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受惊了。”褚玄凌冷眼看着被拖下去的几人,并不打算替他们求情,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墨昀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褚玄凌笑道:“待的有些闷,所以出来走走,师父怎么不在宴席上,跑到这儿来了?”
“和你一样。”墨昀曦淡淡道:“今日的宴会是为了众位皇子选妃,你可有心仪之人?可有适合的人选?”
“心仪之人倒是没有,我如今年纪尚小,并不急着选妃,今日不过是来走个过场。”他如今刚满十六,正是建功立业的时机,并不急着成亲。
眼看着宴席快要开始了,两人正准备回去,却听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谢辰渊,你别给脸不要脸!能被本公主看上,那是你的福气!”
听到“谢辰渊”这个名字,墨昀曦不由得停下脚步,只见沁芳亭内,围着一群宫女太监,一个身着粉衣,容貌姣好的少女趾高气扬的站在那白衣男子面前,眼神中很是不满。
那白衣男子只静静的站在那里,并不言语,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自动忽视了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少女,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见他这般模样,一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那粉衣少女更加恼火,“谢辰渊,本公主在跟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辰渊这才开口,不冷不淡道:“说完了吗,说完了,便请回。”声线冷漠淡然,听不出任何情愫。
见他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粉衣少女更加恼火,“谢辰渊,你不过是一个质子,身份低贱,本公主那是看的起你才要你做我的驸马,你不要不识抬举!”
驸马?
墨昀曦冷冷一笑,谢辰渊现在是她的未婚夫,这褚萱冷竟敢打她的人的主意,胆子倒是不小。
谢辰渊不咸不淡道:“怀晋公主要将我招为驸马,问过摄政王殿下的意见吗?辰渊现在是摄政王的未婚夫,此事是陛下赐婚,公主有把握让陛下收回成命吗?就算陛下肯收回成命,得罪摄政王的代价,公主又承担的起吗?”
听到此话,褚萱冷一时被噎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啊,谢辰渊现在是摄政王的人,摄政王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觊觎她的东西了,若是因此得罪了摄政王,恐怕不好收场,可谁叫谢辰渊生的实在是美呢,她一时色迷了心窍,便过来找他了。她心里畏惧,但偏偏面子上过不去,怕自己输了气势,仍是嘴硬道:“这天下还有本公主得不到的东西?本公主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只要本公主去说,父皇一定会收回成命,将你指婚给本公主,摄政王难道还敢违抗皇命吗?”
朝令夕改自古以来就是大忌,就算父皇再宠爱她,也不可能为了她收回成命,她这么说只不过是不想丢了面子而已。
“是吗?”梨园外响起一道邪魅的声线,“怀晋公主真是好大的气势,连孤的人都敢动。”
听到这个声音,褚萱冷僵硬的转过身,果不其然,看到了墨昀曦那一张美艳绝伦的脸,脸色霎那间变得苍白如纸。
“摄……摄政王,您怎么来了?”褚萱冷一时被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脸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颤颤巍巍的,站都站不稳。
墨昀曦嘲讽一笑,“孤再不来,还不知怀晋公主要如何在背后诋毁孤呢。”
“怀晋不曾诋毁过摄政王,想是摄政王听错了吧。”褚萱冷讪讪一笑,浑身都在发抖,她觊觎摄政王的人,刚好被摄政王知道了,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没有吗?那方才是谁逼北冥九皇子做你的驸马的?”墨昀曦冷冷一笑,不怒自威,强大的气势压的褚萱冷几乎喘不过气来,“敢觊觎孤的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褚萱冷两腿战战,已经承受不住这股威压,连忙跪下请罪,“怀晋知错,求摄政王饶恕。”
早知道她便不该逞一时之快,来逼迫谢辰渊的,若摄政王有心处罚她,只怕就连父皇都保不住她。
“来人,怀晋公主觊觎王妃,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即刻杖杀!”墨昀曦淡淡命令身后的墨羽骑,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定了人的生死。
褚萱冷一下便慌了,她心里清楚墨昀曦不是在吓唬她,而是真有可能处死她。要知道,父皇已经为了墨昀曦处死好几个后妃公主了,只要是墨昀曦开口,父皇没有不答应的,就算她是中宫嫡出,墨昀曦也是想杀就杀,半点不含糊的。
“摄政王,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我母后和祖母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就这一会儿功夫,褚萱冷已经被墨羽骑拖了下去,她心里很慌乱,却又不知该如何,只好开口用皇后和太后来威胁墨昀曦。
只是,墨昀曦又岂是被吓大的,她唇边勾起一抹不屑嘲讽的笑容,“是吗?那孤倒要看看,她们能奈我何?”
明知触怒她的后果,却还是这么做了,不是找死是什么?
褚萱冷被人按在春凳上,动弹不得,任由板子一下下落在身上,惨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