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变聪明了

初欣在心里惋惜地想：“这个苏宁初才刚刚死里逃生还没缓过来就被祖母骂得那么难听，就不怕她再跳一回？”

许梦看着老妇人赵氏那张刻薄的脸，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她脑海中闪过婆婆过去频繁对自己的责骂，但忍辱负重的自己始终握紧拳头，无法反驳。这种忍气吞声的日子在苏家还有很长。

初欣心生同情，试图解释道：“娘，你别骂苏宁初，你要骂就骂我吧，宁初才刚刚醒来，你这样她会伤心的。”

赵氏毫不留情地回道：“她就一个傻子懂什么？你生出来这么一个傻子，我还没同你计较呢！还不赶紧出去把活儿给我干了？”

苏宁初躺在床上，看到许梦神伤地看着她时，许梦却温柔地抚摸着苏宁初的头。

"你奶奶啊，外表冷漠，但内心其实很善良的。她的话别太当真，好吗?" 许梦安慰着宁初。苏宁初一直被看作一个不聪明的孩子，许梦为了让她变聪明，曾尝试过各种方法，甚至相信神鬼论。可是什么也没有改变。

许梦叹了口气，"只求菩萨保佑，让宁初能平平安安地度过此生就好了。”

苏宁初抬头，之前呆滞的眼神变了，变得跟别的孩子一样聪明。许梦十分惊讶，她之前只顾高兴着，却忽略了宁初的变化。

宁初低声问道：“娘，刚刚那个人是我奶奶吗？她为什么要骂我们呢？” 许梦愣住了，看着她的女儿，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难道菩萨真的显灵了？

宁初柔声说道：“娘，我现在没有之前那么糊涂了，我懂事了。”说着，拿手绢轻轻给许梦擦眼泪。 许梦愣住，看着她的女儿，眼泪涌了出来。整整十三年了，她一直坚信女儿能复原。

她喃喃道：“女儿好了…菩萨保佑…” 许梦抹了把眼泪，抱住苏宁初，哭着说：“宁初，娘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一等就是十三年啊！”

许梦紧紧抱着初欣，眼泪直掉。宁初心里酸酸的，她知道娘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突然外面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还有刺耳的声音说：“大晚上的，你个死婆娘在哭什么啊！再不出来干活，你就别想吃饭了！”

许梦憋住哭腔，正要喜着去声称宁初的康复，但宁初摇了摇头，轻声说：“娘，你先别告诉别人。”

“这可算是好事，咱们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乡亲们。”许梦娘叹了口气，不明白自己女儿康复有什么不可以告诉的事。

可是苏宁初怀疑地说：“母亲，我觉得这事还是瞒着点儿好。”想起过去宁初那痴傻样子常被村里孩子欺负，许梦不禁心酸地点点头。

苏宁初解释道：“娘，原因很简单啊。我刚刚好，我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说不定是天上的神仙在保佑我呢。如果我们四处宣扬，他们不会生气吗？”

许梦娘思索片刻，觉得苏宁初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便答应她保密。

宁初刚闭了眼，便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许梦娘见状连忙阻止道：“宁初，你的身体还没养好，先在家里休息休息吧。”

这时外面阳光正好，屋外的世界和屋里的阴暗形成鲜明对比，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觉实在舒服。眼见一堆豆子需要处理，许梦想着先安排好宁初，再去忙其他的。

门外，一个头戴头巾的女人正急匆匆朝她家走来。宁初看着她，忍不住跌坐在地，“呸！你、你不是死了吗？”女人指着苏宁初的鼻子惊叫。

许梦赶忙解释：“弟妹，宁初还活着！她的双脚还能动！”许梦细声说道。

见到婶子，宁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娘，我怎么办？”许梦心疼地拍了拍女儿，说：“不怕，这是你婶子。”

“哼，谁稀罕做个傻子的婶子！”婶子大发脾气地走进堂屋。

婶子走后，许梦问宁初：“你被你婶子吓到了吗？”苏宁初嘿嘿一笑，摇摇头：“我又不是瓷娃娃，这点小事还受不了呢。”说罢，颇为得意。

谈话间，许梦突然想起晾在墙角的菜还没收拾。这时又有谁知道那些菜会怎么样呢？

在往常的这个时间，许梦早该开始做饭了，可是迟迟没有动静。这时赵氏从窗户看到苏宁初在外面涂抹泥巴，气愤地嘟哝道：“她就该早死了，省得给我添堵。”

赵氏出去发现她早上晒的菜都枯萎了，丢到锅里根本做不成菜。她拿起放在墙角的扫把，将许梦狠狠地打了一顿。许梦却没有抵抗，任由赵氏打骂，这让苏宁初对这个封建的时代感到无奈和愤怒。

门口的豆子还散落一地，赵氏让许梦弯腰捡豆子，这已经是她吩咐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菜都晒坏了，连豆子都捡不起来，一整个上午都在招呼她那个傻闺女，我一想起这事就火大！”赵氏心里愤愤不平。

她又想起自己的儿子为了那个傻子去外面寻找药物还未回家，“那对败家子母女是不是想让我挨饿啊！”

苏宁初看了看被晒得有些干的菜，觉得还可以吃，就帮着许梦做了起来。她心里清楚赵氏只是故意找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