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回头是深渊

“我早就回过头了，看到的却不是什么岸，而是万丈深渊。”
恍惚间，一阵阴风刮过，眼前景物霎那丕变。
国道边的小饭店，竟成了……乱葬岗。
摆在桌上的食物，也成了一只一只还在蠕动的虫子。
“啊！”
司机惨叫一声，扔掉手中的碗，趴在一旁吐了起来。
这阵仗太大了，我不敢托大。
赶紧将手放在了手腕上，与白灵联系上了。
“怎么办！”
一联系到她，我就赶紧问道，言语之间，难免有些紧张。
而白灵却是很看不惯我这种心态的，当即出言讽刺。
“这么多人呢!天塌了有大个子顶着，你急什么！”
白灵所说的大个子，肯定是能慧大师和他的几个徒弟。
在我看来，这位能慧大师不过是与我一般大而已，纵使在佛门中辈份很高，本事也不一定很大。
但我怎么想的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若白灵不肯配和，我是真的一点办法没有。
“高，高兄弟……”
张振吞了吞口水，喊了我一声。
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能慧大师。”
我则看向了能慧和尚，表示只能指望他了。
能慧从一开始就一直闭着眼睛，到现在也没睁开。
也不知是高人行事自有风度，还是不想看到眼前这恶心的一幕。
“阿弥陀佛！”
能慧又诵了一声佛号，这一次，我清楚的感受到挂在脖子上的佛珠，发出了嗡鸣之声。
此号，是带来不同寻常的佛力的。
我忍不住看了能慧大师一眼，还真是不愧大师的称呼。
“施主，须知眼前一切，皆是虚妄。”
能慧大师又道。
听闻此言，张振明显愣了一下。
我却是直接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看到了，虫子，乱葬岗都是幻象。
我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眼前的东西，还在……
“傻瓜，你不会学他把眼睛闭上。”
白灵不耐烦的声音传进我耳中，我虽然觉得闭上眼睛这种行为无异于鸵鸟把头埋进土里，但我还是闭上了。
然后，我发现我错了。
闭上眼睛后，不仅看不见了。
还听不见了。
整个空间，犹如一潭死水，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所谓闭目塞听，大抵就是如此。
几秒钟之后，我便睁开了双目。
却见那老板娘，已经走到了我们几个身前。
能慧没有睁开眼睛，显然是不想搭理这个始作俑者。
我也不好让张振出头，毕竟是他花钱请的我。
“你是为了紫气东来壶来的。”我开口说道。
老板娘笑了，很妩媚，却迷惑不来我的心，自和白灵接上联系之后，那抹清凉之感，就一直没有褪去，让我保持清明。
“一个壶而已，还不至于让我大费周章。”
那老板娘说道。
她这话，不禁让我心头一紧，不是为壶来的，那是为什么！
要平步青云什么的，现在的我早就不指望了。
这个行当，走正路的可没几个会平步青云。
反倒是阴邪路子的，越来越有钱。
“赵前辈，指个明路。”我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