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躲避开它的攻击后,它的拳头已经挥出,虽然没有击中我,但却重重地落在了涂有青铜的墙壁上,竟然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凹陷。
“该死,你这是什么怪力!”我惊讶于它那干瘦的拳头竟能留下凹陷,这种力量显然不是常人所能及,那么一击要是落在我身上,恐怕我的骨头都得断,心脏也会被震碎。
“去死吧!”尽管有些惊愕,但我没有任何犹豫,趁着它背对我之际,举起手中的青铜剑猛烈劈下。
剑锋在空中划过,却似乎击打在了坚硬无比的木头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却未能给它带来任何伤害。
“天哪,这也太坚不可摧了吧!我该怎么办?”我心中惊叫,那干尸已经转过身来,它的手臂猛地挥出,差点就击中我的鼻梁。
幸亏我本能地往后一退,否则我的头可能就被打爆了。它的扫拳落空,反而击打在棺椁上,将之碎裂一地。
“啊……”它再次发出嘶吼声,我深知这声音不可能是尸体本身发出的,毕竟经过这么多年,任何发声的器官早已不存在。
在我仍然纠结于这个家伙体内究竟藏有何种怪异之物的时候,它再次朝我这边冲来。但似乎是因为不慎踏到了某物而突然停了下来,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急忙扩大与它之间的距离,躲到了墙角处。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的脚下,我发现它不小心踏上了一张符箓,那是之前从破碎的棺材中掉落出的。
这一幕让我瞬间有了些许领悟,我意识到了它的弱点。正当我准备上前时,它却用那削瘦的身躯粗暴地移开了脚步,离开了符箓,速度猛然增快。
我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与之抗衡,更不可能赶上它的速度。
于是,我只得利用它即将接近的瞬间做出一个滚动的动作,从它身边滑过。
这种背部紧贴地面的滚动感觉非常不舒服,不仅因为被地面上的石头碾压得生痛,还因为我的头部不慎撞击到了一块大石头上。
但在那时,我哪有心思去顾及这些痛楚呢?我立刻弯腰从石堆中捡起一张符箓,然后迅速转身面对着它。
“哇……”一个怪异且带有恶臭的声音突然在我面前响起,让我的五官都感到一阵混乱。
那干尸竟在我不知不觉间出现在我面前,我甚至没有时间将符箓贴在它身上,只能用手中的青铜剑进行阻挡。
它那干瘦如柴的手臂猛地向我头部拍来,虽然最终只是击中了青铜剑,但剑的震动导致我的手臂被震得骨折,剧痛让我几乎无法忍受,但我知道这不是尖叫或浪费时间的时候。
我强忍着痛楚,迅速将手中的符箓贴在了干尸的头上。幸运的是,干尸体上那种奇怪的液体让符箓能够牢牢地附着。
紧接着,干尸体内发出了一声怪异的惨叫,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它的肚子里翻腾着,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
“该死的,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用手中的玄门尺有节奏地击打那颤抖的干尸,同时口中念念有词,是一种只有在山间古墓中才能听到的秘语。
如果这时黎胖墩和孙楠要是醒来,他们一定能注意到,随着我口中秘语的吟唱,手中的玄门尺发出的声音变得越发诡异。
“开!”随着我的一声怒喝,手中的玄门尺如同穿豆腐般轻松地切开了那干尸的腹部,仿佛没有任何阻碍。
这正体现了玄门尺的一大神奇之处,其通过特殊的咒语激活的功能,使得它几乎能够切开一切物质。
只是这方法略显繁琐,以至于我之前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机会使用它,毕竟那干尸并不会傻站着等我念完密语才发动攻击,不是吗?
当我成功切开干尸的身体后,一只巨大的八脚虫子从其腹部跳了出来,这虫子大约有拳头那么大,全身圆润且漆黑,看起来像个超大号的虱子。
它从干尸的肚子里一跳出来,显得异常愤怒,竟然直冲我而来,仿佛不怕死一般。
我拖着疼痛的断臂迅速侧身躲避,随即借势用力一脚踹向它。这一脚准确无误地踩在了那巨虱子身上,将其瞬间压扁,内里的墨绿色液体四溅而出,难闻的恶臭瞬间充斥我的鼻腔。
“嘶……啊……”终于,我可以稍微放松一刻,全身软弱无力地倒在了地面上。断臂处的剧烈疼痛使我的脸色苍白如纸,全身不停地颤抖。
“胖哥,孙哥……”我试图呼唤他们,但无论我怎么喊,他们都像是被按了定身术一样,毫无反应。
我再次抬头望向天花板,但因为体力透支,连抵抗幻觉的力气似乎都在减弱。
无奈之下,我竭尽全力,狠狠地将玄门尺投向天花板中央,那里有个太阳图案,我的力道造成了图案的破坏,出现了裂痕。
就在这时,孙楠和黎胖墩终于苏醒过来,两人摇摇欲坠,直接倒在了地上。大约过了一分钟,孙楠喘着粗气,像是从恶梦中惊醒般,惊恐地看着我。
“啊……”黎胖墩也忍不住尖叫起来,气喘吁吁地瞪大了惊恐的双眼望向我。
“姚子,你……”黎胖墩惊恐地开口,却被我打断。
“别废话,快来帮我!”我急切地打断他的话。
黎胖墩和孙楠如同战场上的勇士般,拼命地向我这边狂奔而来,动作笨拙而急促,仿佛生命在这一刻挂了线。
在孙楠急忙扶起我之时,我感到自己的意识像是被黑暗吞噬,终于支持不住,整个人向一侧倒去,进入了无意识的深渊。
“姚子……”他们两人的声音,充满了恐慌与不安,随着我意识的消失,变得越来越远。
在我重新回到现实,强行撑开沉重的眼皮时,我注意到断了的手臂已经被仔细地包扎起来,而且竟是用那把传说中的玄门尺作为支撑。
这件本应作为神器的物品,现在却沦为了简单的医疗用具,其间的反差令人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