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盯着这被火焰包围的怪物,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低声说道:“这是蛊,一种古老而恐怖的蛊,有着千年的历史。”
黎胖墩的声音充满了惊讶:“蛊?你是说……”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眼神紧张而疑惑地盯着我。
我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没错,正是苗族中的苗蛊,但这远比普通的苗蛊要强大,它是苗蛊的始祖。”
我暂停了一下,继续解释:“我曾听爷爷讲过,苗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他们中有一个神秘的分支,那就是古苗族,也称为黑苗。这个分支崇拜自然,相信万物都遵循着自然的规律,他们认为不仅人可以生人,所有事物都能互生互长。因此,他们进行了一系列的……”
“生化实验?”黎胖墩惊讶地打断我。
“哦,我的天哪,那得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们那个时代就开始进行生化实验了吗?那他们得有多强大,多疯狂啊?”他震惊地说。
我笑着摇头:“说他们进行生化实验也不完全错误,但情况更复杂。他们混合各种毒物,创造出新的品种,这些新品种的毒性更强,一旦中毒,几乎无药可救。
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了如何利用声音控制这些新品种,使其成为可以操控的工具,其中就包括了能控制人心的蛊虫。”
我接着说:“记得我小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客人,他就是被蛇蛊所害。虽然这蛇蛊是现代的产物,没古苗族的蛊虫那么强大,但也足够让人害怕。
爷爷为了救他,不得不开膛破肚,最终在他的肚子里发现了一堆小蛇,它们正在侵蚀他的内脏,而且还在不断成长。
这些小蛇从蛇蛊中孵化出来,就像芝麻那么大小,能通过血液进入身体各个部位,最终破壳而出。”
我叹了口气,“最终,爷爷无法救活那个人,只能帮他解除了蛊毒。”
黎胖墩一脸困惑地问:“等等,你刚才的意思是什么?说没救活他,但
当我结束我的讲述时,黎胖墩的声音带着紧张,对我说:“姚子,你不觉得我们得做点什么吗?我们该不该留下些什么,比如遗言之类的?这样至少被人找到时,我们不会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尽管是在开玩笑,也透露出一丝不安。
我轻笑着回应他:“你想留就留吧,我可没那个闲心思。不过说实话,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倒是会在附近的墙上刻下点什么,让后来者知道我们来过。”
我的话让黎胖墩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他伸出大拇指赞同,我们俩随即放声大笑,试图用笑声驱散周围的阴霾。
笑声渐息,黎胖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一旁李飞的遗体上,我们的笑容在这一刻凝固。
黎胖墩情绪复杂地说:“老李,虽然我以前没怎么表达过,但我真的既不喜欢你也不讨厌你。可惜以后再也没机会跟你一起抽烟了。希望你能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些。”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铁盒子,那是他宝贝似的烟盒,每次出门他都会带着。
他打开烟盒,里面只剩下寥寥几根烟。
对于一个资深的烟民来说,这几根烟仿佛是生命的救赎。
但他毫不犹豫地点燃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将它插在李飞的遗体旁边,苦笑着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别怪我们。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没有办法带你离开。你就安心地留在这里吧,至少这里也算是个不错的安息之地。”
随后,黎胖墩把烟盒扔给了我。
我们俩默默地坐下,各自点燃了一根烟,这可能是我们这一路上最为平静的一刻,却也是内心波动最剧烈的时刻。
黎胖墩忽然问我:“姚子,你后悔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却也掩饰不住深层的忧虑。
我苦笑着摇头:“这是我的宿命。我从小就在学习这些,似乎我的一生都注定要走这条道路。”
黎胖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说:“看来我们俩的命运相似啊。虽然这命运让人烦恼,但也充满了刺激。”
我深吸了一口烟,笑着说:“我同意。作为男人,总得做点令人心跳加速的事,否则这一生岂不是太无趣了?”说完,我走过去,搂住黎胖墩的肩膀,笑着说:“胖哥,咱们是患难之交,以后有什么风浪,你得罩着我啊!”
黎胖墩轻松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笑着保证道:“放心,下次咱们去足浴按摩,你挑的那号,我绝对不跟你抢!”
我们俩一边开着玩笑,一边笑着向着那扇缓缓开启的石门走去。踏入石门的那一刹那,门似乎感应到了我们的入侵,迅速地降了下来,速度之快,差点没让我们两个变成肉饼。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我和黎胖墩都不禁回头望去,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天呐,这是要彻底断绝我们的退路吗?”黎胖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鼓励他:
“快点,我们得继续前进。既然李飞就在这里,我敢肯定林菲他们就在前面。我们只能祈祷他们平安无事,别落得跟李飞一样的下场,否则我们这一趟就白费了。”话毕,我率先向前走去,深入那幽长的走廊。
沿途,我注意到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壁画,但许多部分都被何物的爪痕所毁。这些痕迹似乎是由某种猛兽留下的,令人毛骨悚然。
“姚子,究竟是什么生物能造成这样的破坏啊?”黎胖墩惊叹着,一边观察着那些深深的爪痕,“看这爪痕的深度,至少有一厘米。在这种坚硬的墙壁上留下这样的痕迹,这生物的力量可能比老虎还要强大吧?”
我点头苦笑着回答:“胖哥,你似乎忘记了我们现在身处何地。”
“啊,什么意思?”黎胖墩疑惑地回头问。
“想想看,我们现在在哪里?你觉得这里可能有老虎或狮子吗?”我反问道:“在这种地方,就算是老鼠我都怀疑能不能存活。要在这里找到食物,除非……把这墓葬的主人挖出来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