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刚子,那份冰凉的触感宛若背负一块寒冰。我不知道他的具体状况,但可以肯定的是,情况绝非乐观。
正当我心急如焚之际,我灵光一闪,想到了挂在裤腰的对讲机。我迅速拿出对讲机,按下通话键,耳边立刻传来混乱的声音,还夹杂着若干愤怒的吼叫:“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切地追问。
对面传来秦大气喘吁吁的声音,仿佛经历了极度恐慌:“天哪,这里……这里到处都是怪物!”
就在此时,一枚小小的红光点莫名其妙地朝我飞来,我本能地吹了一口气将其吹散,但它又倔强地飞回,似乎决心要跟我对抗到底。
我一边尝试着驱散它,一边焦急地对着对讲机说:“你们快跑,我们这边也出大事了,我被困在一个墓室里!”
“你说什么,你被困在墓室里了?”秦大的声音中满是疑惑,背景中隐约夹带着一连串的武器声。
更多的小红光点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向我飞来。
我试图向后退去,希望与那些红光保持距离。
但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震天动地的吼叫,随后是一阵混乱的电流声,通讯被截然切断。
“这……这怎么可能!”我心中暗叫不妙,几乎想要将手中的对讲机抛弃。
秦大他们是否安全?我心中充满了忧虑,但眼前的危机显然迫在眉睫,那些红光正逐渐逼近,我的心沉入谷底。
就在我几乎绝望之际,一只冰冷的手突然出现在黑暗中,迅速地捂住了我的口鼻。我头晕目眩,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被压在地上。
“别动。”刚子的声音突然响起,虽然仍然带着几分虚弱,但比之前似乎有了几分力量。
我的心绪终于稍微安定下来,感激地看到刚子虽然情况危急,但至少他的生命似乎并未受到威胁。
我轻轻点头,确认了这个令人稍感安慰的事实。
周围的小红光点似乎对我失去了兴趣,它们在我头顶盘旋,显得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
正当我准备松一口气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无法呼吸,刚子的手依旧紧紧地捂着我的口鼻,没有留下丝毫呼吸的空隙。
我尝试着用手轻轻地掰开刚子的手,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暗示,给我一些呼吸的空间。但刚子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松开手。
随着肺部空气的急剧减少,我开始感到一阵眩晕。
我下定决心,用尽全力掰开刚子的手,心想即便惊动了那些不明生物,也比在这里憋死要强。
在那些生物手中倒下或许还算是英勇,但若是憋死,那将是何等的窝囊!
终于,我成功让刚子的手松开了一些,我急忙深深吸了几口气,为自己争取到了宝贵的呼吸空间。
此刻,刚子仍然压在我身上,他的另一只手在我旁边的石门上忙碌着。
突然间,我感到一阵自责,我曾受爷爷的真传,却在这危急关头显得毫无用处,对刚子的帮助微乎其微。
就在这时,刚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快走!”随即,背后的石门发出一声巨响。
那些远处的红光似乎被我们这边的动静吸引,开始朝我们移动。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不顾一切地从墓室内翻滚着冲了出去。
我们拼命向前奔跑,直到确认那些红光没有追上来,四周也没有其他异常现象,我们才停了下来,喘息着安定了紧张的情绪。
随着紧张情绪的稍微缓解,原先悬挂在心头的问题再次如潮水般涌入我的思绪中。
“接下来我们往哪儿去?”我向刚子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然而,刚子的回答似乎与我的问题并无直接关联:“你不能就这样死掉。”
我不解地重复了一遍:“什么意思?”
刚子似乎收回了心思,摇摇晃晃地往前行去,“我们得去找其他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随即开启了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面。
沿途中,刚子沉默寡言。
每当我试图超过他走到前面时,他总是会拉我回到他后面:“你在后面走。”
我不再多言,只是耸了耸肩,默默地接受了他的安排。
在这段并不漫长的路途后,我注意到刚子突然停下了脚步。
“发生什么事了?”我满腹疑惑地靠近他询问。
眼前的场景与之前的漆黑墓道截然不同,一座宏大的墓室出现在我们面前,其规模之大,相较于我们之前所处的耳室,简直是天壤之别。
墓室中央坐落着一座略带透明的红色石台,石台上空无一物,既无棺材也无陪葬品,整个空间除了那石台外,别无他物。
我眉头紧锁,迟疑地说道:“这……这是用血玉制成的吗?这看起来……难道像是个祭台?”
不仅如此,我们脚下的地面布满了弹孔和鲜血,仿佛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刚子沉默不语,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这会不会是秦大他们之前来过的地方?我们在来的路上为何没有遇见他们?他们现在在哪里?他们安好吗?这些问题如同野草般在我心中疯长,让我焦虑不已。
我的心中充满了忧虑,焦躁不安而又无从下手。
对讲机中的噪音仍旧刺耳,让人心烦意乱。
刚子毫不犹豫地向那红色石台走去,我紧随其后。接触到石台的那一刻,我好奇地用手探索它的质地,想弄清楚这石台究竟由何种材料构成。
石台表面覆盖着一层红褐色的粉末,轻轻一抹便沾附在了我的手指上。我试图用指尖相互摩擦,希望能够将这些粉末清除,但那粉末似乎异常顽固,仅有少许未紧密附着的被我搓去。
“这是血末。”刚子看出了我心中的困惑,便开口解释。
“血末是什么?”我对这个陌生的名词充满了好奇。
刚子平静地解释说:“血末,是人血凝结后风干形成的物质,它对止血和消除淤血非常有效。”
我听着他的解释,点点头,同时双手不停地相互摩擦,试图去除那些粘附在指尖的血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