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不脏,什么都往嘴里塞!孟家他们太过分了,早知今日,我就该让他被熊瞎子咬死!”把他的女儿害得这么惨,现在说话都颠三倒四的。柳诚谏一阵好难过好心疼。
“我爹心地善良,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爹,这上面有什么字啊?”
柳沐涵发现她没见过这些古体文字,两眼有点冒圈。
柳诚谏凑过去看了两眼,特别正经严肃的告诉她:“爹不识字。”
不识字就不识字,为嘛还要当做一副您很专业的样子!柳沐涵的内心是懵逼的。
次日柳沐涵还没睡醒,门外来了个耍着桃木剑的半老道士,嘴里不住的嚷着:“孽障,还不现形!”然后桃木剑,刷刷比划着冲着柳沐涵的脑门儿戳来。
我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登堂入室杀人掠货!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沐涵一个烂鱼打滚,从床上一咕噜摔下来,还没等她一招五指山拍过去,对方对着她倒了一竹筒狗血。
“拿命来!”老道士又一剑刺了过来。
狗血驱邪,狗血驱邪!柳沐涵默念了两句,实在没办法自欺欺人下去,抓着刺来的长条儿,使劲儿一拽,夺了过来。然后在老爹柳诚谏怒吼吼的声音中,拿着长条儿朝老道士屁股上面抽。
“一大早的毁人清梦,你该死不该死!”
“狗血很臭,你知不知道?”
“坑蒙拐骗,你也换个有钱的人家去,姑奶奶没钱陪你疯!”
那老道士一路被抽得嗷嗷叫,柳沐涵可是下了死手,抽几下就把桃木剑给抽断了。柳诚谏也气不过眼,搬了更粗的一根赶鸡竹棍,朝着那道士身后打。吓得老道士,一阵风的奔了出去。
柳沐涵追得气喘吁吁,一大早这种加强版运动量太让人吃不消。
对面住的几户人家作鸟兽散,柳沐涵喘气又一脸血的样子,在他们心里成了不可磨灭的凶神恶煞的印象。
“我……我去你大爷,最好不要让本姑娘找到你是谁派来的!”
柳诚谏眼神暗了暗,拿了一块布要给柳沐涵擦狗血。
“别,我用水冲冲!”
这件插曲后,两人吃了饭,柳诚谏不敢让柳沐涵一个人留在家,带着她一起去镇上找里长。又怕里长嫌柳沐涵刚从棺材里爬出来晦气,就给了柳沐涵一些铜子儿,让她自个儿在镇上逛逛。
柳沐涵有前身的记忆,对这一带也算熟,她兴致缺缺的东遛遛西遛遛,没一会儿就把自己给遛累了。果然,还是逛街最减肥呀!
街边一阵香风飘啊飘的直往鼻孔里钻,柳沐涵口水泛滥,往前跨了一步又往后退了两步。她要坚决拒绝美食的诱/惑。这时候正好有一辆不起眼的轿子从她后面过,吨位有点重的柳沐涵可没长后眼,这一退就把人家轿夫给撞上了。轿夫没稳住,一边从肩膀上掉了下来。然后一阵连锁反应,后面的那个也是脚一滑,二人小轿就在这一掉一推之下,整个往一边倾倒下去。
“啊啊啊”“咕咚咕咚”声之后,一个人从轿子里鼻青脸肿的摔了出来。
听到声音目睹翻车事件的柳沐涵,眼珠快要脱窗。看着那人长得俊逸不凡的模样,身上锦衣华服,尽管颜色素净,可一块婴儿巴掌大的玉佩,也让人看得出来,这家伙来历不凡。她眼珠一转立即来了个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