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人做好,才一脸凝重道:“这件事,不好办……”
吴总听罢,以为是钱的问题,于是笑着说道:“哎呦,大妹子你放心,钱的问题咱们不差事儿,老周大哥这事算工伤,多少钱公司账上出,你只管把人给我整好就行。”
张雪妍一听就知道是人误会了,连忙跟着笑了笑“吴总,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大哥这事我们看了,他现在的状态跟撞邪是一样的,但问题是,我看不到他身边有脏东西啊。”
这次换吴总不理解了,哼哼唧唧半天没说出来。
还是周嫂抢先一步问道:“你这意思是说,他确实撞鬼了,但身边没有鬼?”
张雪妍这才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屋内,无奈叹了口气。
“其实,我们可以……”
说着,张雪妍顿了顿,舌头舔了舔唇“找鬼!”
说话间,古月从屋内走了出来,整个人懒懒的靠在墙边,双手抱胸,点头意识赞同。
见吴总和周嫂不说话,古月上前道:“我们有个朋友,是个道士,专门抓鬼的,既然鬼不来找我们,那我们就去找他。”
说着,坏笑一下“不过价格嘛……”
都是在商场上混迹多年的人精,吴总马上领悟了古月的意思,当即表示,只要事情办的漂亮,钱不是问题。
毕竟这不光涉及到老周一个人的事情,当时出事的时候,车上还有两个女生,现在201路公交车停运了,从侧面就是默认为这件事情是真的,所以公交公司害怕出事,才停运了。
要想为公司正名,当下之急是把事情都处理干净,重开201路公交车的夜间行驶。
因此,几人跟吴总约了时间,就定在三日后的夜间,因为要去201路公交车上找鬼,所以他们还需要一个可以开公交车的司机。
不过张雪妍、古月、闵恩辉都没有A3驾驶证,不能开公交车。
于是张雪妍告诉吴总,找一个司机,生肖避开属兔属猪的,出生月份必须在正月、三月、五月、七月、九月、十一月之中的。
在吴总的劝说和金钱的诱惑下,终于有一位司机大哥愿意来开这一趟车,而他的八字很硬,五月一日国庆节出生的。
在我国就没有比这一天还要硬的日子了,司机大哥姓赵,叫赵逸,吴总答应他,这趟车开完,不光给他放半个月的带薪假期,还会额外再给他两个月工资作为奖励。
赵逸知道老周就是开这趟车出了事,但是吴总给的实在太多了,多了这两个月的工资,家里能宽松宽松,他也有钱给老婆孩子买几件新衣服了。
这边吴总和司机准备好了,闵恩辉也大包小包的扛着东西回到了白事店里。
一进门就吵着要吃火锅,说自己在道观虽然能吃到肉,但也都是清汤寡水的。
张雪妍耸了耸肩,出门一圈买了二斤羊肉回家,趁着月色,三人凑在一起吃了一顿北平酸菜铜火锅。
听闵恩辉的意思是再也不想回道观了,自己现在大小也算是个小富翁了,一天吃吃喝喝跟着张雪妍和古月混多好。
不过虽然道观枯燥,他还是学了不少真本事回来。
好不容易三人又聚在一起,就这么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到半夜,锅都快烧干了,才终于散场睡觉。
时间很快就到了约定的日期,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冷,张雪妍和闵恩辉甚至把军大衣都找出来套在身上了,还是冻得直哆嗦,不过古月依旧还是穿的不多,看起来美丽冻人。
张雪妍感叹有毛的动物就是好,都不知道冷的,就是不知道他在夏天的时候会怎么样。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天已经黑的非常彻底,赵逸带着三人上了老周的那一辆201路公交车。
虽然赵逸八字很硬,但是闵恩辉还是给了他一道护身符,一道防护符,表示如果真的遇到紧急情况,比如护身符破了。
就把防护符整个吞到肚子里,最少可以保证一整晚上的安全,不管是什么鬼,只要出了太阳,就不是他的对手。
赵逸其实害怕急了,但为了钱他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着汽车发动的声音,车上的灯也都打开了,赵逸按照古月所说,每一站都正常停车,正常开门,正常放乘客上来。
赵逸不知道的是,闵恩辉白天的时候就在车上贴了符咒,等他们一上车,符咒启动后,普通人从外面是看不到这辆车的,只有鬼物可以看见。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这辆201路公交车已经变成了专门运送鬼物的公交车!
车开的很慢,赵逸每次停车都能看到站点有人在等车,但不知道为什么都不上来,因为他知道今天拉的三个人不是普通人。
所以也不敢多嘴,一路上车上都十分安静,宛如死一般的沉寂。
因为201路是围着城市外围走的,因此路也越走越荒凉,渐渐地公交站点也没有人了。
就在路程行驶到一大半的时候,有一个年轻妇人,手里拉着一个小男孩上了车!
母子俩上车后并没有任何异常,而是找了个位置坐下。
小孩子哭闹着说头疼,那母亲也只是让他坐在靠窗的一侧。
而车内的张雪妍、古月、闵恩辉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不没有出声……
闵恩辉坐在赵逸的身后,对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接下来不要停车,一直开,不管那对母子做什么,只要自己没允许,都不要停车。
赵逸也知道现在的状况不对,整个人吓得都浑身发抖,车上的氛围如同死一般的沉寂,除了古月以外,张雪妍几人更是连一点走神都不敢有,当然也不敢一直盯着那对母子看。
车子缓慢的行驶在路上,那女人还在低头逗弄着孩子,本该是温馨的画面,看在张雪妍眼里却异常的恐怖,公交车外漆黑一片,就连路灯都没有。
只能借着车内的微弱的光看到窗外枯树一颗颗倒退,车上灯光也并不亮,幽暗的灯光下,寒冬腊月里一个穿着红裙的女人妇人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