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那黑衣人上来的几个侍卫,也没叫萧星远失望,几个大步上前把他扯住了。
随即,君煜笑道:“还真是主仆情深!”
萧星远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双眸子似淬了毒的毒蛇,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他现在已经死了一万次了!“这根本不是本王的人,还请西晟太子慎言!今日的事,分明就是有心之人的陷害!”
“为何这黑衣人谁都不陷害,偏偏陷害于你?靖王言之凿凿,要我西晟给你一个交代,那你冷萧派人暗杀,又当作何解释?”容澈缓缓说道。
“本王……”萧星远顿了顿,眼下的局面对他很是不利,虽然那个宫女已经死了,那在座的哪个不知道那宫女就是受了自己的指使,只是不愿说出来,让大家都不好看罢了!如今闹出刺客一事,更会让人觉得是他冷萧无理取闹!
此时,东陵皇开口道:“相信今日的事都是一场误会,众位都是来参加朕的寿辰,何必因这么点小事伤了和气。”
君煜笑了笑,看向东陵皇,“本宫有一个问题要请教南启皇。为何昨夜本宫的殿内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东陵的御林军却没有进去救人?”
此言一出,南启皇的脸微微沉了下去,他原本是想试探君煜一番,才会特意吩咐御林军不要进去救人,同时也派人监视,可他的人刚一靠近玄墨殿,就被拦了下来,说不定是容珏的人!开口道:“此事是东陵不周,朕会好好彻查,给西晟一个交代!”
此刻,东陵皇看向萧星远,开口道:“靖王,不知冷萧皇的身体可曾好些了?”
话音一落,萧星远起身道:“南启皇,我国陛下向来体弱,这些日子一直在东陵皇宫修养,实在叨扰。未能及时参加东陵皇寿宴,陛下深表遗憾,明日的宴会陛下定会出席!”
冷萧皇一早便来了东陵,却一直称病不出,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
此时,夜韵身为太子,姗姗来迟,一进来便行了个大礼,“儿臣参见父皇,昨日儿臣身体不适,未能出席父皇寿宴,请父皇见谅!”
一直未曾露面的东陵国师南辰月今日也出现在了宴会上,简单的行了个礼,十分随心所欲,“臣拜见陛下!”
“国师和太子都免礼!”东陵皇威严的声线响起,并不在乎南辰月的随意,仿佛已经习惯了一般。
两人起身后,南辰月朝着墨昀曦的方向而来,与之前给东陵皇行礼的态度不同,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南辰月见过摄政王殿下!”
墨昀曦放下手中的琉璃盏,唇角微勾,淡声道:“东陵国师免礼。”
见南辰月行礼,夜韵也过来行了一礼,“参见摄政王殿下,愿殿下万福金安!”
墨昀曦淡淡道:“东陵太子不必多礼。”
二人行礼后,一同入座,刚坐下,便听萧星远烦人的声线响起,“东陵皇寿宴,不知东陵太子准备了什么礼物?也好拿出来让我等开开眼界!”
夜韵对这个冷萧靖王十分不喜,不知为何,一见他心底便升起一股浓浓的厌恶,摇着扇子,开口道:“本太子送什么礼物,就不劳靖王操心了。”
萧星远这下闭嘴了,也不再自讨没趣,他突然发问只不过是因为好奇而已,又不是要找他的麻烦,他干嘛一副很讨厌自己的样子?
夜凛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夜韵,要不是他前日在他的饭菜里下了泻药,自己怎么会在墨昀曦面前如此丢脸,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一招。
东陵皇发话了,“韵儿,不得无礼。”
夜韵撇了撇嘴,笑嘻嘻道:“父皇寿宴,儿臣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便献上儿臣府上最美的女子,来给父皇祝寿!”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哪有儿子送父亲礼物送女人的,而且还是在国宴这么重要的场合!这个东陵太子,也太不着调,太荒谬了一点!
这下,东陵皇面子上挂不住了,他平日胡闹也就罢了,在国宴上还这么不成体统!这下好了,丢脸都丢到国际上了。
墨昀曦唇角轻勾,似笑非笑,这个东陵太子,还真是如传闻中一般荒唐,听闻他经常将东陵皇气的跳脚,每次东陵皇都不责罚他,对这个儿子极为宠爱,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不知这一次,东陵皇会不会罚他。然而,在这宫中人人都以假面示人,就是不知东陵太子呈现出来的一面究竟是真是假。墨昀曦看的出来,夜韵并不想做这个太子,所以故意在宴会上说了那样一番话,目的就是为了让东陵皇废了他的太子之位。皇家子弟为了储君之位,争的头破血流,不惜一切也要得到那个位置,然而这储君之位,在夜韵手里却仿佛一个烫手山芋。他这般费尽心机也要让东陵皇废了他,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
谢辰渊寡薄的唇角微勾,东陵太子夜韵不学无术,纨绔成性,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如今看来果真与传闻一般无二。不过,他能瞒得了世人,却瞒不了他,夜韵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东陵皇废了他的太子之位罢了。
君煜唇边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看着业夜韵的表现,心下了然,为了让东陵皇废掉自己,夜韵可真是煞费苦心。
容珏依旧是一派淡然,仿佛任何事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东陵太子此番所为,是真的不想要这太子之位了吗?人人都想得到的储君之位,他却费尽心机也要摆脱。
夜凛容色淡淡,没有任何异样,连表情都没怎么变化。再荒诞的事,他这位皇弟都做过了,今日一番作为,属实不算稀奇。他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想不到在国宴之上,当着各国来使的面,也敢如此胡作非为。只怕就算父皇无心与他计较,为了面子也会象征性的惩罚一番。想到此处,不禁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看夜韵倒霉,他十分乐见。
看着自家父皇隐隐不悦的表情,夜韵心中暗喜,他父皇总算对他生气了,最好是一生气就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当太子麻烦死了,这太子之位谁爱要谁要,反正他是不想要了!
东陵皇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唇角的笑容消失,神色一变,厉声呵斥道:“放肆!朕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在国宴之上,当着各国王公的面,你竟也敢如此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