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生死关头,水尛尛冷酷地将陈渊推开,自己则迅速接住了王吉投掷的致命物品。她的动作不仅敏捷而且决绝,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
“哼!不过是一只小虫子而已。”水尛尛冷哼道。
王吉的狂笑在水尛尛的回应中戛然而止,令他心生不安,“你这话什么意思?”
水尛尛缓缓张开她的手掌,展现出一只紫红色的虫子,它与蚕类似,静静躺在她掌心,毫无生气,仿佛已经死去。
“快点,快点咬她,给我咬她!”王吉满脸急色,声音高昂,但那虫子依旧一动不动。“你到底对我的宝贝做了什么?快还给我!”王吉愤怒地咆哮,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震惊。
水尛尛冷笑着回应,“你的宝贝?不过是一条血线虫而已。更何况,这本来就不属于你,是不是你在某处偶然捡到的?一直以人血喂养,若非它受了严重的伤,恐怕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怎会还能驯服它呢?”
王吉是在一个工地发现这只虫子的,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弱不禁风地躺在一只旧灯盏上。他最初并未放在心上,以为只是一只普通的虫子,直到他伸手触碰,被它咬了一口。
本应是轻微的伤痛,很快就会自愈。然而,王吉的伤口却持续出血,那针尖大小的伤口怎么也止不住血。
无奈之下,他只能去医院,但医生们也查不出任何问题,只得勉强进行包扎。回家后,他意识到这虫子,与那灯盏一样,绝非寻常之物。
为了测试,王吉放了一只母鸡在虫子面前。开始时虫子没有任何反应,突然它吐出了一条红色的丝线,迅速缠绕住母鸡。
仅仅几秒钟,母鸡便惊人速度枯萎,只留下一堆干枯的皮肉,极为恐怖。目瞪口呆的王吉看着血线虫满足地爬出,直身向他点了点头,似乎表示满意。
在一次驱魔行动中,这血线虫从他怀中爬出,用丝线捆住一个鬼魂,将其吞噬,让王吉欣喜若狂,自那以后,它仅能吞食普通的游魂。
王吉因此声名鹊起,自封为松念大师。他尝试用不同血液喂食虫子,希望能加速它的恢复。最终发现,人血的效果最佳。
但人血非鸡血、鸭血,他不能总用自己的血喂养。他曾让虫子攀爬到他人身上,结果那人失血过多而死,虽引起警方注意,但幸好无人怀疑到虫子,更未怀疑到王吉身上。
血线虫,一种蛊虫,其实并非真正的虫子,而是由无数血色丝线凝结成的怪物,嗜血而凶猛。
而后王吉又巧妙地发现了一种名为“千菩“的神秘植物,其外观诡异,类似于牵牛花,但整株覆盖着粗毛,叶片三裂,呈漏斗状,花朵散发着一种不祥的紫光。
这种植物虽美丽却危险,其花朵释放的香气能令人中毒,造成严重的身体伤害,甚至死亡。然而,其解药竟然是千菩花根的汁液,一种矛盾的生死之间的奇迹。
陈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步入了王吉的陷阱,那股诡异的香味正是千菩花的香气。陈渊的手臂出现了紫色的线条,证明了他已经中毒。
而王吉则冷酷地利用了陈渊的困境,声称只有他拥有解毒的方法,实则是通过混入千菩根的粉末来控制陈渊,不仅窃取了他的血液,还让陈渊对他感激戴德。
陈渊知道这一切后,愤怒的对着王吉怒吼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混帐,以救世主的面具掩盖其邪恶的本质,你就该下地狱去。”
王吉却疯狂大笑,“哈哈……我不过是要了你们的一点血而已,我不也帮你们驱赶了那些恶灵了吗?况且,这血线虫已经被我驯服了。”
“你真的不是人,我要报警把你给抓起来。”陈渊惊恐的说道。
面对陈渊的威胁,王吉毫不畏惧,“哈哈……威胁我,那我就来让你见见血线虫的厉害。”说完,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挤出血来,引诱血线虫的回归。
“来吧!小血,快点过来!”
在王吉的狂妄命令之后,血线虫快速的飞到他的身上。突然间,他的表情扭曲,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他以一种痛苦的嘶吼打破了沉默。
“小血,停下,停下!我是你的主人啊!不,不要再吸了……我……我快要死了!” 他的哀嚎充斥着恐惧和求救的绝望。
周围的人群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原以为王吉有某种杀手锏,却没想到他会自食其果。在极度痛苦中挣扎的他,伸出颤抖的双手,眼神中充满了恳求,“救救我,请……我不想就这样死去……”
陈渊和其他人转过头,不忍直视这一幕。尽管王吉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但他所受的折磨实在太过残忍。
水尛尛缓缓走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叹息,“真是悲哀,我早就告诉过你,它不是什么宠物。”
当王吉最终变成了一个枯萎的躯壳,血线虫转向水尛尛,浑身杀气腾腾,仿佛准备下一个攻击。
水尛尛气场全开,震慑住了血线虫,它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收回了攻击姿态,乖巧地跳回水尛尛的手心。
水尛尛对着王吉的尸体冷笑,“看来,你对阴阳师的力量一无所知。” 正当陈渊稍感松懈,水尛尛的目光落在了张青和昏迷的张晓婷身上,那眼神让陈渊心中一紧。
“不好,她要对他们下手!” 陈渊惊叫,水尛尛的手指微微上扬。
陈渊果断地站在张青前面,质问水尛尛,“你想做什么?”
水尛尛回以冰冷的声音,“让开!他们已经看见了太多,为了保护我的身份,他们必须死,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陈渊愤怒地反驳,“这算什么理由!我们本来是来救张晓婷的,现在反要杀了她们,岂不荒谬?”
水尛尛不为所动,冷冷回应,“我从未说过我会救她,那是你的意愿,我与此无关。”
陈渊紧锁眉头,逻辑斗争后,他坚定地说,“你的逻辑简直是自私至极,好吧,既然你说救人是我的事,那么你也无权决定他们的生死,这个决定,只能由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