光笼罩着她,女子讶然。
脚尖轻点,女子轻轻落在松树枝干上,遥望着远处那座纯白的宫殿,明日。。。便要进去了,靠躺在树枝上,以披风为被,闭眼歇下。这才是真正的风镜。
【圣宫天山镜湖】
“明日,她便上山了吗?”男子也是一身白衣,只是镶边的蓝条与圣宫的服饰大不相同,玄凉子望着镜湖微微点头算是回答他的问题。
“风镜到底是谁?对您很重要吗?”男子再次开口,玄凉子再次点头。
“那么,明日我便能知道答案了吗?”对于玄凉子的第三次点头男子显得不耐烦,习惯性的手一甩摇起了折扇,又因圣宫寒冷一个哆嗦把折扇合起。
“轻笑”玄凉子终于开口“我。。。突然不想见她。”
“我从来都不想见她。”此人便是当时失踪的风轻笑“我便是进这圣宫都是以风镜的哥哥这个名义进的。”
“轻笑。”玄凉子转过身面对着他“我虽不知于你而言她是怎样的,但于我而言她是值得我用命去守护的人,哪怕。。。”
堕落成魔,当她即将消散不复存在时,我险些覆灭整个大陆。这句话,玄凉子并没有说出来。
“哪怕什么?”风轻笑等着他的回复,但玄凉子摇了摇头。风轻笑似乎也猜到他不会说并没有觉得意外。
“长老,她不是我的妹妹对吧?”风轻笑早就知道,但他还是想知道他真正的妹妹去了哪里。
“是,也不是。”玄凉子开口“你真正的妹妹胎死腹中,躯体便成了镜儿寄托灵魂的容器。”
“长老的意思,风镜占用了我妹妹的身体?”风轻笑就知道是这样,玄凉子微微点头“但若是没有镜儿,你的母亲就死在了镜儿出生那日。”
这倒是风轻笑不知道的了,他只记得父亲和母亲说妹妹死了,现在几句在妹妹身体里的是别的灵魂。穆青最终因为操劳过度没多久就撒手人寰。所以自己一直觉得是风镜克死了母亲霸占了妹妹的身体。若是。。。
“明日就由你接引镜儿上山吧。”玄凉子打断了风轻笑的思绪“其他人。。。看天意了。”
玄凉子身影模糊,消失在原地。哪怕风轻笑知道了这个,他也无法立马放下对风镜的成见,不爽的冷哼了一声。
跟着圣宫右护法会客房休息,玄青将他送到门口只嘱咐了一句“风少爷早些歇下吧。”便要离去。
“嗯。”风轻笑应了一声而后想起什么突然将他叫住“等等。”
“有事吗?”玄青样貌俊朗面带微笑看十分随和。风轻笑眉头一挑自来熟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将他拉到一边“护法大人玄青是吗?”
“抬举。玄青客气的回应。”
”风轻笑想着玄凉子哪里问不出什么东西,这个护法说不清可以呢?便开口问道“护法大人在圣宫待了多久了?
玄青对于他会问这些明显不觉得奇怪,仔细想了想回答道“大概一千多年吧。”
风轻笑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再度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开口“那。。。玄青大人一定知道长老和风镜的事了?”
玄青脸色微变“这个。。。就不是我能操心的了。”
“哎呀,透露一点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风轻笑不死心“我有不会到处乱说。”
“这不是您会不会到处乱说的事,我也只是个小小护法,哪里知道长老的密幸?”
风轻笑见他不说也没有继续刨根问底,转而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传说中圣宫玄长老不沾红尘,但在我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他。。。有心魔。。。而且。。。还很严重啊~”
“风少爷还是少问的好,毕竟长老的事不是我们这种身份可以干预的。”玄青不动声色的远离风轻笑“哦~对了,我还有事,风少爷赶紧歇息,明日。。。会忙的。”
说完一溜烟就没影了,风轻笑脸色瞬间凝重了下来。果然,玄青都知道,而且知道的还不少。
【这湖水好清澈,却又深不见底,如同一面明镜。哪怕投入石块也惊不起一丝波澜。】
【那便叫镜湖可好?】
【师傅这名字起的真随意。莫非镜儿的名字也是这么起的?】
【镜儿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