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潜规则

“导演……”高志懿舌尖滑过陈大为的牙齿，眼神迷蒙的看着他，“人家想要……”
“知道啦，亲亲宝贝，还是你最懂人情事故啊！这么讨人喜欢，床上功夫又好，怎么可以没有你一份呢？但现在……”陈大为的兽玉完全被高志懿挑起，他拉下高志懿的礼服，露出一对又白又晃的胸部，接着陈大为低身把脸埋进她的之间，手也不安份的往下游移。
“志懿！你怎么可以！”
跟上来的高志远看见自己的妹妹跟陈大为两人打得火热，愤怒的开口斥喝；听到哥哥的声音，高志懿吓了一跳，她很慌张的推开陈大为，但高志远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甚至边走边挽起袖子，持续接近他们二人，“陈大为你这禽兽不如的家伙！志懿你也太不知检点！我们是卖艺，不是卖肉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丢了咱高家的脸！”
“不……哥哥……呃？啊……！”
“志懿……！”
“喔啊！”
“干！这杀小？”
高志远恶狠狠的冲过来，高志懿顾不得狼狈，害怕的往楼梯踉跄而去，不知为何脚步像是踩滑了，两腿像是要劈叉一样往反方向分开、臀部倏地着地，然后像是有什么拉着她的脚踝，左右脚差距越拉越开，整个人瞬间被撕呈两半，暗红砸落满地；高志远为了要去拉住妹妹，一个急步向前，结果人没拉到，自己却往楼梯滚下去，几个碰撞后，高志远落地了，可是四肢不知道为何从关节处被扯松，每一节都反折不同的方向，看上去就像是断线失去操控的傀儡戏偶。而目睹高家兄妹惨况的陈大为则是惊骇的放声大叫，他两腿发软、楞在原地，过了一会便看到裤裆上出现一滩较深的颜色，他吓得失禁了。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几秒钟内。
张尚明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除了发出一句疑问，什么也来不及做；没有凶手，两个人当场死亡。
大厅里有些人听到外头的尖叫声，便走出外头想探个究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惨况，有些女人放声尖叫，引来更多大厅的人围观，接着所有人推挤、乱成一团，想躲回大厅里面，其中几个胆子比较大的男人则帮忙维持秩序，让大家都待在大厅里；至于这豪宅的主人柯董，在几杯酒下肚后，早就先行离开。张尚明听到尖叫声后回过神，他很快拨了电话给张芯芯，要她赶紧调派人手过来封锁现场，接着他走到大厅，所有人都静下来，目光随着他的步伐移动，张尚明走到台上，拿起麦克风并向大厅内的人亮出自己的证件：
“我是警察，现场已经被控制住了，所有人请留在原地，稍安勿躁，支援的警力很快会过来，并且会护送各位离开这里，明白吗？”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突然，场中一个男子叫嚣问道。
“就是啊，既然你是警察，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对啊，死了两个人耶！这么无能的警察我们怎么能信任？”
“我不要死在这里！我要离开！我要回家！”
第一发的疑问就像是点燃炸弹的引信，所以人的疑虑跟不安瞬间爆开，大厅内的人们鼓譟着，甚至已经有人愤而起身，打算离开大厅。
“砰砰！”
张尚明抽出腰间的手枪，对着天花板鸣击，现场转眼又静肃下来，没人敢再移动半吋。
“要说的我刚刚已经说了，你们也听得很清楚，为了你们自己好，请乖乖的待在原地，等等警察来了，你们就可以回家了。如果再有人咯哩八唆，我会拿枪打你的膝关节，让你好好的留在这里等候支援，明白吗？”
大厅里的人都默默点头，没人敢再出声挑战张尚明，深怕自己下一秒就成为枪下的牺牲者。张尚明啐了一口，他实在不懂为什么人就是这么犯贱，一定要逼他恶脸相向才愿意听话？
环视了一两分钟，看底下的人没再蠢动，张尚明才走出大厅，回到刚刚的地方，陈大为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那家伙也不是凶手，所以张尚明暂时懒得管他，他决定先去看那两具尸体再做打算。
因为穿的是西装，除了枪之外，张尚明并没有把乳胶手套带在身上，幸好他前几天放了一副新的在副驾驶座的手套箱，于是张尚明走到停车处拿了新手套戴上，才又走回高家兄妹的陈尸地点。
张尚明先走去看高志远，高志远曲折在楼梯口，身体弯得很不自然，除了一点鼻血，他并没有大量的出血，皮下也没有血点。张尚明举起高志远的右手，发现他的腕关节已经断了，再往中段拉一点，肘关节也是一样松软软的，张尚明再检查他腿部的髋关节、膝关节、踝关节，发现也全都断了，像个疲乏的弹簧。
“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尚明看着眼前的尸体，有点不敢置信，下个楼梯没走好居然可以摔成这样，他真的生眼睛来没看过有人会是这种摔法摔死的。
基本上坠落伤的形态和轻重程度，会跟坠落的高度、地质、年龄、衣着，及着地方式与部位有关，同时看坠落的方式，会在全身造成程度不一的损伤。坠落时可能会在受到撞击的那一侧直接形成撞击伤，也有可能会间接再内脏或其他体表形成震荡伤，譬如皮下出血、骨折、内脏破裂，严重的话肢干也可能会直接断碎。
不过，要直接断碎，可不是这种小楼梯摔摔滚滚就可以造成的，更何况高志远的关节根本不是骨折，比较像是直接被拔开、断成两截那样。刚刚看他摔下去的样子也不是很猛烈，了不起只会有点小骨折跟剉伤，也不至于丧命，现在人居然摔死了，张尚明完全无法解释自己所看到的状况。
张尚明捏捏眉心，他起身走上楼梯，楼上的地面全是高志懿的血，当中还混着一些粪水的味道，她的身体裂成两半，一半仰躺往左，另一半趴下朝右，仰躺的那一半还可以看到身体上沾满了泥土和鲜血，肋骨全部断裂，头骨跟颈椎连着左半边的身体没被拉开，至少还保有一张完整的脸，至于内脏则被扯了满地，不平均的分布在两半身体之间。
“死成这样也真他妈的离奇了……年纪大了劈不了一字马最多也只是脚歪掉骨折吧？直接摔成两片，这是在撕报纸吗？完全不合常理啊……妈的。”张尚明皱眉看着高志懿的尸体，怎样都无法想出个合理的解释来。
而且这些过程发生得很突然，是张尚明完全无法料想到的，别说要事前预防，就连出手相救都无法；在事发的瞬间，张尚明彷彿像是个置身事外的观众，看了一场绝世大戏。
“喂，跟你说个坏消息，王镇甫也挂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芯芯已经来到现场，张尚明回头一看，张芯芯已经指挥完部属拉起了封锁线，有大半的人力正在大厅里处理那些茫然失措的与会者，其中还有一些人正朝张尚明他们的方向移动，准备进行搜证的样子。
张尚明楞了楞，“呃，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几分钟前才接到的通知，他住处管理员报的案，辖区警察去看了，好像已经死了几个小时，致命伤在背后，一刀捅进心窝，听说已经派人过去了，快的话晚点就可以知道比较详细的经过。”张芯芯推了推眼镜，她低头看着高志懿裂成两半的残体，忍不着皱起眉头，“这是怎样？”
“我也想知道是怎样。”张尚明站起身，他看着张芯芯、手指指向先前陈大为站的角落，“刚刚陈大为在这，也目睹了一切，好像吓疯了，结果不知道跑哪去，你也顺便派人找找。”
“嗯。”张芯芯点头，“有看到凶手吗？这死状……未免也太惨烈。”
虽然不怕尸体跟血腥味，但张芯芯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小步，不想太靠近这么恶心的尸体。
“没有凶手，一切就像是意外，只是有点过度夸张的那种。”张尚明回答。
不过左看右看，他总觉得尸体好像哪里怪怪的。
张芯芯偏头看向楼下，“的确是有点……嗯，过度夸张。下面那个，高志远，是自己摔下去摔死的吗？还是有人推挤？”
“我刚不是说了没有凶手，怎么可能有人推挤？”张尚明挑挑眉，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盯着张芯芯，“高志远是自己摔下去的，只是摔得有点乱七八糟。”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也许是高志懿……错手推他下去的啊。”张芯芯反驳，她又不在现场，哪知道没有凶手是指什么。
“没有。事情的发生有点离奇，高志懿本来想躲避她哥的追赶，结果好像踩滑了，直接劈腿下地，人就裂开了。高志远是想伸手去扶她，结果不知道怎么搞的踩空就从楼梯下去，一路摔到底，断成好几截像没装好的模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