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人了?这个月已经是第三个了,真他丫的邪门!” 另一个人接口道。
这下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毕竟,非常之事必有妖怪。我暗示小四子去打探一下,这正是他的强项。
小四子立刻走过去,我本以为他会先套近乎,却没想到他直接开口:“你们在谈论什么?”
那两人一抬头看到小四子,立刻站了起来:“官爷好,我们在谈论洋大学的事情,您不知道吗?”
原来小四子穿着巡捕房的制服,这两人误以为他是省城的巡捕。
小四子也不甘示弱,摆出一副官威,说自己刚回来出差,听到他们谈论死人的事便过来问问。
对方被唬得目瞪口呆,男人回答说他也是道听途说,洋大学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已经有三名女生自杀了。
“都是上吊,死得真惨。” 男人嘴角带笑,但眼中却透着一丝恐惧。
“知道她们为什么自杀吗?” 小四子追问。
男人摇头,表示不清楚,还说这种事应该由像他这样的官员来调查。
小四子正准备转身离开,那男人又叫住了他,“官爷,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看到小四子点头,男人便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一件极为诡异的事情。
据说,这些女学生的遭遇极为恐怖,有的舌头被割断,有的眼珠被挖去,最近这一位更是丢失了一只耳朵。但更加诡异的是,这些伤口竟然没有一滴血。
“什么?伤口竟然无血?”我几乎不敢置信地大声问道。
“是的!”男人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
这种情况,唯有一种可能——死者在被施暴前就已死亡一段时间。
可男人说的是自杀。难道这些女学生在自杀前,已经遭受了如此凶残的对待?或者有人逼迫她们自杀,然后取走了他需要的部分?
这样的想法让我不寒而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洋大学,真是不断出事啊!”我喃喃自语。
“洋人的东西,就是不该碰!”男人嘀咕着离开了。
我望向小四子,发现他也满脸困惑。
“别管这些闲事了,咱们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搞清楚吧!”小四子说着拉着我下楼。
离开饭馆,我们步行前往大学。路上,小四子向我解释,这所学校原本是洋人教会资助建造的,最初由一位洋和尚管理。
但后来学生们不满,坚称华夏的学校应该由华夏人管理,于是校长一职才换成了华夏人。
在我看来,谁来管理并不重要,关键是能否管理得当。
来到学校,洪亮带我们直接找到了一个名叫应白洋的学生。应白洋穿着倭式学生服,长得挺帅,他似乎认识洪亮,也知道我们来的目的。
“你们稍等,我去请个假。” 应白洋说着便跑进教室,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告诉我们已经和老师打过招呼。
他带我们来到寝室,指着一张床说:“这是洪哥的床,他的东西我都整理好了。” 我注意到床下有一个大皮箱,估计也是洪远的。
我直接切入正题:“洪少离开学校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对于他的物品我并不感兴趣,我想知道的是他生前的情
“确实,除了他突然决定回家外,别无异常。” 应伯阳显得有些困惑。
我怂恿他深思:“他就这么急着回家?没有别的理由吗?”
应伯阳陷入回忆:“他当时坚持要走,我还劝他等到放假我们一起回去呢。但他就是不同意,好像再留下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似的……”他叹息道:“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应该阻止他。”
这样的情况实在令人费解,毫无征兆地自杀,且方法如此极端。
我不甘心地追问:“你再想想,洪远有没有提及过某些人,或者去过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应伯阳苦思良久,仍是一无所获。这就更加奇怪了,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洪远为何会选择自杀?
难道是精神失常?但这怎么解释诈尸、纸人索命,还有昨晚的血雾?
必然有通晓道法之人在暗中作祟,但他究竟是谁?
小四子见问无果,开始用恐吓手段对应伯阳施压:“洪少的死因还未确定,你和他关系这么好,嫌疑不小,我们得带你回巡捕房了。”
应白洋被这招吓出了真相:“洪远有个心上人叫小花,她就住在学校附近的一条胡同里。他一直让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让我告诉任何人。”
原来应伯阳之所以不愿透露,是因为他认为洪远的死与小花无关,想为朋友保守秘密。
小四子要求他带我们去找小花,应伯阳不敢违抗。
他带我们离开学校,没走多远就指向一条胡同:“里面第三家,那个大黑门的就是小花家,你们自己去吧!”
小四子再次恐吓他:“别想骗我们,否则直接把你带回巡捕房!”
应伯阳急忙辩解,表示自己没有欺骗的必要,只是不知道面对小花该说些什么。
我们没再为难他,便让他回学校。
我来到一处胡同,看到第三家的黑木门。
正当我接近窗户,准备一探究竟时,突然感觉到一种不祥的气氛笼罩着这个角落。胡同内的阴影似乎比刚才更加浓重,我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这里不对劲。” 我低声对小四子说道。
小四子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警惕的神色。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窗户:“小花,你在里面吗?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窗户里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四周的寂静让人感到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窗户,准备推开它。窗户看起来陈旧而破败,一推就开,发出了“吱呀”的响声。
透过缝隙,我只能看到昏暗的室内,一片寂静。我准备大胆地再推开一些,突然听到小四子压低声音警告:“等等,别急。万一里面有什么危险呢?”
我停下动作,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谨慎。
就在这时,从屋内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响动,像是什么东西轻轻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和小四子对视一眼,我能看出他眼中的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