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胜严很后悔当初给孟北枭定的娃娃亲。当初想着只是次子,不会有多大事,哪知大儿子才能平平,二儿子一朝中举,到底是棋错一着。
本想着把婚事退了就算了,哪想那丫头死也不肯把信物拿来,闹得他们一家没有颜面。
下人出了个主意,想着吓吓她让她知难而退,哪知那人是有旧的仇家。安儿没事,那死丫头却死了,他们家到底脱不了责任。但也错有错招把这劳什子的婚事给推掉了。
他心里原先还过意不去,这下跑出这么一出。人没死,一旦被御史官给抓住,到时候在朝堂上参安儿一本,他们家安儿的前途就毁了。一个丑丫头拖累他们一家人,他怎么能不气恼着急。
“当时确实是掉气了,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查过,不可能弄错。”管家也觉得挺邪乎的,人都停尸做了两天法事,抬出去埋了还能活蹦乱跳的回来。世间还没听说过如此怪事。
“行了,你去备20两银钱,过去找人好好说道,看能不能说服。安儿都已经成亲了,她再不知羞,也该知难而退。”
管家应了声,退身出去。
这边穿戴整齐的柳沐涵剔着她的板牙,一边挥手拍赶着老是在她头上嗡嗡的苍蝇。
“爹,这个金簪子值多少钱啊?”
“一两金子百两银,这个怕是有五六两。”
柳诚谏这会儿收拾好了心情,有了心思和柳沐涵掰扯金钱事物。
“哇哈哈,那我不是发了!”柳沐涵叉腰一笑,一口气把头上的苍蝇都给震得扭了几扭身子,差点没掉下来。
立即她又反应出来另外一件事。“我隔壁那邻居是谁啊,咋这么有钱?”
“呸!”柳诚谏面色一暗,连连吐了几口唾沫。“什么邻居,你是活人她是死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好吧,那爹,这簪子的主人是谁?”
柳诚谏这才脸色好一点。
“她是一个老地主的正室,子孙兴旺后,陪葬给的丰厚。”
难怪会有人想着刨她的坟了。柳沐涵点了点下巴,表示了解了。然后站起来,拽了拽她爹的上衣。
“又做啥?”
“爹,我陪您把簪子给当了去。回头能换好多田地哩!”
柳沐涵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小地主啊,包租婆!躺在家里赚钱,想想就爽歪歪。
“要那些地干啥,咱们家够吃!”柳诚谏觉得用死人的东西换钱挺晦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