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请求,导游显然犹豫了,他知道,带领一个外来者去打扰那些隐居深山的蛊婆,并不是一件简单且无风险的事。
如果不慎触怒了蛊婆,恐怕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证,但是,在孙特威承诺的三千元酬劳面前,导游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同意了这个要求。
经过一天的准备,他们来到了被称为帕它山的地方。
导游告诉孙特威,他不敢冒险带他直接进入那些苗族部落,因为那里的危险远超他的想象,而且部落中的蛊婆绝不会轻易将蛊术传授给外人。
然而,在帕它山顶,住着一位蛊术高强且脾气古怪的蛊婆,她的蛊术之强,据说一言不合便可能致人于死地。
对孙特威而言,能否掌握蛊术,全看他的命运与造化,但他的心已决,无论如何也不会轻言放弃。
如果他不能学会蛊术,无法赢得李露的心,他宁愿选择死在这座神秘的山上,带着这样坚定的决心,他攀爬至山顶,很快便发现了一座破旧的木屋。
木屋门前,一位身披黑袍的老妪静静坐着。
老妪投来一瞥,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孙特威急忙开口,希望能表明自己的来意,“您好,我想请教蛊术,我来自……”话未说完,便感到手臂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惊慌地拉起袖子一看,发现左臂上青一块紫一块,仿佛有无数小虫在皮下游动,使皮肤时而鼓起时而凹陷。
然而,这种痛楚反而让他喜出望外,因为这证明了他没有找错人——眼前的老妪绝对是一位真正的蛊术高手。
孙特威不再多言,直接跪倒在地,连磕十个响头,真诚地表达了他学习蛊术的渴望。
但老妪似乎对此毫无兴趣,在他话说到一半时便转身走回了屋内。孙特威并未因此而生出半点怨言,乖乖地跪在屋外。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手臂疼痛加剧,到了日落时分,痛得他几乎无法忍受。
当他再次查看自己的手臂时,惊恐地发现手臂肿胀得仿佛一只猪蹄。紧接着,一只白色的蛆虫从肿胀的手臂中钻了出来,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不到一分钟,孙特威的手臂变得千疮百孔。
他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痛苦,倒在地上,大口喘息,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立即离开这里,否则自己会死在此地。
就在孙特威准备离开时,他的视线突然恢复了一丝清明,他想起了自己来此的目的,想起了李露对他视而不见地走过,上了钟帆的跑车,想起了钟帆离开时那令人难忘的眼神……
孙特威的拳头猛地撞击着冰冷的大地,牙关紧咬,心中充满了坚定不移的决心。“不,我绝不会就此放弃,即使牺牲生命,我也要达到我的目标。
我宁愿在这片土地上结束我的生命!”他心里默默地发誓。不久之后,由于剧烈的疼痛,孙特威最终失去了意识。
隔天,当孙特威重新睁开眼睛,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木屋的床上,一位老妪静静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他迅速检查自己的手臂,发现竟然毫发无损,他不确定是老妪采用了何种方法治愈了他,或者昨晚的一切仅仅是幻觉。
“你究竟想要什么?”老妪问道,虽然她的眼睛看起来浑浊,但她的目光却异常锐利。孙特威知道他不能说半句谎言,便坦白地表达了自己的心里话。
“原来你是真的很爱那个女人啊,我有办法帮你得到她,不过我的帮助是有代价的。”老妪用她那沙哑的声音说着。
“无论什么条件,我都愿意接受。不管需要多少钱。”孙特威激动不已,他认为自己看到了一线希望。
然而,接下来的几秒钟,他的头顶突然被一盆冰水浇透,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我需要一个活人来进行一些实验,之前有一个年轻人很适合,可惜他逃跑了。”老妪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令孙特威感到一阵寒意。
“五年后,你必须回到我的身边,并在此处待上一年,如果一年后你还活着,你就可以离开。”老妪提出了她的条件。
尽管老妪的话中有着一丝令人不安的意味,但孙特威清楚,如果他能够在这一年中生存下来,他将重新获得自由,不过,他也能想象得到,在这一年里,他可能会遭受怎样的折磨和痛苦。
最终,孙特威还是接受了老妪的条件,作为交换,老妪给了他一对名为“情伤蛊”的蛊虫。
这种蛊虫的力量远超过狼花蛊,一旦人被下了情伤蛊,就会深深地爱上蛊虫的主人,与大多数蛊虫不同,情伤蛊通常隐藏在受害者心脏的深处,不易被发现。
因此,当李露回到她的老家时,连她的外婆也没能察觉到她被下了蛊。
这足以证明情伤蛊的强大,同时,老妪也在孙特威体内下了另一种蛊。
如果孙特威违背诺言,五年后不回到她的身边,他将会死得很惨,七窍流血,无处安葬,老妪自然有足够的手段做到这一点。
握着严胖子的手,孙特威苦笑着说:“既然李露都已经离开了我们,我的生活似乎也失去了意义,与其这样,我宁愿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免得五年后再遭受无尽的折磨。”
“兄弟,不要放弃希望,只要我们还活着,总会有办法的。”严胖子指着陈渊和水尛尛,大声说道,希望能够鼓舞孙特威继续坚持下去。
水尛尛却冰冷的说道:“我绝不会伸出援手,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她轻蔑地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如果他没有先对李露下毒手,李露和钟帆也许还能安然无恙,他是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这样的人,即便是死,也是罪有应得。”
水尛尛的话尽管刻薄,却让人难以反驳,她的直言不讳似乎刺穿了场中的每一颗心。
“胖子,我要感谢你,希望来生我们还能做兄弟。”孙特威的目光转向张晓婷,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