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时,许老头已经一巴掌拍在我的头上,急切地叫喊:“快跑啊!”
我们如同逃命般地狂奔,最终在一片开阔地上瘫倒,气喘吁吁。
彼时,我们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依靠彼此的衣物勉强将自己裹成一个球,希望能在这无辜的蚊子大军中找到一丝生存的空间。
蜷缩了一阵,四周似乎平静下来,我小心翼翼地掀起衣角窥视外界,惊讶地发现那恐怖的蚊子群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立即跳起来,确认周围再无威胁。
稍作休息后,我们不由自主地相视而笑,心中暗自嘲讽:一群成年人,竟被一群蚊子追得四处逃窜,这若是传出去,绝对会成为一个大笑话。
在原地休整了大约半小时后,我重新站起身来,好奇地问小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来旅游的吗?”
小高显得有些局促,支吾着也没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正当我准备进一步追问之际,一人突然惊讶地叫了起来:“天哪,大家快看这是什么!”
我们立刻围拢过去,许老头不耐烦地问:“丘岩,到底发现了什么让你这么激动?”
我也好奇地挤过人群,发现丘岩在试探地用洛京铲挖掘时,竟不经意间揭露了地下的秘密。
仔细一看,洛京铲挖出的土壤中确实夹杂着一些与众不同的物件:一些呈黄色、轻微炭化的骨片,以及几片绿色的青铜碎片,似乎是某种古老文物的碎片。
“这是吃剩下的骨头吗?”一位明显不懂行的保镜傻乎乎地问道。这番无知的言论立即引发了一阵凌厉的目光,就像一阵疾风扫过,每个文物专家的目光都充满了不满和讽刺。
老赵蹲下身子,仔细地捡起一片已经严重腐蚀的铜片。
在铜片上,尽管铜锈层层脱落,他还是能隐约辨识出春秋时期常见的人面纹饰。
这件发现立刻在团队中引起了轰动,经过一番传阅和讨论,所有人一致认定这是一片属于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器碎片。
紧接着,张俞在继续探索地面时,竟然震惊地挖掘出一枚青铜箭头,他不由得猜测:“难道这里曾是古代战场的所在吗?”
“绝对不可能!”刘俊立刻反驳张俞的猜想,“这里是长百山脉的深处,历史上鲜有人迹,更别说古战场了。我倾向于认为这只是巧合,可能是有人在此地不幸病逝,或许这里曾经是一条古道的一部分。”
然而,团队的困惑和争议并未因此而平息,反而有两位急性子的专家开始动手挖掘,想要深入查明真相。
正当大家忙碌时,老赵突然低沉地叫喊:“等等,这里似乎有个山洞啊。”
我四处寻找老赵的身影,却一时找不到;当我靠近他的声音来源,终于发现他正站在一个斜坡下,向上望去。
我急忙走下斜坡,来到老赵身边。
眼前的景象令我错愕,只见一个细小的缝隙,仿佛是北方冬天用来存放红薯的地窖般的开口,周围被杂乱的石块和黄土封堵。
我半是戏谑半是不耐地对老赵说:“你这是连个地窖都认不出来了吗?难道是太阳晒得你眼花了?”
老赵没有回应我的嘲讽,而是继续仔细观察,并伸手触摸那堵封门。
他沉吟道:“这不对啊,地窖虽常见,但不应该这样封闭。况且,谁会把地窖挖在山顶上?”
我心里默然同意,回忆起自己小时候家里的地窖都是建在屋后,并未见过谁会在山上挖地窖。
正当我们讨论时,小高突然大声叫喊:“这边也有一个类似的!”
我和老赵急忙赶往小高所指之处,果然发现另一个与先前相同的被封缝隙。
我脑海中快速转动,难道这种特殊形状的山洞不仅限于这两个?站立原地环顾四周,我惊讶地发现,整个平地上竟分布着六个同样被封的洞口,它们被杂乱的石头和黄土封堵。
显然已经封闭了很长时间,因为周围的山石几乎与封堵的石头融为一体,只有细心观察才能发现每个封堵处留有细微的U型缝隙。
这一发现令我们所有人惊讶不已,毕生未见过如此独特造型的山洞。
我高声召唤大家:“别光看了,过来。”
待众人聚拢后,我提议道:“现在我们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到此为止,立即返回;二是找工具弄开这些封堵的洞口,探究其中的秘密。我个人倾向于后者。”
老赵挠着头,眼神复杂地望着我,苦笑道:“咱们要是能进去瞧瞧那些东西自然是好;可惜我们手头上没有合适的工具来撬这扇门啊。”
小高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臂,声音微微发颤:“我……我有点害怕,加上之前被蚊子咬了,真的很想回去。”
她的话让我颇感意外,毕竟她平时给人的印象是那么的勇敢与果敢,可在这个时刻,她展现出了另一面,令我不由得对她重新评估。
张俞则是一派轻松,伸了个懒腰,随意地说:“反正我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刘俊推了推眼镜,认真地加入了讨论:“不过,我觉得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对里面的秘密抱有些许好奇,不是吗?”
随着夜色渐深,四周变得一片漆黑,我们不得不点起火堆,围坐一起分享着简单的食物。
一些年岁稍长的研究员选择了早早地退入帐篷休息,而我和几位保安则轮流守夜,警惕着任何可能出现的野兽或其他未知的威胁。
当轮到张俞展示他从背包中取出的双管猎枪时,我不由得吓了一跳。他很专业地演示着如何操作这把枪:“先这样开保险,再这样装填子弹,最后瞄准目标,懂了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盒子弹递给我。我接过枪,小心翼翼地放在睡袋旁,然后爬进了睡袋,心中对即将到来的夜晚感到不安。
根据之前的安排,两位保安负责守夜的前半段,我和唐威接手中段,剩下的两位则负责最后一段。
经过一天的奔波,我几乎是一触即睡。但就在我睡得最沉的时候,被人摇醒,意识到轮到我值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