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你看见赤狐带着个人回来了吗?董哥他呢?”赤狐刚走进门,李琳便急切地迎上前问道。
赤狐摇头,神色复杂:“我们本是下山探查些事,董哥当时还和黎胖墩在一起喝酒。”
“怎么回事?”李琳紧追不放:“那你是说,你也没见着董哥和黎胖墩他们后来上哪儿去了?”
只见赤狐默默点头,沉默不语。
我旁听之下,心中也不禁紧绷起来。虽然董山与我无甚交集,我并不太放在心上,但黎胖墩与他相伴,万一他们遭遇了什么不测怎么办?
正当我们四人茫然无措之际,外面的越野车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打断了我们的思绪,我们不约而同地朝门外望去。
“快,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赤狐一声令下,第一个冲向门外。
我们跟在他后面走到外面,却只见那个身影已经消失在深夜里。赤狐站在越野车旁,利用车上闪烁的警灯,发现车门上有一个明显的掌印。
“这是谁的手段这么高强?”赤狐皱眉不解。
我好奇地凑过去一看,看到那深陷的掌印,不禁心想,这一掌若是打在人身上,岂不是要骨折肌裂?
“这力道不小,且动作敏捷,从掌印判断,似乎是个女子所为!”李琳皱着眉头分析:“还有一股怪味,我好像在哪儿闻过这个味道。”
我脑海中一闪,突然惊呼:“对了,是泉眼,我们之前在泉眼那儿闻到过这股味道。”
我们立刻齐齐朝泉眼方向望去,只见那边黑暗一片,静悄悄的。
闫易低声沉思:“你们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故意来提醒我们,或许是想引导我们再去那泉眼一趟呢?”
“而且,董哥他们会不会也在那边,或者是被这个人抓走了?”他的话让我们彻底清醒,这个可能性确实存在。
“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可能那个人正是我们在山洞里遇到的那一位。”我说道。
闫易旁边苦笑着说:“你确定那个是人吗?”
我张口结舌,心里其实也没底。望着那个掌印,我真的不敢确定。
“不管是什么,我们得去找董哥他们,整理好行装,明早就出发,先找到董哥他们,然后再前往龙岩峰!”李琳最后说道。
随着夜色渐淡,曙光初现,我们一行人纷纷踏入重重山林,寻找失踪的同伴。
经过一番准备,携带着之前探索的经验与教训,我们这一次的进山之旅明显比上一次要顺利得多。
不待日高三丈,我们已然再度站在那个神秘山洞的入口处。
“大家看!”李琳突然间的呼喊打破了寂静,他急忙冲向一边,从散乱的石头堆中捡起了一件血迹斑斑的衣物,“这是董哥的衣服!”
闫易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不好,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加快脚步了,快,大家别站着发呆,进山洞里去看看!”
虽说我们已经有过一次探险经历,但当我再次踏入这个洞穴时,仍旧被这里的阴森与复杂所震撼,总感觉有许多细节在第一次探险时被我们忽略了。
“喂,你发什么呆呢?四处看看有没有他们的踪迹,别忘了,你的朋友可能也在这里!”闫易的一声提醒,如同惊雷般将我从迷茫中唤醒。
“对,对的,我得注意一些。”我连忙点头回应。
我们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深入山洞,沿途的景象与记忆中无异,那条曾经清澈的溪流现在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些我们无法辨识的微生物。
“看,这里怎么……怎么水流停了?”李琳突然停下脚步,他是第一个注意到山壁上的水孔已经干涸,不再有水流涌出。
随着我们继续前进,明显能感觉到溪水变得越来越浅,显然,若再无补救,这里的水系很快就会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
“这是风水被破坏的征兆,我们取走了龙珠,如果不找到解决办法,这片土地很快就会遭受破坏。”我无奈地摇头说道。
李琳冷笑一声:“那么,我们是不是成了破坏炎山风水的罪人?”
我环顾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一处小水潭上:“破坏确实存在,但并非我们所为。这里有人用了特殊的方法进行了破坏。我猜这水潭底下,满是死狗和朱砂石。”
“死狗和朱砂石?”李琳疑惑地追问:“这些东西有什么特别的用途吗?能不能解释得更清楚一些?”
我点头解释:“很简单,狗血和朱砂都是极阳之物。虽然狗血倒入水中会迅速流失,但是将狗尸投入水中,效果却是一样的。我们所在的这条溪流属性偏阴,一旦阴阳相遇,就会导致风水受损。”
“如果我们想解决这个问题,要么找到那个人问个清楚,要么……我们可以尝试将水潭底下的死狗挖出来,先从根源上解决溪流的风水问题。”
“真的假的?”闫易面露厌恶之色:“水潭底下全是死狗的尸体,这得有多恶心?我们是不是可以不要管这件事了?”
还未等我说话,赤狐便迅速行动起来,他熟练地将一端的挂钩绑在登山绳上,然后果敢地投入到那腐臭的水潭中。
仅仅几次尝试后,他就成功勾起了一个沉重的物体。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水潭底下果然隐藏着被冷漠遗忘的狗尸。
受到赤狐行动的启发,其他两人也开始行动起来,而我尽管模仿他们的动作,但我的动作远不如赤狐那般灵巧,多次尝试之后,我才勉强钓起一具狗尸。
在我们反复努力之后,终于感觉到水潭底下的狗尸似乎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这时,赤狐转过头来,目光如炬,询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指了指那充满恶臭的水潭,沉声说道:“水潭底下不仅有狗尸,还有朱砂石。如果我们不将它们一并清除,这片区域的风水问题是无法根本解决的。”
李琳交叉双臂,面露厌恶之色,决绝地表示:“我才不下去呢,这里面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