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并不相信这个结果,最起码我不相信季阴婆是在神智清楚的时候自杀的。
“干我们这种阴行的,有几个能善终的?”
爷爷吧嗒吧嗒着旱烟,深深的吐了一口烟雾。
我收回心思,沉声问道:“尸体现在怎么处理?”
“那老婆子没有子嗣,只有一个外甥,张罗着要给她风光大葬,但是这死在外面的尸体,要请背尸匠先把尸体背回来,这不,找上了我。”
爷爷敲了敲烟杆子,继续说道:“这阴行忌讳接阴行的活,尤其是季阴婆这种老阴行,接过的母子尸太多,身上都是阴气哩,这死了,是要被怨鬼缠身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就在我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只见一群混混打扮的人手拧棍棒,我家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看上去来势汹汹。
带头的是,是一个中年人。
男人寸头,穿着西装,带着领带,戴着眼镜。
只不过,看上去却没有丝毫文人气息,反而有些不伦不类。
用我爷爷的话说,就是这猪鼻子插了两根大蒜,装的再像还是猪。
这个男人,正是季阴婆的外甥,张长平。
这个张长平算是周边十里八乡的名人了。
早年间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躲了起来,几年后回来倒是穿的光鲜亮丽人模狗样,说是在做城里什么金融生意,其实就是经济诈骗。
后来又因为这个事,被抓到号子里蹲了两年,这才刚放不出来不久。
“怎么?来我老头子家找茬不成?”
爷爷拧着烟杆子往门中间一横,一脸不悦的看向张长平。
“老鬼爷,我敬重您是长辈,但是我舅娘这事,您还得帮了这个忙,我张长平感激不尽。”
张长平朝着爷爷抱了抱拳,只不过语气中不但没有丝毫的尊敬,反而带着些许威胁的意思。
爷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忙帮不了,麻溜滚蛋。”
张长平见爷爷态度坚定,倒也没有继续再装,而是神色一横,变得嚣张了起来。
“老东西,我是看在十里八乡你辈分大的份上,叫你一声老鬼爷,但是你别给脸不要脸。”
话音刚落。
张长平身后的混混纷纷围了上来。
只可惜。
张长平很明显是低估了我爷爷的倔脾气。
我爷爷这人,可以说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认定的事情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很难让他改变主意。
我担心爷爷会吃亏,急忙转身从门背抄出把锄头。
虽说我没打过架,但是拧把锄头,总能唬唬人吧。
“看来没得商量了。”
张长平松了松肩,随即朝着身后的混混招了招手,“兄弟们,把这倔驴爷俩绑回去呗。”
顿时。
混混们顿时拧着棍棒冲了过来。
尽管我看着这场面有些怂,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挡在了我爷爷的前面。
眼看着混混的棍棒朝着我抡过来的时候。
一道声音突然在人群身后响起。
“干嘛干嘛!都围在这里干嘛?”
只见秦海带着村里的老爷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