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背后是荣王的话,那这件事就很有价值了,一旦侦破,绝对是大功一件!”
“荣王,你有什么证据?”
因了谢治源的事件,多少已经影响到了荣王。
可荣王终归是荣王,身份还是摆在那的,若没有陛下首肯,严莫绝不会如此兴师动众,所以魏庆之言多半不假。
“唉,真是太遗憾了,我在紫风道长那里找到了一间密室,只是严莫对我还不够信任,并没有让我进入!”
这么大的一间密室,里面一定有很多东西。
宁木锦被魏庆给出的情报,说到心动,于是道:“继续监视严莫,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
解决完这件事情,魏庆就回来了,刚一踏入镇抚司,就见到严莫脸色惨白,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而他的那一双漆黑双眸,仿佛没有尽头。
“大人,属下刚才去见东厂主了。”
还没等严莫询问,魏庆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她一直觉得严莫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反正她的一举一动,严莫都一清二楚的,与其让他逼问,还不如她主动交待。
严莫脸上露出一丝讥诮的笑容。
“这么说来,你可是将我镇抚司秘要保密的事都告诉了宁木锦了?”
“不是,是我注意到宁木锦好像对这次的失踪事件很上心,据说紫风被擒后,他也很想参与进来。”
“你们东厂的人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什么事情都要掺和,就不怕栽跟头?”
这才多久没见,严莫就变得这么古怪了,魏庆原本只是出于善意,希望能通过秘道之事改变严莫对她的看法。
可没想到,她还是想多了。
“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何意。我早就向你表达过我的决心。你要是不信,可以把我轰走。”
魏庆纯粹就是为了查案,何必弄出这么多阴谋诡计?
短暂的寂静后,魏庆见严莫没说话,于是道:“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龙宿注意到魏庆的异样,走到严莫身边。
“大人,你腰部的伤势还未痊愈,医师让你好好躺着,为何又跑到这里来,莫非你是不想让魏仵作担心?”
“她若是会担心我,就不会出去跟宁木锦见面。”
看着魏庆离去的身影,严莫咬牙,倒不是真的愤怒,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就好像是魏庆背叛了他一样。
第二天一早,陛下便命人召见严莫,让他去皇宫禀报。
严莫出了镇抚司,还拉着魏庆一起去了。
“大人,陛下对这件案子很重视,特意吩咐要大人低调处理,所以这一次,还望大人不要带我进宫了,以免遭人眼。”
如果真的走漏了风声,魏庆是怕严莫会把责任推到她的头上。
“我带你进宫,是看重你,你别自找没趣。”
魏庆一上车,就找了个角落坐下,然后白了他一眼。
看着她那副小心眼的样子,严莫忍不住笑了笑,但还是努力保持着严肃。
“一会进了皇宫到了陛下面前,你可知道该怎么说话?”
魏庆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在和你说话。”
“我听你的,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我在你身边什么都没学好,撒谎还是很有一套的。”
“放肆!”
魏庆的心中本就憋屈,被严莫如此呵斥,莫名地,她的眼眶有些湿润。
深呼吸了一口气,魏庆转过头,看向了严莫:“你在生气吗?你是在怪我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些话,大人是不是都忘了?
你总是觉得我吃两家饭,你要是不相信我,不如把我扔进大牢,严刑拷打吧。”
魏庆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甚至还吐出了一个鼻涕泡。
“你可知道在镇抚司中还藏着多少宁木锦的密探,我这么说你,只是为了让他们把消息带到宁木锦那里,证明你并没有得到我的信任。”
严莫终于忍无可忍,从身边拿出一块手绢,递到她面前。
魏庆一把接了过来,而后又问道:“我的兰娟哪去了?”
“我把它扔进了暗门,你要的话,可以自己去捡回来。”
“丢了就丢了吧,反正我还有很多呢。”
魏庆狠狠的抽了一下鼻涕,再随便抹了抹脸,随手将那块手绢丢出了车厢。
严莫看着魏庆这动作,不由得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家伙可真够记仇的。
“如果在皇宫,被陛下询问你关于那条密道尸体的事,你只需要如实回答就行了,对于凶手,你就说你不知道?”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还听不懂啊。”
入了皇宫,宁木锦也在正厅,看他那等着看热闹的模样,严莫便知这小子又在陛下这里吹了不少的风了。
魏庆按照严莫的吩咐,将这几天来的探查情况禀报上去,不出所料,陛下勃然大怒。
“小仵作,你确定除了那尸体外,就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魏庆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面上,“陛下圣明,小的的确调查到这些。”
陛下猛地将手中的验尸报告扔在桌子上,魏庆被吓了一跳。
“查了几天,严莫,你用这些来骗我?又或者,你早就知道些什么,只是想要掩饰?如果那凶手有什么特别之处,你可以直说,有我在,谁也不会找你麻烦。”
说是修行功法,可这座道观里却没有任何的邪典,这就有些诡异了。
“臣下无能,方才已命人寻出了城中方圆十多里的范围,却没有任何发现,更加不敢随意指证,还望陛下赎罪。”
严莫是个不好对付的,陛下一时也奈何不了他,只好询问魏庆。
“小仵作,你觉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啊?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仵作,平日里都是跟尸体打交道的,关于道家功法这么高深莫测的东西,小的不知道。”
宁木锦看着热闹,上前一步说道:“回禀陛下,镇抚司连破怪事,确是神通广大,只是那些罪魁祸首都是三教九流的平凡人。
对于高深的玄妙确实不太可能参透,奴才冒昧的认为这事情的背后怕是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