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俊的相机捕捉到那位神仙的形象,神态腾云驾雾,令人肃然起敬,许老头却觉得相片与墙上的壁画似乎并不完全相同。
细看之下,许老头惊觉原本向上仰望的神仙双眼,此刻却似在凝视着我们,那双朱红的眼睛,让他不禁心生寒意。
我看见许老头紧张的模样,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拔出短剑向神像的眼睛刺去。随着“叭嗒”一声,一颗红色珠子落于地面,吸引了所有手电的光束。
我好奇地拾起珠子,然而很快便意识到了其真实身份,冷静地取出手枪,一枪将其粉碎,并对准了壁画的另一只眼睛。
“王老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许老头脸色苍白,努力稳定声音询问。
“毒玉。”我回答道,解释了我之前在一个古玩交易中的见闻,关于毒玉的邪恶传说,及其带来的灾难。我警告大家,如果发现类似的物品,一定要将其销毁,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
摧毁了那对邪恶的石珠后,众人感到前路似乎明朗了许多。穿过一段路程后,我们到达了一个十字路口。
尽管许老头倾向于探索两侧的耳室,我却坚持主张直接前往主墓室,因为耳室中存放的多半是粮食和牲畜,对我们来说没有太大价值。
不久,我们步入了宽敞的通道,地面由汉白玉铺就,光滑洁净,显然这是一条神道。两旁摆放着九只饕餮纹饰的青铜大鼎,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神道尽头是一扇巨大的汉白玉门,门上刻有龙纹,两旁站立着陶俑武士。唐威几枪后,陶俑倒地,露出里面的腐尸。
林老在一旁观察到大鼎中的黑色油状物质,我解释道,那是古代用作长明灯的尸油。尽管令人反感,但这也是古人对死后世界的一种理解和尊重。
在众人忙碌于记录铭文和拍照时,张俞无聊地坐在一旁,刘俊突然注意到了张俞身后的异常,一具肿胀的古尸正悄然接近,这一幕让刘俊背后一阵发凉,心中涌起无比的恐惧。
唐威的警觉性高昂,见到古尸即刻开火,子弹在狭窄的甬道内呼啸而过,掀起的风浪让张俞脸上生疼。
张俞本欲抗议,未料一滩恶臭的黑液直接射入口中,令他瞬间作呕,跃下青铜鼎边,呕吐不止。
“张……张俞,小心……后面……”刘俊的话语颤抖,终于说出了警告。
张俞的反应迟钝了一瞬,但当那冰冷而恶臭的手触及他肩膀时,他条件反射地转身,面对的是一张满是腐朽与怨恨的脸,令他无法抑制地再次呕吐。
“张俞,快蹲下!”唐威的声音适时响起,他已经换成了更为强劲的武器。
张俞本能地投地以避,唐威的枪声随即响彻,尽管子弹如雨倾泻,却似乎对那行尸走肉般的古尸无能为力。尸体的不断前进,令已经趴在地的张俞处境更为危险。
面对绝境,张俞慌乱中抓起一个硬物向尸体投掷,紧接着一声闷响,那古尸突然重压在他身上。
张俞疼得几乎喷血,但在发现自己所用之物竟是天师印,并成功击中尸体,使其冒出白烟后,他混合着惊慌和庆幸的喊道,要求将这不祥之物从身上移开。
林老和其他人费力地将尸体移开,我则解释了这尸体的特殊之处——天灯尸,解释了其沉重的原因及背后的恐怖传说。
紧接着,许老头的焦急提醒和他决绝的行动,用自身血液激活的符篆,为我们争取了逃生的宝贵时间。
在我们焦急寻找开启汉白玉门的机关时,我解释了古墓门常见的开启方式,强调不能采用暴力破门,以免触发危险的后果。
许老头的紧张提醒,让我们意识到时间的紧迫。
经过一番努力,我们终于找到了开门的正确方法,尝试着安全地揭开这古墓深处的秘密。
“许老头,能不能想办法多争取点时间?”我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滑过石门的纹路,心中祈求着能发现些许端倪。
“唐威,过来帮我一下。”我从沉思中抬起头,走向许老头旁边的那口青铜大鼎。
许老头察觉到了异样,毕竟在九只祭鼎中,只有这一只是没有鼎盖的。
我在鼎边摸索了片刻,突然伸手探入乌黑的尸油,紧接着抓住了某物,用力一拉,“哐铛”一声闷响,一块严重腐蚀的青铜鼎盖被我拉了出来。随着“咔”的一声,玉门开始缓缓上升。
玉门的重量加之几千年未曾移动,或许是因为驱动机关的水银已流失,导致石门仅上升了两尺便停了下来。
“快,进去!”我大声喊道,众人纷纷钻入玉门内,许老头和唐威紧随其后。
“有情况,小心!”正当我们蜷缩通过玉门,许老头瞥见一抹黑影接近,迅速转身,手中的短剑划向身后,“嘶”的一声,剑划过处冒出白烟。
一只由符篆控制的灯尸突然挣脱束缚,抓住了唐威的双腿,试图将他拖回神道之中。
“哒哒哒!”唐威一边抵住玉门,一边回手开火,“该死,这下要了老命了!”许老头气愤至极,几乎要咬断舌头,“噗”一口鲜血喷向灯尸,“嗷”一声凄厉的怪叫后,灯尸松开了双手。许老头和唐威急忙爬入玉门内。
“快走!”许老头退了几步,从口袋中摸出七根桃木钉,迅速布下七星钉邪阵。
灯尸一旦接近这个阵法,就像是碰到了鬼打墙,四处乱撞,始终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摆脱了灯尸的追逐,许老头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同时用手电四处打量,而刘俊和其他狂热的研究者们则拿着相机四处拍摄,他们平日里只能在博物馆研究文物,哪里见过真正的古墓主室。
主墓室极为宽敞,即便是相机的闪光灯也无法照亮墓室墙壁上的所有壁画。墓室的地面铺设着白色石砖,质地上乘,四周摆放着巨大的鼎和镶金角的木箱。
墓室中央是一座高大的棺床,其前似有一条渠道般的障碍,我未能看清细节。
当面对着宽阔的护棺河,众人的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