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来时一样,车子被一路上值守的警察顺利放行,驶入沉寂的夜色,这个夜晚注定不可能平静,雷公和雨神分外应景,演奏着强烈的雷雨交响曲,狂风袭来,暴雨倾盆而下,打在玻璃窗上像高压洗窗。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接受着上神的洗礼……
不管善恶,最后都逃脱不了人性向下的死圈,人们制定法律、宣扬道义,目的就是为了终有一天驯化和改变这种人性向下的特质。在此之前,一念善是天堂,一念恶是地狱……
在罪恶中游戏的人,必将在悲哀中沉没,可有的人,沉没的时候还在沾沾自喜,觉得他满身是香,殊不知不洗澡的人,硬擦香水是不会香的。
原本富丽堂皇的宴会厅现已灯光散尽,他们自大地把宴会厅的位置选在城市中心的地下厂里,以为钻到地下就可以逃过审判,没想到的是爬上来之后,却是一场暴雨,连太阳的影子都没能见着。楚铮及其在国内的同伙被尽数抓捕,会场上的相关人员被带回审问,国际刑警正在境外的各处暗暗等候,这一条链上的人无论跑到哪里都会被缉捕归案的。
盲风暴雨中,陆景深紧紧握住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他坐在门边,把后座的大部分空间都留给了蓝景明,只把对方的后脑勺小心挪到了自己的大腿根让人枕着,车在路上平稳行驶,车内气氛平静安谧。
不过后座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这种特制的rush能使人在一开始的情欲中暂时昏迷,等再次醒来过后,是一场爆发的邪火。
暴雨在眼前倾泻,再加上路况复杂,季淮的注意力完全没有一丁点分给后座,只是全神贯注地开着车。
蓝景明似乎有些醒了,闻着上方传来的熟悉的味道,时不时地动一动,他出乎意料的主动,在陆景深腿上来回蹭,最后在滚烫的肿胀处停了下来,在上面嗅了嗅。
然后陆景深灵敏的耳朵就捕捉到了蓝景明的声声低语。
“陆景深……陆景深……陆景深……”
每一声轻换都重重地击打在陆景深的心上,汇聚在一起后变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击破了他所有的防线,他把蓝景明抱起来,对坐在自己的腿上,身下两处肿大抵在一起,陆景深嘴唇忍得猩红,最后抑制不住吻上蓝景明的唇。
舌头开始一点点往里进入,他先是感觉到一股血腥味,然后怀里的人往后一缩。
陆景深掰开他的嘴,才发现他舌头中间有一道咬痕,舌头两边是深陷的伤口,鲜血正不断往外流出,陆景深心一紧,他宁愿咬自己的舌头,也不愿意被欲望控制,那时他在想什么?1
死亡吗?
陆景深把他搂在怀里,紧紧地抱住,手安抚性的轻拍背后,说:“乖宝宝,我来了。”可是胸口贲裂开熟悉的抽疼,只有他自己知道,是那种令人窒息的绞痛。
他来得太晚了……
蓝景明呼吸就开始变得急促,在陆景深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闻到那个专属的味道,瞬间熟悉的香味占领了所有神经,令他体内的邪得到有效舒缓,心理上的渴望却愈加强烈。他试着呼唤:“陆景深?”
“我在。”
“陆景深?”
“是我。”
得到几个肯定的回应,他安心下来温柔的舌尖开始在人耳骨上绕圈,然后又疼得一缩,硬生生被逼出了细弱的鼻音。
“呜……”
“马上到家了,乖。”
得到安抚后,蓝景明才老实爬在陆景深的肩上,可是也就才老实了几分钟,他开始用自己的下体去蹭另一处肿大,嘴里还喃喃喊着“陆景深~”
“季淮,再开快点。”
“最多还有十分钟!他怎么样了!”季淮死死盯着前方的路,雨声干扰,出口的声音不自觉有些大。
听到陌生的声音,蓝景明吓得一抖,死死抓住陆景深的衣服,下意识张嘴咬在他的脖颈上。
“嘶,没事,没事,我在这儿。”
可算是到家了,陆景深尽量抬着头,鼻腔内的两股鲜血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车子停在家门口,周凡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听说是小蓝总出事,他立刻就赶了过来。
陆景深直接用衣袖把鼻血擦干净,然后直接打开车门下车,站在暴雨里,冰凉的雨水才让血不在从鼻腔里流出来。他先过去把门打开,把周凡引进去,然后连忙跑出来,季淮为他打着伞,他小心地把蓝景明抱回卧室。
陆景深解释了一下蓝景明的情况,不用多说也知道他现在情况不好,过度呼吸,全身是汗,周凡冷着脸从医药箱里翻出一次性针管,又拿出不少装着液体药剂的玻璃瓶,他很快就准备好了一针。
他伸手去拉蓝景明的衣领时,对方明显哆嗦了一下,眉心紧蹙,抬手一挥,把针管直接打飞,手滑过针的地方留下一道血痕,不深但很长的一条,陆景深赶紧跑过去抱着他,他才渐渐恢复平静。
?周凡见状眉头紧皱,“按住他。”陆景深伸手将人按住,周凡又伸手去解他的衣领,还是被他挣扎着打开,很明显他不让除了陆景深以外的人碰他,挣扎间,口中的鲜血不断流出,眼看他情况越来越糟糕,周凡厉声道,“把他扶起来,用催眠疗法。”
陆景深警惕地看向他,“有危险吗?”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周凡一如既往地臭脾气,这种情况下,面对非专业人士的质疑,他更加恼火了。
“我说,有没有危险?”陆景深一字一顿地把话说完,眼神极有威慑力。
“冷静、冷静,周医生,他们是小两口,担心也正常,别伤了和气,救人要紧!”
“不会,这种方法经常用,不会伤害身体,只是进入催眠后,病人会重新掉入原先的情绪中。”
听完周凡的话,陆景深才把蓝景明扶起来,退开一步,但就站在床边,面无表情,满身森韩地盯着周凡,那眼神让周凡不自觉有些发愣。
周凡先是拿出一个节拍器,使他发出一段单调的声音,然后再蓝景明耳边轻声暗示着,很快蓝景明神色放松,算是进入催眠状态了。
周凡按下节拍器的一个按钮,一声不同的声响过后,蓝景明开始浑身发抖,陆景深忍不住要过去,被周凡一把抓住,“别捣乱,他在回忆。”
蓝景明抖了几分钟后,开始挣扎起来,拼命地缩成一团,唇齿间颤抖着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别……碰我!”
前两句像是在跟什么人说话一样,随后他停止抖动,满头是汗,一句坚定无比的声音从唇齿间挤出,这句话显然是在说给自己,“只有陆景深可以。”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张开嘴,他的牙齿合上之际,陆景深扑上去,双唇相碰的瞬间,他用自己的舌头用力把蓝景明的舌头往深处抵,蓝景明双齿合上,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剧烈的疼痛使陆景深瞬间满头大汗,但是还是不忘把手轻轻抚上他的背,安抚道,“宝贝,没事了,没事了。”
陆景深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切实的疼痛让他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他得到的是唯一无二的、非他不可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